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不要多管闲事,滚开!要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周大梗凶狠地吼道。
来人没有被周大梗吓走,放下提着的木桶,跑过来,挥拳打向周大梗。周大梗见他来势汹汹,松开了安意,双手握拳迎击。
来人见状,赶紧伸手抱往下掉的安意,快速向后退开两步,刚把她放在椅子上。周大梗的双拳已近在咫尺,来人来不及出手抵挡,低头去撞周大梗。
周大梗被撞得打了个踉跄,更加的愤怒,骂道:“奶奶的,老子跟你龟儿子拼了!”
“我要打死你这满嘴喷粪的狗杂种。”来人毫不示弱骂了回来。
两人拳来掌往地对打起来,堂屋里摆的几张凳子遭了殃,被他们打得东倒西歪。
安意缩在角落里,边大口地喘气,边看着和周大梗对打的男子,要不是这个人及时出现,她的小命差点就没了。目光一转,盯着周大梗,眸色阴冷,这个周大梗心肠好歹毒,为了这么点小事,居然要活活掐死她,这种人一定要给他点教训才行。
罗氏缓过劲来,连滚带爬地扑到安意身边,搂着她,急切地问道:“喜儿,喜儿,你有没有受伤?”
“我……咳咳……没事。”安意为了让她放心,努力露出笑脸。
罗氏自是不信,看到安意颈脖上指痕明显,心疼不已,她的宝贝女儿,她连碰都不舍得碰一下,居然差点被人掐死了,这个周大梗不得好死!
“咔嚓”一张凳子被周大梗踢飞,撞在墙上,四分五裂。
“咔嚓”又一张凳子残遭周大梗的毒手。
“不要打了,有事说事,住手,快住手吧。”罗氏见周大梗出手凶狠,男子的个子没他高,身板看着也没他结实,担心男子会吃亏,着急地喊道。
那男子听到喊声,向左侧躲开,不想再跟周大梗打了。可是周大梗却卑鄙无耻,不但没住手,还趁机给了那男子两拳。
“你这个贼直的。”那男子大怒,骂了一句,挥拳,又跟周大梗打了起来。
安意看着丢在一旁的木棍,眸光闪了闪,正要过去捡起来,罗氏已抢先一步捡起木棍,双手握紧,眼睛死死盯住打过来打过去的两人,手中的木棍也跟着两人来来回回,终于让她找准了时机,在周大梗的背上重重地打了一棍。
“臭娘们!”周大梗怒骂,他一分神,被男子一拳打中眉心,顿时眼冒金星,鼻子发酸,一时之间没法再还手。
那男子没有趁胜追击,冷笑一声道:“姐,把棍子给我。我到要看看,是这个敢上门行凶的混蛋的狗头硬,还是这棍子硬。”
罗氏把棍子递给了男子,回到安意身边。
“张鲢,这安家关你*事,要你来强出头,你奶奶的,就你那小*样,装什么能人。”周大梗恢复过来,大声骂道。
“我不是什么能人,但是你到我姐姐家里来闹事,我就不会放过你。”张鲢强硬地道。
周大梗阴笑两声,道:“哟哟哟,这声姐叫得可真是亲啊,张鲢,安清和的死讯还没传来,你就……”
“老子打死你这满嘴喷粪的狗杂种。”张鲢被他的混帐话气得七窍生烟,挥动着棍子朝周大梗的头上打过去。
周大梗脖子一缩,躲过打来的棍步,往门外跑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道:“你爹娶寡妇,你也娶寡妇,子承父志。婆媳嫁父子,大被同眠,一家亲。”
“周大梗,你不得好死!”罗氏气得浑身发抖,从地上捡起半张凳子,冲出去追打周大梗。
安意跟在罗氏后面走了出去,看着被张鲢和罗氏追得满院子跑的周大梗,清秀的小脸露出一丝戾色。
安家前院不大,又满是积雪,跑的速度不是很快,周大梗还能边跑边说混帐,气得后面两人脸色铁青。就在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年约六旬的老汉,看到院中的情形,愣了一下,喊道:“秋妹,秋妹。”
罗氏听到声音,停了下来,看着来人,心中大安,道:“大伯,大伯娘,三叔,三婶婶。”
周大梗和张鲢见有人来,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人相差大约四步的距离。
张鲢手里握着棍子,不好鞠躬行礼,只在口头上道:“张鲢见过亲家大伯,亲家大伯娘,亲家三伯,亲家三婶。”
“鲢哥儿,先把事处理了,咱们再说话。”为首老汉正是罗氏的大伯罗富贵,对张鲢笑笑,扭头盯着周大梗,脸色阴沉带着怒意,“周大梗,你为什么上门闹事?这大门是不是你踢坏的?”
“咚咚”站在罗富贵身旁的三个儿子五个侄子两个半大的孙子,把手上的木棍往地上用力一戳,发出震慑的响声。
周大梗看着罗家众人,目光闪烁不定,他之所以敢上门来闹事,一是知道安家兄弟进城去了,只有罗氏带着个年幼的女儿在家中,再被那些酒肉朋友窜掇的头脑发热,没想明白,就跑到安家讹诈些钱,谁知道,罗氏胆子肥,敢来阻拦他,小丫头片子敢拿棍子打他,等张鲢半路杀出,他就知道事情坏了,现在罗家的人又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响。看到面带怒容的罗家众人,心生怯意,可还是死鸭子嘴硬,强辩道:“罗大伯,这可不是我周大梗蛮横不讲理,有意上门来挑事的,是安家两个小子先抢了我生意的。”
罗氏怕村民误会,急忙道:“不是这样的,我家柱子没有要抢周大梗的生意,是张管事……”
“周大梗,这事你别想赖在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