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本是晴空万里不知怎的,突然被阴霾笼罩。越往前走越给人一种冰川欲崩的感觉,寒冷的让人心悸。
“我们这是要去哪,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茉白心被掏空了一样,浑身不适
“等会你就知道了”荆水表情严肃
“胆小鬼”蝈蝈在荆水肩头哼着小曲
“你才是胆小鬼”
荆水站在悬崖边眼神空洞的望向天际
“你…就是…要…带…我…来这?”茉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嘴唇发紫,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刚吃的烤兔随着一声干呕全吐了出来。
“哼,还说不害怕,那你这是做什么,可怜了我的兔肉。”蝈蝈捏着鼻子抱怨着。
“小鬼,先忍耐一下,一会就过去了。”荆水拍打着茉白的后背,直到开始呕吐胆汁。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茉白两眼含泪,表情痛苦。
“对不起小鬼,我没想你反应这样激烈,忍耐一下,一会跳崖,你只管闭紧眼睛,不要怕。”荆水看着脸色蜡黄的茉白有些心疼
“你也是为了灵玉来的?你若想要我命我直接给你便好,又何苦玩跳崖这种把戏?让这些丧尸来挖我的心肺!你的猎物就是我,是吗?是吗!”
茉白突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言语颤抖,又似乎有些自己都说不出的痛苦,踉跄的后退两步,泪水在眼眶中顾自打转,硬是没流下来,自从妙茶翁夫妇死后,茉白再也没为什么流下过眼泪。
“傻瓜,我怎么舍得要你性命,你信我便好。”
荆水猛的把茉白拉入怀中,奇妙的安全感把茉白包裹的紧紧的,每次一闻到荆水身上的木香总是异常的踏实,好似从茉白一出生就与他结识,就像他一直是她的守护者,颤抖的茉白慢慢的放松下来。
大块的灰色断岩牢牢的抓着断崖似乎将要掉下去的人儿奋力挣扎着,常年暴雨的冲刷,断岩生出的地方红锈斑斑像极了衣衫上干裂的血迹,向另一方看去,光秃秃的崖壁,全是密密麻麻的划痕,像是尖锐的铁器所伤。
灵敏的嗅觉感知有活物来临,飘荡的游鬼不断的积聚,不时地露出头向断崖上方望去,那绝望的眼神让人胆寒,黑灰的骨节生长着铁钉般地指甲,节奏极慢的往崖上攀爬,只有断裂的指节,撕碎的甲盖,确无一滴鲜血流出,他们只是一具具干股嶙峋的黑骨,每个黑漆漆的眼眶中散发着诡异的光,毫无血肉的枯骨,嘶吼着,响度极大,深沉的在断崖之间回荡。上下颌骨裸露,大大的张着,嘶嘶粘液沾满口腔,猛的向茉白冲过来。
“啊。”茉白吓的倒退几步,藏入荆水怀中。
“别怕,他们上不来的。”
茉白瞪大的瞳孔写满惊恐。
“这些是什么人?”
“被残害的好人。”
茉白看向荆水,荆水一脸阴沉,突出的喉结上下打颤,额头的青筋暴出,纤细的手指紧握成拳头,铮铮白骨像要穿裂而出,手心滴滴鲜血流出,他又经历过什么?蝈蝈头塔拉着,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茉白没有说话,镇定的抓起荆水的双手,本已鲜血淋漓的双手瞬间恢复原状,茉白并没有感到好奇,因为依照荆水的法力,他完全做得到,他已经近乎于不死之身了。
“我们走吧。”
“好”
“小鬼抓紧我,蝈蝈趴好。”
两人加一虫急速坠落,断崖下的游鬼毕恭毕敬的趴伏在断壁上,给他们的让开大片的空间,茉白闭着眼睛被荆水紧紧的抱着。
“啊,少主,我快抓不住啦。”
荆水担心茉白害怕游鬼,俯冲的速度极快,完全是失重直下,可怜的蝈蝈以前总是藏匿在荆水怀中,不曾想宽大的臂膀却被茉白占领,只能乖乖趴伏在肩头,丝缎的袍子做工极细连根线头都没有,蝈蝈根本无处落手。
“蝈蝈,你抓住我的头发。”茉白用尽全力呼喊着,声音在疾风呼啸下还是小的那么可怜。
“好。”蝈蝈费力的抓住茉白的一缕头发,在后面像个风筝一样漂浮着。
茉白感觉到了蝈蝈的位置一把抓下蝈蝈揽入怀中。
蝈蝈两眼含泪,甚是感激,一脸很是滑稽的苦相,还一脸怨气的瞪了荆水一眼,荆水低头看见蝈蝈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丑相不由得轻扬起了嘴巴。
“小鬼,睁开眼睛。”
茉白慢慢的睁开眼,从荆水的黑袍中露出半边脸,一只眼睛吧嗒吧嗒的向四周望去,眼睛似有光芒闪出,另一只眼睛也赶紧从黑袍中挣脱,痴痴的环顾四周,硕大的眸子睁了又睁,放佛要把整片山头吃进眼中。
放眼望去,群山连亘,绵绵数百里绵延不断,远处的竹林,杨林更是遍洒阡陌,叮叮咚咚的泉水敲打着山壁似凝似流,山间团团白雾你追我赶,在山林间上下乱窜,不知要去何处躲藏。云雾缭绕的山峰将茉白的眼球狠狠抓住,山翠,翠的如颈间的灵玉,脚下清风悠悠吹过,将云雾分于山峦两侧,迎面而来的是蔚蓝的天空,湛蓝的海水,水天相接竟分不清哪为山哪为水,崇山峻岭间烟波浩渺山峦叠翠间云雾缭绕。水在山涧顾自流,云在长空顾自飘,连那山雾也迎迎绕绕相伴两者其间,没有过多的颜色,各阶的绿已是最好的色彩,多了反倒显得拙笨繁琐了,悠闲的云雾像一直长笔尽情挥霍着青绿的水墨,毫不怜惜。
茉白张口大肆的呼吸着,感受着满山灵气充满胸腔的美妙,催动心腔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