这老者身材异常庞大,满头长过肩的白发,脸色发青,此时眼睛正在缓缓睁开,眼睛里的青光就算是在地面下也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而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四周旁若无人,只有我和那天上的那个老者。
我看到的不是我自己,也不是那个老者,而是两个邪灵的灵力摩擦。
老者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缓缓睁开眼,向我这边望过来。
那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天顶黑云一般笼罩着我,就连我的内心深处,都觉得这会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人。
而他的出现,很有可能改变我们的战局。
这时候我发现,周围的花草树木不知何时都已经枯萎,雨早就停了,本来周围一圈茂盛的树木现在都已经萎缩成了枯黄色,连树干都萎缩起来。
老者就像刚睡醒一样,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但是此刻我们这边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敢动弹的人,毕竟能升空的也就只有青贞师伯和我,而师父一辈的人只是眉头紧皱的在看着,不知心中在考虑什么。
术士和鬼修还有白袍人通通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似乎是在等着老者发令。
我左眼又恢复过来,我又拔出刀,凝视空中的老者,刚要释放灵力后面就有一只手摁住了我,我回过头看,是师父。
师父对我摇摇头,“这不是你能对付的,别轻举妄动。”
师父脸上少有这种凝重,他不管做什么事,就算这件事他只有一成把握他也会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现如今看到他这副样子,让我感觉心里更没底。
而老者双手已经缓缓张开,面对着向他跪下的鬼修们,一团黑雾从老者体内散出来,黑雾迅速扩张,向我们席卷而来,青贞师伯向前站定一步,双手一挥,两股劲风从青贞师伯手中伸展开来,与黑雾碰撞消散。
“这下真的是麻烦大了。”就听青贞师伯嘟囔一句,这时候倒是显出来一些小女人味。
论起来,青贞师伯是隐局的最高战力之一,据说三元老里还有一个二元老,只不过生死不明,鬼老老成那个样子也不能算作战力,青贞师伯只能定义为最高战力,余下的是师父,而青贞师伯已经在和癸亥的斗争里受了伤,黑色的西服加上夜色伤口虽然不太明显,可也能看得见,有一道二十厘米左右的疤痕,虽然血已经止住了。
眼前的局势突然变得十分难堪。
而调动国家战力,此情此景却更加艰难。
隐局的定义为:官方绝不承认的二度官方组织,这和制度有关,我们国家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能信鬼神之说,可有些潜伏在阴暗处的东西这是无法解决的,于是就需要一个这种二度组织,并且是有后手助推的,来解决这方面的事情,两派行事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多半情况是隐局隐身出现,而官方却不能以这种形式出手,毕竟如果出手,那么就要上升到一个更高维度的界面,事情会更加棘手。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援军。
老者就在呐喊和跪拜中缓缓落地,当他落地之后我才发现,他的身材比普通人高出将近一倍,老术士,白衣老头,癸亥三人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老者一声喝令,众人这才敢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老者转过身子,面向我们。
这时候所有人几乎在同一瞬间掏出家伙,一时间我们的队伍里灵力激荡。
老者呵呵一笑,对我们摆摆手,道:“尔等不觉,如若吾要杀些,岂不是刹那间?”
话语中老者带出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寒气,就觉得浑身一颤,满身的鸡皮疙瘩就长起来,而老者突然飞向天空,几乎是瞬间上百道术法奔着老者的方向轰击过去,而老者一挥手就将术法打散,这些术法就像水滴泼在铁块上一样,没有任何作用。
“吾乃归墟元祖,尔等鼠听好!从今往后,我门下子弟,将凌驾于尔等泛毛之上,不再蛰伏于深山老林之中,修若,南术,秘宗,都将在我手下,纵横四海!”
这一声吼功像是积压了千年一般,中间夹杂着巨大的灵力,风声像刀子从耳边割过一样,十分刺人。
而伴随着吼功,天上乌云密布,闷雷滚滚,这归墟元祖还没有用任何结印就能召来雷诀,更是让人从心底胆寒。
等等,这乌云?
就见乌云中隐约透出几道蓝色的光线,像是电光一般,在乌云中突然显现出的,是一道巨大的蓝色圆盘!
与此同时,身边的韦叔低下头,身形居然化为了虚影!
取而代之的,是枯树顶上冒出的几十个人,还有一个站在圆盘之下,手拿朱笔的青年。
归墟见脚下无端出现一青年,便向下望去,手上浮现出一道黑雾,突然这黑雾就在他手中弹出去,直奔青年,师父一张灵符丢出去,灵符在空中燃烧,变成一道火墙,拦住了黑雾。
于此同时青年突然在怀里拉出一幅卷轴,卷轴完全神展开来以后是是一道极其复杂的灵符,他将灵符扔在空中,朱笔在灵符上游动,灵符就像潮水一般溢出一团巨大的肉眼可见的灵力,灵力冲天而上,不断灌输进圆盘之中,灵力的灌输,连带着青年的怒吼,使我想起不知在哪听过的一段话。
你们这些人中,终将是会有人站出来,走在最前面,带着所有人继续走下去。
现在的万雷,已经做得比我好了。
“定!”
一声如钟声般深厚的声音响彻全场,一道金光穿过归墟元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