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把目光从夏知秋高耸的双峰之间移开,看向一旁满含怒意的江厌离。很显然这个人对夏知秋有着暗暗的情愫。
淡淡道:“也只有你把她当个宝,我是一丝一毫也提不起兴趣”。说着还加了一句。“哪怕tuō_guāng了也不行”。
夏知秋一直都在努力控制情绪,可是一再被陆山民激怒,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说丝毫提不起兴趣,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讽刺,是一种侮辱。
陆山民从左丘的心理学书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男子追一个漂亮的女人,接连一个月每天都会捧着鲜花等在她的楼下,这个漂亮的女人不胜其烦很愤怒很生气,恨不得这个奇丑的男人立马消失。当有一天,她发现那个男子不再出现在她楼下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有种失落感,站在窗前不住的看,心里默默念叨他怎么还不来。
不管多强的女人,都希望得到男人的欣赏,哪怕那个男人只是个乞丐。所以才会出现那些整形医院生意才会那么好。
谈判这种事情,与写诗一样,不在于要写出个什么东西来,最重要的是铺垫好情绪,把气势拿出来,接下来不管谈什么,气势上胜利了,就已经胜了一半。
要压制住对方的气焰,首先就得压制住对方最得意的地方,对于夏知秋这样一个勾魂的漂亮女人,穿着最显身材的紧身旗袍,身上喷的是知名的香水,这样一个女人她最得意的无疑是就是‘漂亮女人’这四个字。
看见夏知秋满脸的寒霜,陆山民知道差不多了,在继续装逼下去就适得其反了。
“以夏总的聪明当然知道我到底要什么”。
夏知秋冷静了一会儿,也从愤怒中平静下来,眼前这个人不仅武力变态,心智也极其变态,一步小心就着了道儿,掌握了谈话的节奏。
“你想利用我手上的人脉资源对付薛家”?夏知秋淡淡道:“我没这个兴趣”!
“我知道你没有兴趣参与”。陆山民笑道:“但是你躲得过去吗”?
“难道你还能强迫我不成,别忘了这里是江州,不是东海”。
陆山民淡淡一笑,“刚才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你的办公室,只要呆会儿我毫发无伤的走出去,外面的人就会以为我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哪怕你亲自到薛家解释,薛宇也不会相信。今天过后,薛家自然会把你当成潜在的敌人”。说着顿了顿,“更何况以夏总在江州的势力,也不会去薛家解释什么”。
夏知秋呵呵一笑,“我不需要理会薛家怎么想,我只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做事”。
陆山民接着说道:“今天你也看到了,刘奇志三人该怎么选择我想他们会很清楚,江钢突然少了三分之一的订单,接下来恐怕会难以为继。”
夏知秋淡淡道:“那又如何,薛家的家底,哪怕整个江钢都没了,也不过是挠痒痒”。
陆山民笑了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他们三个站出来,我想接下来不少人的心思就要开始动了,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人,也都是聪明人”。
夏知秋眉头微皱,“你想挑起整个江州的大财阀集团对付薛家”?
陆山民笑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薛家在江州是个庞然大物,但同时他又何尝不是一块大肥肉,更何况我的产业不进江州来,就代表着我不会和他们强这块肥肉。商人嘛,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哪怕命不要也不是不可能”。
夏知秋冷冷的看着陆山民,“所以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过把你的产业引入江州,也没想过吞下薛家,而是利用江州的大集团大财阀”。
“对,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因利益而结盟,也可以因利益而背叛。现在的薛家,在上层层面可以说是人人避之不及,这面大墙已经开始倾斜了”。
夏知秋眉头紧皱,陆山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搞垮薛家而搞垮薛家,对他自己本身并没有任何利益。
“难道你不是商人”?
陆山民呵呵一笑,眼眸中迸发出丝丝红光,“我当然是商人,但我的利益不是用金钱来计算,而是鲜血”。
夏知秋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要是薛家倒塌,她所代表的利益集体能分得多少利益,她又能分得多少利益。
“你能保证东海的企业不会趁虚而入”?
陆山民淡淡一笑,“我只能保证我不会,至于东海的企业我可管不了,不过江州本地企业还怕抢不过外来企业吗”?
夏知秋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陆山民,“你真的只为了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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