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绝望。要知道,我的刑宫还有另外一个学名,叫绝望嚎叫。”
白七七全身放松,坐在靠门摆放的黄梨曲臂椅子上,椅子擦得裎亮,一尘不染,与身上白衣相得益彰。
也不见白七七施令,围攻白玉京的七八十个傀儡忽然加紧攻势。
任凭白玉京在如何滑不留手,对易经八卦步和遁甲法研习精透,毕竟疏于锻炼,身体内不要说真气灵力,即便是凡人的内力都没有,自然很快气喘吁吁,再次被按在刑台之上。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刑台,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凌迟,俗称剐。”
“叽啾——”
就像是鸟鸣,但又带着无形音波,猛然以白玉京为核心,向外扩散,从白玉京的身体中,向外扩散出一层粉红色的粉末。
这是白玉京利用刚才挣扎的一丝间隙,短暂冲破了灵绳对灵力的困锁,从储物手镯中取出的唯一宝物。
却是“堕落红尘!”
这至毒至贱至淫至邪的毒药,只要吸入一点,便能够让人身上筋软肉麻,变成砧板的肉,任人宰割。
“人间的凡物,岂能够伤的我丝毫。”
一层氤氲清光出现在白七七身外一周,护住自身。
“不好……”
感觉到了什么,白七七如同被蛇蝎咬中,面部悚然变色,猛地回头,却已然来不及。
一个软若无骨的小手拍在了白七七的后背上,发出“砰”一声响,白七七连施法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拍飞,撞向刑台上的白玉京。
“找死,我要杀了你!”
白七七人在空中,就已经口中念咒,双手施印,龙蛇虎龟,四印合一,打向身后。
还不等落地,白七七身形已经悬浮着,就像是磁悬浮车悬停一样,猛然一滑,转身拔剑,猛刺来人。
进来的是一个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脸上还有睡觉被压出现的巴掌印,嘴角有口水没擦干净。
小女孩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黑色捕快短打,手中挥舞的是一个其大无比的水火棍。
她的头上有一个远看可爱,近看迷人的羊角冲天辫。
“林妙语,你敢暗算我。”
“虽然我是夤懒之人,但是你可知道你所抓之人是谁,倘若知道,想必你就不会这么讲了。”
“谁?”
“这是门口黑虎妖兽牌和此人腰牌,自己去看。”
林妙语似笑非笑,不断打着哈欠看着白七七,似乎根本就没有把白七七放在眼中,说来也是,这里可是长安,并非东都洛阳,任你狄仁杰在国都之外如何嚣张,但入了皇城,自然要遵守皇城规矩,更何况,来人仅仅是狄仁杰的溺徒。
白七七劈手夺过,恼羞成怒的看着林妙语,看到她,白七七就清楚,今天自己占不了任何便宜,至少,主场优势没有了。
“什么?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跟稷下学宫挂钩。”
“你胆敢无故刑拘我稷下学宫的人,这下就是你的师傅来了,也无法善后……”
“你给我设套,故意赚我。”
“事实如此,多说无益,且问你放不放人?”
“不放又如何?”白七七柳眉一竖,身上白衣飒然若惊,随着气势暴涨,猛然向外吹拂而去,地面尘土打起小旋风。
“正要和你一战。”
林妙语手中风火棍也是一件法器,上箍铁精圆环,乃是稷下学宫法器科专门打造,学宫行走专用。
呼!
一棍扇出,就是一阵恶风,夹带着巨大的灵气,排山倒海而来。
砰!
剑棍相交,火光四冒。
白七七恼火之际,法器形态受限,只一招,自己的虎口就巨震连连,沁出血丝,差点连赤练玄花都抓不住了。
嘶嘶~
本体受到重击的赤练玄花,更是肉疼惨呼。
砰砰砰!
林妙语一招得势,见得白七七落在下风,哪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手上力道猛然加大,身上的灵气也如同不要本钱的流水一样,猛然一亮,注入到铁器水火棍的法纹之中。
随着林妙语全力以赴,一个模糊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她身后。
“你居然连自己的法相都使出来了,你真的要两败俱伤吗?”
白七七大惊,想不到战局刚起,林妙语就火力全开。
要知道两人可都是炼体凝气三重境界,可林妙语却是法相之体,身居大气运,天生就能沟通本体法相,凭空增强五分实力,堪称同阶无敌,自己不是对手。
“我认输!”
白七七咬牙切齿。
“得认罚。”
林妙语轻描淡写,直直看着白七七,目光虽然温柔,但是里面的压迫性却毋庸置疑。
“你知道我稷下学宫最为护短,虽然沦落今日,但匹夫一怒,血溅三步的血性还有,另外你也看了,你抓的一人一虎,都不是学宫的普通学生和守护者,所以,你得受罚。”
“我……认罚!”
白七七重重的咬着嘴唇,将戾气十足的眼神看着白玉京,这眼神……能吃人吗?
“你瞪我个鸟毛线啊,老子吃了很多苦,而且我爆了十几张低级符篆,还有三件顶级法器,你也要赔偿我。”
“你……”
白七七双眼几乎要喷出火,伸手就要打向白玉京。
白玉京被绑在砧板上,边上至少有五个低级傀儡手拿牛耳短刀,准备剐自己用,偏偏无法动弹。
“丑女人,我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啪!
这一巴掌清亮的打在白玉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