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白手捏兰花指,耳朵随着风声微微动了几下,嘴角轻笑。
“哼,还想逃出我的掌心?”
茉白脚踩祥云一路追赶,突然出现在枯木春面前。
“跑啊,你再跑,敢暗算我!”
枯木春吓得四处逃蹿,任凭哪个方向,前脚一停,茉白后脚就会出现在眼前。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枯木春满头大汗,两腿吓得直哆嗦。
“堂堂魔尊的儿子竟这般胆小怯懦!你不是早就想跟我玩玩吗?今本姑娘就陪你玩个够!”
茉白站于半空中,再次将金丝缎口袋打开,飞蛾扑棱着朝枯木春飞过去,四周白粉弥漫,茉白用长袖遮住口鼻,只见枯木春像推磨的驴一样一圈圈在原地打转,乐的茉白哈哈大笑。
“大侠我真的不敢再算计您了,不敢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放了你?放了你我怎么向千万受害的姐妹们交代!你还是自己去下面给他们赔罪吧!”
龙泉又出,朝着枯木春的手指砍去,动作干脆利落,寥寥几道银光,手指就都被砍了下来。茉白将白蛾收回,四周又恢复了空灵的夜色。
“谢谢你送的宝贝,真好用!”
枯木春被砍下的手指在雪地里跳动着,细长的指甲扎在一尺厚的雪地里,来回扭动着身子,鲜血被溅的到处都是,在皑皑的雪地里格外扎眼,光秃秃的手掌支棱着,粘稠的血液丝丝连连的滑落在胳膊上,枯木春的眼睛进了白粉,像瞎了一般紧闭着,两行红血一直流到下巴。
茉白不忍直视,背对着将手指一根根捡起来拿在手中,手指还在不停的跳动着,扭动着,茉白一时害怕将手指扔出去数米远。
“这鲜血淋漓的,你姑娘家就别捡了,我来。”
陌彦抓着细长的指甲,让断裂的指肚朝上,十个手指头硬硬的攥在手中,远看好似一束鲜红的钓钟柳,近看又似横腰截断的蚯蚓在手中来回扭动挣扎。
“姑娘,终于找到你们了,雪越下越大了,魔尊怕你们冷,让你们赶紧回去。让我带话,说枯木春可以日后再抓,魔尊准备的皮裘,你们披上吧。”
“嗯好,有劳你冒着雪跑一趟了。”
“您说笑了,这是我该做的。”陌彦一向处事接物彬彬有礼。
“我们怎么会抓不住,喏,那不就是枯木春。”
小兵顺着茉白的余光看了过去,吓得惊叫一声。
“他的手…手…。”
“手在这。”陌彦的举起手中还在扭动的手指头。
“啊!”小兵起初光看到了光秃秃的手掌,不曾想手指就在陌彦手中,一下晕了过去。
“哎,哎,醒醒,醒醒,你这样胆怯以后还怎么上战场杀敌。醒醒!”
茉白见小兵迟迟不醒,牟足了力气掐在小兵的人中上,小兵一下坐了起来。
“你要睡这,可没人管你,雪这么深周围全是饿狼,小心把你吃掉。”茉白张牙舞爪扮演着饿狼,其他人一阵哄笑。
小兵一个激灵一下站了起来。
“快,你们搭把手,把枯木春一同扛回去。”
“是。”枯木春被几个人从血泊里捞了出来,抬猪似的抬了起来。
雪越下越大,发了疯似的,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血迹被大雪盖的严严实实,后山又恢复了寂静。
“快点走,雪越来越大了。”
刺骨的寒风在耳畔狂笑,大地冻得颤抖起来,速速行进的人儿在猖狂的笑声中缩着脖子,冒着大雪砥砺前行,嘴巴不停的打着哆嗦。茉白将皮裘又裹的严了一点,被丝丝暖意轻轻环绕着起来。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细心的人儿?从何时起我也看惯了杀戮?也拿起了龙泉自己战斗?刚才小兵的模样,便是我初见鲜血的模样吧?短短不足一年,我好似也变了。”
“杀戮?这才是个开始…”
茉白望着茫茫白雪脑子一刻也没闲着。
荆水身披水貂长裘,站在断崖处好似一座冰雕,身上的白雪已经集了一掌厚。
“寒风这样凛冽,你还有伤,在这里站着干嘛。”
“等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温暖了整个冬季。
“人我带回来了,企图逃跑下了阴招,我一时气不过,将他手指断了下来。”
“嗯,好,冷了吗?”
“没,没有,皮裘很是保暖。”
“这些天你也累了,屋子里给你备好了姜汁,喝了早些睡吧。”
荆水看茉白熄了烛灯,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枯木春与竹篁里面对面陪吊挂在了梁柱上,枯木春一身白粉,两个手掌光秃秃的露在外面,十根手指则被扔在地上,血液已经凝固成黑紫色。竹篁里抬头看见枯木春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心中又是一阵胆怯。
“枯木春,你不是喜欢看人被挂死吗?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被挂死的滋味!”
“荆水,你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我全族被屠,亲眼看着母亲被空离愁那老贼玩弄,还让你们带回来整日欺凌,饱受屈辱,日日生不如死,什么是恩?!你告诉我!”荆水青筋暴起,紧握拳头,指甲狠狠的刺入肉中,掌心一片腥红。
“狼女搔首弄姿,衣衫不整勾引我父王的。”
“啪”枯木春脸上浮出一个掌印。
“跟你父亲一样的货色!今日我也替那些被你凌辱的女子讨个公道!”
“来人,凌迟!”荆水冷若寒冰,凌迟二字带着满满的恨意却又极具快感。
“啊!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