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兮因为洛尘说出口的话,心脏位置越绷越紧,呼吸也更加急促。
救还是不救,这个决定由她来做。
她怎么能做这个决定?
她想要父亲活着啊!
可是,洛尘现在告诉她,父亲活下来的几率只有一半,甚至会更低。
一双眼睛瞬间就变得酸涩话,只是任由着泪水落下来。
洛尘看着她哭,眼底全然都是心疼。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她是简叔叔最亲的人,哪怕在手术前签字的人,也只会是她。
“叔叔昏迷的时间太长了.......”洛尘的声音透着清淡下的无奈,“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的好多器官开始衰竭,小小,对于这些情况,你应该知道。”
简小兮哽咽了一瞬,她木然地眨巴下眼睛,“我知道,可是......约翰医生不是专家吗?”
“他只是个医生。”洛尘强调似的加重了语气,即便知道简小兮现在情绪不好,也要让她明白,手术的风险和危险性。
简小兮听懂了洛尘的话,约翰乔德是个医生,又不是神仙。
他怎么能保证一定能救活父亲呢?
试一试,或许有一半的机会。
如果不试,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救!”简小兮斩钉截铁,目光坚定地望着洛尘。
...........
陈沫的身体一向很好,来生理周期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这一次,她却难受的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吹了冷风,陈沫一直觉得冷,下腹更像是被刀绞般,一阵阵开始钻心的疼。
难受的感觉,让她有点坐立不安。
回到家之后,陈沫一句话也不说,换了鞋子就朝卧室跑去,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试图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
黎昱凡见到陈沫的异常,他急忙跑到卧室,看到陈沫已经躺下了,他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陈沫哼哼唧唧,没有力气应声。
黎昱凡凑过来,手伸进被窝里四处乱摸,嬉皮笑脸道:“宝贝儿,你这是真想我了?”
“讨厌!”陈沫掰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委屈地望着他,“我肚子疼。”
“肚子疼?”黎昱凡疑惑一瞬,他将手放在陈沫的肚脐眼处摁了摁,“是这儿疼吗?”
陈沫摇头,肚子疼的让她漂亮的眼睛里藏着一层水雾。
“这儿,下面?”
黎昱凡的手顺势朝下方探去,当摸到陈沫的小腹时,陈沫忍不住轻哼一声。黎昱凡立马就明白了,他问道:“以前疼过吗?”
陈沫再次摇了摇头,声音闷闷道:“你能去洛医生家帮我拿点止疼药吗?”
听到陈沫在这种情况下提到洛尘,黎昱凡心里就很不舒服。
再加上,他家老头把股份全部转到洛尘名下这件事,黎昱凡心里也存着芥蒂,他沉着脸,捏着陈沫的小脸,警告道:“我是你的男人,以后有事只可以找我,懂了吗?”
陈沫疑惑不解,不明白黎昱凡这会儿又在闹什么脾气?
“肯定是刚刚被风吹了之后受寒了。”黎昱凡探了探她的额头,见陈沫没有发烧,温柔地说道:“乖,先别睡,等下我煮碗生姜红糖,喝了再睡。”
陈沫乖巧地点了头。
她蜷缩在床上,皱着眉头忍受着腹部的疼痛,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难受?
很快,黎昱凡就过来了,他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碗,满屋子都是一股生姜的辛辣味。
陈沫下意识就捂住了鼻子,看着他碗里的东西,不解地皱着眉头:“这个能喝吗?”
“当然能喝了,以前文......”黎昱凡的声音戛然而止,让陈沫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莫名地就觉得,黎昱凡没有说完的那个人,就是郝文萱。
她没有问,佯装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郝文萱这个人,她接过黎昱凡手中的碗,捏着鼻子,将那难闻的味道,一饮而尽。
黎昱凡讪讪地摸了下鼻子,他不知道陈沫刚刚有没有听到,只是忽然间想起郝文萱教给他的方法,才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陈沫喝在嘴里的味道有点涩,心里更因为黎昱凡还忘不了郝文萱,堵得发慌。
见陈沫顺从地喝完了生姜红糖水,黎昱凡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他把手放在陈沫的小腹上,笑道:“来,我帮你揉揉。”
他的手心温热无比,带着浓浓的暖意,好似透过小腹传递到陈沫全身。
陈沫窝在他怀里,静静地感受着来自黎昱凡身上的温柔,她眨眨眼睛,小声地问道:“以前,你也是这样对其他女人的吗?”
“胡说。”黎昱凡的动作轻柔,听陈沫这样说立马不高兴地扬起眉头,“你可是第一个让我这么用心对待的女人。”
那郝文萱呢?
陈沫在心里疑问着,可是话到嘴边,却并没有说出口。
郝文萱已经不在了,她为什么还要那么介意呢?
耐心地哄完陈沫睡着之后,黎昱凡站在阳台边,他抬起头望着外面如同墨汁染过的天空,俊颜有些暗沉。
脑中,始终对黎正源说的话无法释怀,甚至有点不太相信。
他家老头,不会对他这么残忍吧?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郭小飞的电话。
..........
同样没有睡着的人,还有洛尘。
他替简小兮掖好了被子,站起身朝书房走去。
简小兮刚刚的话,给洛尘提了个醒,她说,她看见邓阿姨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