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江给出的回答，令程成越发的迷惑。
“具体的谁，并没有留下确实的说法，不过有一种传言，说暗算他的人，是与他非常亲近的人。”
程成对当年之事知之甚少，只有一些道听途说来的只言片语。所以，对于铁狼魔祖的出身来历，以及家世族人，都知之甚少。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
“会是玄天魔女么？”
他记得谁好像说过，这位洛笛大魔神，跟自己前世有点暧昧纠葛。不过，也仍然属于传闻，没有实证。
而从玄天魔女这么多年来，一直拼命寻找封印石棺的做法，以及风雨天尊和她的那一番对话来看，似乎不太可能是出手暗算的人。
罗江听他提到了玄天魔女，似乎也有所意动，迟疑了一下后说道：“坊间传闻，这位玄天魔女大人，一直在寻找程公子？”
程成知道，他这档子事经过了炎龙谷一战之后，几乎举世皆知，罗江那么关心自己的行踪，当然不会听不到。
“不错，我可能是世上唯一一个可以突破天界诸神设置的结界，自由进出海州的人。玄天魔女要进海州，自然就必须通过我。”
罗江点头道：“那便是了。玄天魔女与铁狼魔祖本是老相识，这应当是比较确实的说法，所以本门的老人中，也曾有人猜测，她便是暗算铁狼魔祖的人。但是如果果真如此，炎龙谷的这件事便无法解释了，为什么天界众神，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击杀你，以阻止她进入海州，寻找铁狼魔祖的元神？”
“不错。”程成同样点了点头：“罗门主所说的，也正是令我疑惑不解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忽然眉尖一扬，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罗门主，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想听听门主有什么见解。”
“程公子请讲。”
“当日在炎龙谷中，带队围攻我的，是天庭四天尊之一的风雨天尊，而听他和玄天魔女的对话，双方的关
系似乎很微妙。风雨天尊曾经称其为笛妹，却被断然拒绝了。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什么纠葛么？”
罗江瞬间眯起了眼睛，似乎也很是好奇。但想了一阵之后，还是摇头道：“这，我也闹不明白了。按理说，魔神与天庭之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就算个别人之间结下私交，也断不可能在一众下属面前公然宣布，因为他会让自己在天庭之中无法立足。”
程成想了想之后，却摇头道：“不会。”
“不会？”罗江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么说？”
程成道：“因为他还说了另一句话，原话怎么说的我已经忘了，但大体的意思是说，玄天魔女平时的种种作为，都是在昊帝的放纵和包庇下进行的。也就是说，玄天魔女和昊帝之间，同样存在着某种很亲近的关系。”
“哦？”罗江的老眼一下子有了神。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顿时有一种打开了一扇大门，看到了一个全新世界的感觉。
“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这么多年来，玄天魔女为了寻找铁狼魔祖的下落，想尽了各种办法，也制造了大量的麻烦，尤其是海州的分离，更是造成了大量生灵的死伤。如此嚣张行事，竟然没有遭到天界众神的围剿，反而躲得远远的，好像唯恐挡了她的道一样。现在照你这么说，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因为那本来就是昊帝纵容的。”
程成接着他的话头往下说道：“那么，有什么样的关系，会让昊帝甘愿忍受对方的胡作非为，却不加以制止呢？”
“只有至亲，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罗江紧接着说道。
“不错。”程成道：“所谓至亲，无非父母妻儿兄弟姐妹。这几类。妻子首先可以排除。昊帝疯了，才会娶一个魔神做妻子。就算他愿意，天庭亿万年来如铁打一般的天条御律，也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妻子当然不会，那情人呢？”罗江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程成苦笑了
一下：“这种情形当然也有可能存在，但是可能性太小。你别忘了，我刚刚才说到，风雨天尊对她的称呼。”
“笛妹？”罗江想起了刚才程成所说的那番话，也不禁心头一亮：“你说得对，虽然风雨天尊在天庭之中很有些地位，但是论起辈分来，却只是昊帝的表侄，矮了一辈。如果玄天魔女与昊帝之间涉及男女之事，他是断断不敢称其为妹的。”
程成点头道：“同理，兄弟姐妹，也不太可能了，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凝眉道：“父母和子女？这，是不是有些过于惊人了？”
罗江道：“不错，按一般的说法，洛笛是洛千的女儿，这是有了来历出处的。应该不会有错。除非，其中另有内情。”
说到内情，就不是他们坐在这里闲聊，能够聊出结果来的了。
但不论如何，两人的这一番梳理，还是给了程成一个比起原来，要清晰得多的脉络。对于当年这场恩怨中，各人的角色，也有了新的判断。
而当他回到月神殿，将过程告知了鬼姬之后，对方却立即作出了斩钉截铁回应：“错不了了，洛迪一定是昊帝的女儿。”
“这么肯定？”程成一阵失笑：“你这一句话，可就给人家洛千大魔王，带上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了。”
鬼姬撅了撅嘴：“相信我，这是我的直觉，而碰到这种事情，我的直觉一向是很灵的。”
程成更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