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p
程成不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说这句话。/p
在宣武堂备案的约斗，是不可以杀人的。而对方的出手，却很明显的表现出，他真想杀人。/p
程成一开始还不能理解对方的这种近乎偏执的杀心从何而来，但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p
现在的柳德中，已经不是原来的柳德中了。自己融合项邪的剑意，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性，但在对方那里，食髓兽的精魄，显然将他自己的意志完全扭曲。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头嗜血的野兽。/p
而面对着这样的野兽，程成当然没有任何自缚双手的压力。当有人真的想要杀死自己的时候，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以牙还牙，用对方的鲜血，来制止住对方。/p
剑雨如狂，程成与那道剑意在完美的共振中，将项邪的剑式尽情的挥洒了出去。/p
在这惊涛骇浪般的攻击面前，柳德中从狂暴野兽，变成了一头困兽，但却是一头无法彻底击倒的困兽，无论程成在他身上倾泻多少剑招，他都仍然可以一次次爬起来，再次动决死的突击。那种顽强和疯狂，令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心悸。/p
不少人在想，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敌人，只怕还没被对方杀死，便要被吓死了。/p
“即便是食髓兽的精魄，又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抗击能力？”鬼姬同样暗暗心惊：“以地缺一式的威力，这么多剑吃下来，就算是一头铁兽，此刻也该倒下了。他居然还能爬起来动攻击？”/p
随后，她似乎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那就是攻击力。柳德中之所以能够一再的恢复过来，是因为程成对他的单次攻击，总是差一点点，没有能够彻底摧毁他体内食髓兽的气机，而这东西逆天的恢复能力，便会在躲过了致命伤之后，很快修复起来。/p
“成儿需要再一次提升地缺的威力！”鬼姬凝神思索着，心道：“但是怎么才能做到呢？”/p
她知道，程成经过这几场的连战，与那道剑意的契合度已经近乎完美，要在剑意剑招上做文章，几乎什么提升的空间了。/p
但是，剑招无法加强，功力方面，却有些不同。/p
当柳德中开始将食髓兽的力量挥出来之后，周围围观群众的情绪，便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尤其是，当食髓兽的幻像浮出天际之后。惊疑之中的众人，更没有多少心情呼喊了。/p
到了当下，偌大的演武场，除了偶尔的出现几声惊呼，全场竟是一片静默。/p
这样可不行，程成就是靠人气来支撑越级战斗的，如今周围气氛上不来，他无法吸收到足够的生命气息，战斗力会大打折扣。而反过来，这便是程成短时间内最大的提升空间。/p
对此，程成自己早就注意到了，但是现在比不了先前，柳德中怪物一般的亡命攻击，将他完全缠住，再没有任何机会去煽动群众。/p
鬼姬暗暗点头，程成没有时间，那便由自己来做好了。/p
不过，当她抬头望了望四周，想要开口之时，却突然现，自己根本不懂得这些。不但是她，其实所有的鬼族人，由于身居阴冷之地，性喜孤寂，都不怎么擅长于人群的鼓动。/p
一时间，她大感焦急，心知这种事情，不是勉强为之就行了的，做不到点子上，反而会引更尴尬的冷场。/p
纠结之中，她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包隆新，不由得眼前一亮。自己不行，就找行的人来做好了。/p
心念及此，她连忙暗施手段，从人群中悄然挤了过去，来到了包隆新的身旁。/p
“咦？赵英，你这是……”/p
“包大哥。”鬼姬微微一笑，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p
“哦？原来是这样。”包隆新恍然道：“原来你家兄弟还非得有人叫好才能打得出实力来，行，你等着瞧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