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在街口找到香芹和马车,直接去了甜品店,胡清月没有过来,在包厢内坐了一会,吃了碗甜品,就回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意没有出门,日子过得很平静,到不是那几位王爷幡然悔悟,歇了争位之心,放弃了以联姻谋取政治助力,而是皇上交给每个人一件差事,要他们处理,这是皇上对他们的考验,几位王爷带幕僚,卯足了劲做事,力求在皇上面前有好的表现,为争位增加筹码。
另一个麻烦人物卿奚则被一件杀人案给绊住了,原本这事不该由他去追查,可是被杀的人是太后的侄孙。为了让太后放心,皇上将这事全权交给太后最疼爱、最看重的外孙,命他尽快抓捕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十九日上午,陈玫玫不请自来。
“陈姑娘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安意冷淡地问道。
“安姑娘,已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你不生气了吧?”陈玫玫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意勾了勾唇角,道:“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不生气就好。”陈玫玫笑道。
安意看着她,抿唇不语。
“给你。”陈玫玫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递给安意。
“这是什么?”安意问道。
“这是荷包啊,我绣的。”陈玫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绣的不是太好,你别嫌弃。”
“我不缺荷包。”安意道。
陈玫玫愣了愣,“你还在生气啊?”
“陈姑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安意对厌恶的人,不愿花太多时间应酬。
陈玫玫眨了眨眼睛,“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你。”
安意轻嗤一声,直接下逐客令,“你已经看过了,可以走了吗?”
陈玫玫脸色微变,捏紧手中的荷包,起身,生气地问道:“安姑娘,我诚意与你相交,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会强逼你的,用得这么不讲情面吗?”
安意端起茶杯,道:“芳蓉,送客。”
芳蓉走到陈玫玫面前,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姑娘请。”
陈玫玫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安意不屑地撇撇嘴,起身回房。
下午,安健从兵营回来,罗氏连忙打发人去衙门告诉安家父子,让他们推掉应酬回家吃晚饭。
酉时初,安家父子回来,看到安健,安清和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有事要和你说,我们去书房。”
“就要吃饭了,还走来走去做什么,你们就在这里说吧,我和喜儿到隔壁去好了。”罗氏道。
“哎,不用了,你和喜儿也坐下听吧,省得到时候你又说我有事瞒着你,不告诉你。”安清和道。
罗氏哼了一声,拉着安意在旁边坐下。
安清和抿了口茶水,道:“今天早朝时皇上得知酒泉祁连山附近有山贼出没,许多过往的商贾行人都被劫杀,当地官衙几次带人上山剿灭山贼,都无功而返,已下令让我带北畿军去酒泉剿灭山贼。明日你随我一起回兵营。”
“爹爹,太好了,我可以和您一起上阵杀敌。”安健高兴地道。
罗氏看安健那么的兴奋,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爹爹,那些山贼有特别的地方吗?”安意敏锐的觉察到这事的奇怪之处。
安清和讶然问道:“喜儿,为什么会这么问?”
“现在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做山贼的人应该不会太多,既然人数不多,又是普通的山贼的话,早就被剿灭了,可是现在却需要爹爹带军队过去,这群山贼肯定不简单。”安意分析道。
安清和看了眼罗氏,笑道:“不错,那群山贼不是普通的山贼,折子上说,每次官衙的人上山围剿,他们都能全身而退,所持兵器也不是一般山贼常用的大刀,用的是精钢长枪。而且还懂兵法,会布阵。”
安意见罗氏面带忧色,眸光微转,笑问道:“他们这么厉害,爹爹有几成把握剿灭他们呢?”
“十成把握。”安清和自信满满,“他们之所以能在围剿中全身而退,不是未卜先知,应该是有人通风报信,抓住那个内贼之日,就是那些山贼伏法之时。”
“爹爹好厉害,一下就抓住了制胜的关键之处,就像书上说的,运筹于帷幈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爹爹此行,一定能大获全胜。”安意赞道。
罗氏对安清和非常信任,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脸上的忧色稍减,心中稍安。
“我们家喜儿读了不少的书嘛,连《史记》上的话都知道。”安清和朗笑道。
“这就叫将门出虎女啊。”安意娇笑道。
“妹妹,你说错了,是将门出虎子,不是出虎女。”安健帮她纠错。
安意撇撇嘴,“就是出虎女,爹爹,您说,我有没有说错?”
“没有,喜儿说的没有,就是将门出虎女。”安清和一本正经地附和道。
“二弟,妹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安康见安健还要辨,忙扯了他一下。
安健回过神来,挠头憨笑了两声,“妹妹说的对。”
安意笑,“我知道原话是将门出虎子,但我说将门出虎女也不算错,娘,我说的对不对?”
罗氏伸手在安意额间一点,笑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安清和看着妻儿,笑了笑,道:“伯宁,我出京后,家里就交给你了。”
安康正颜道:“爹爹放心,我会照顾好娘和妹妹的。”
安清和点点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