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不是不知人事的十五岁小姑娘,在现代虽然没有与男发生过关系,但是拜风气开发所至,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小龚爷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很清楚,所以她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将火烧得更旺。
小龚爷努力平息体内的躁动,缓缓松开了双臂,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低头看着依旧脸如桃花,目含秋水的少女,薄唇上扬,“喜儿,我好欢喜,恨不得明天就成亲。”
安意真是被这厚脸皮的男人,惹得恼羞成怒,收回搂住他腰部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咬牙切齿地道:“龚砚遒,我还没及笄成年,你别动歪脑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你也在想?”小龚爷声音低沉,语气暧昧地问道。
“哼,夜深了,你还不走,一会被人发现,你不用装了,我直接打断你的腿。”安意没好气地道。
“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安意撇撇嘴,“打断了再接上就是了。”
小龚爷轻笑出声,“好好好,只要你高兴,打断接上,都随你。”
“我懒得费那么多事,你快走吧。”安意又推了推他。
“那我走了。”小龚爷在这里逗留时间够久了,也担心被人发现。
安意看着小龚爷从窗口跳出去,等他远去,下楼解了婢女们的mí_yào,再次上楼,用温水漱了口,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这一天,安意折腾累了,躺上床就睡着了,可睡梦中并不安宁。
三月桃林,争相怒放,美不胜收,身穿紫袍的他从桃林中缓缓走来,手中拈着朵盛开的桃花,眉目清朗,风华绝代,唇边的笑,令盛开的桃花黯然失色。他走到她面前,把花攒在她的发际边,“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她仰面对他一笑,他眼中含情,缓缓低头,唇落在她的额头上,慢慢地移至她的唇边,那种晕眩的感觉再次席卷而至,心跳加速……
安意从梦中醒了过来,羞得满脸潮红,怎么会做这旖旎的表梦呢?低声骂道:“蓝颜祸水,扰人清梦,让人不得安宁。”
强行要将人从脑子驱除出去,闭上眼睛睡觉,可是失眠了,辗转反侧,差不多天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安意一般辰时初起来练功,今日过了时辰,还不见她唤人进房伺候,芳蓉等人担心她出事,直接撞开了门,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安意听到声响,惊醒过来,翻身坐起。
“姑娘,你没事吧?”芳蓉等人齐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安意撩开帐子,见众婢女一脸紧张地注视着她,“什么时辰了?”
“辰时正。”芳蓉道。
“已经这么晚了,梳洗吧。”安意掩嘴打了个呵欠,好困,都是个该死的男人,害她一夜难眠。
芳蓉和香芹上前伺候。
安意梳洗完毕,去井篱园给罗氏请安,陪她吃过早饭,就去缀锦院给瘫痪在床的小龚爷诊脉。
“安姑娘,早上好。”小龚爷心情极佳的跟安意打招呼。
“王爷,早上好。”安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在床边的圆墩上坐下,“王爷,请伸手,小女为你诊脉。”
小龚爷伸出手来,安意为他诊脉,脉象正常,没有截经断脉之法,那法子到底太过阴狠,用多伤根本。
安意和昨天一样,为他抓了副十全大补汤一副舒经活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