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妾身错了。妾身不该这样对您说话,妾身不该不知好歹,向王爷和您提这样的要求。
您、您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妾身往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康林终于体会到了传闻中‘木清依’的狠辣之处,心下后悔不已,一把抱住了林绮云的衣裙,开始哭哭啼啼向她求饶。
林绮云没有丝毫的心软,更不见犹疑。
她瞥了瞥康氏,旋即将康氏推开,说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康氏,我曾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现在想求饶?迟了!”
“王妃,王妃!”
康氏不甘放弃,跪着向林绮云走去。
林绮云则轻步上台阶,站在慕御卿身边,当即对管家福泰下令,让管家和周嬷嬷还有欣太王妃等人核对后把账算出来。
管家福泰点头。
没一会儿就同周嬷嬷一起,先命人将康林房中财务都取了过来,再向欣太王妃咨询一番,核对账目,将账目拨算了出来。
结果是:康林当年只带了一身衣服、一双绣花鞋、一对耳环、几锭银子以及一金一银两根钗入府。
旁的翡翠、珍珠、玉佩、金银、珠花全是王府里的东西。
再核算上这些年发给康林的月例银子,康氏还要反过来赔付洛王府纹银一百两!
这数目,当真是把康林卖了都赔不起!
康林的脸色也已转成土灰色。
她两眼看着‘木清依’,十分后悔自责,但更多的是对‘木清依’的抱怨,心中暗恨道:这个女人,也忒狠了吧?
“行了,行了,再怎么说都曾是王府待过的人,这么一大笔钱,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还的起?”林绮云开声,打断了管家的奏报。
管家点点头,不再说话。
康林听着,以为‘木清依’终于发善心了,还有些期盼,谁晓得一眨眼就听‘木清依’说道:“那一百两纹银我做主,就这么抹掉算了,不要再为难康氏。
旁的东西全部添账入库,一件都不准错过,晚些时候将账簿送去缀景阁,我要查账。”
“是!”
福泰和周嬷嬷双双躬身,礼敬地回声,在这小丑王妃面前不敢乱说一个字。
也终于明白了自家王爷为何放着黎若萱那个大美人不要,而选这么个丑八怪当妻子。
因为黎郡主再怎么美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美人花,经不住风吹雨打。
娶回来顶多就是装点装点门面,没什么大用处。
眼前这位丑王妃却不一样,她虽非郡主出身,但也是木府的嫡女千金。
她办起事来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行事果决、手段凌厉,王爷身子不好,正需要这样一个女人替他打点内务。
如此,王爷身上的担子轻了,身子自然恢复的快些;有这样一位王妃操持家务,钻空子的小人自然也能少些,如是,王府复兴之日指日可待。
“还有,泰叔,周嬷嬷,康氏当年带入王府的鞋袜衣服都已经坏了,现在身上的衣服、鞋袜也是王府所有,理当全部扒下来填入账目、重归府库。”
林绮云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话一出来,底下是一片哗然。
康林的小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牙齿紧紧咬着下巴,眼含怨恨地盯着‘木清依’,恨不能将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这话什么意思?
她‘木清依’抢了自己多年的积蓄还不算,竟还想着将自己身上这身衣服都给扒了?
这、这不是要她康林光着屁股蛋儿离开吗?
天底下哪有如此吝啬、如此狠毒、如此绝情过分的人?
“王爷!王爷!妾身、妾身错了!妾身真的错了!”
康氏不敢想象自己一个女流之辈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是什么样的凄惨模样,又会是怎样的耻辱场景,顿时急得泪水横流。
她知道,‘木清依’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此时求她俨然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所以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洛王慕御卿的身上。
再怎么说慕御卿也是老洛王的儿子。
慕御卿一向宽和待人,总不至于会任由‘木清依’作祟,让她光着屁股出去吧?
谁知慕御卿竟然理也不理她,反而说道:“康氏,你的耳朵有问题吗?我说过,自今日起,府内一应事务均由清依处置,你难道没听见吗?”
这种墙头草一样的女人,慕御卿看着就生厌,又怎会帮着她说一句话?
林绮云在旁悠悠地笑了一声,再对管家吩咐。
“我木清依素来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想这康氏自幼离家、入府多年,也算是个可怜之人。
这样吧,泰叔,姑且留她一层里衣,别真光着腚出去,她不觉得丢脸,我们洛王府还觉得丢脸呢!”
“是,王妃。”
管家应诺一声,心中暗暗惊叹,怨不得王爷会娶这个女人回来,她这手段,简直是、简直是……
管家抹了额头冒出来的一阵汗珠,已然吩咐人动手去扒康林的衣裳,而后让人将康林撵出去。
“等一下。”
林绮云再次出声,叫住了康林。
众人不解,康林也心有余悸,壮着胆子问道:“木……你、你还想怎样?”
“我还能怎样?”
林绮云冷笑着抹了抹指甲,斜眼瞟着下面的康林,笑着说道,“我就是忘了,里衣可以留给你,但可没说过要把你脚上的鞋袜给你。
这都是王府的财务,康姑娘你既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