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样子,很让人看不起。”
大床上,巫雁行窝在萧晋的怀里,洁白的身体像一大块天然美玉一般,不着片缕,只是上面分布着许多红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萧晋的衣服整整齐齐,连颗扣子都没解开,但他却喘着粗气,脑门上也全是汗珠,显然刚刚进行过一场非常剧烈的运动。
“我承认心里郁闷找女人发泄的行为确实很low,”将手里的鞭子扔下床,萧晋拥住女人,轻抚她的长发说,“但是,你爽的把床垫都湿透了两层,也算既得利益者,好像没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吧?!”
巫雁行无声的笑笑,闭上眼,面带惬意道:“两个烂人凑到一块儿,还真像你说的那样,挺般配的。”
“怎么,考虑考虑?”萧晋笑问。
巫雁行没有回答,而是伸手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药膏递给他,自己则面朝下趴好。
萧晋也不追问,起身细心的为她抹好药,待稍微干了一些,就下床拿过一件睡袍,为她披上。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新年的第一天就跑来做一件你根本不喜欢的事情?”
巫雁行走到窗前的贵妃椅上坐下,点燃一支烟,yù_tuǐ交叠,有种说不出的慵懒之美。
“没什么,”萧晋搬过她的一只脚放在掌心把玩,“不过是做坏事终于有了报应,心里很不平衡罢了。”
巫雁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笑着问:“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萧晋也冷冷看着她,反问:“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想在知道真相之后幸灾乐祸?”
“你觉得呢?”
“不管怎样,我就当是前者好了。”
低头在女人珍珠般的脚趾上轻轻一吻,萧晋起身走到穿衣镜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又问:“医馆哪天歇业放假?”
“员工腊月二十八放假,我会留下来。”
“你留下来干嘛?”萧晋转过身,“你这里的病人基本上都是提前预约的,春节期间就算有什么急症,人家也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去医院,你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做什么?”
巫雁行转脸望向窗外,说:“无所谓,这些年来,每次春节都是这样。”
“以前有小鸾陪你,今年可没有。”从衣帽架上拿下自己的风衣外套,萧晋边穿边道,“他是老子的徒弟,过年当然要跟老子一起过。”
巫雁行眼中一丝落寞一闪而逝,微笑说:“这是应该的,他跟你回去,也能有同龄人陪他一起玩,可比跟我这个变态守着个空院子强得多。”
萧晋摇摇头,走回去,伸手勾住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面对自己,用半是命令的口吻说:“腊月二十八,我会去天石县接你和小鸾。”
巫雁行心中微暖,却本能的皱起眉,冷声道:“萧晋,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第二件事!跟我回去过年,你欠我的第二件事就算兑现了。”
巫雁行呆住,好半晌才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
“感动吗?”萧晋笑着吻吻她的双唇,然后转身就走,“你就当是我为了泡你而在欲擒故纵吧!”
房门打开又关上,巫雁行怔怔的坐在那里,直到手里的香烟烧完烫到了手指才醒过神来。
猫不知何时跳上了贵妃椅,正在她的怀里亲昵的磨蹭,她将之抱起,视线再次望向窗外。
窗外一株腊梅,开的正艳。
“师父!”
萧晋走回前院,迎面正好碰到巫飞鸾,小正太规规矩矩的弯腰施礼,然后就咧着嘴笑。
自从这孩子不再习惯性的用聪慧来掩盖自己的天性,人就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但同时看上去也傻了许多,笑起来总是一副憨憨的模样,很可爱,却也很有欺骗性。
不过,萧晋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巫飞鸾刻意做出来的。
揉揉小正太的脑袋,他说:“乖!这些天好好的陪你母亲,过些日子,师父再来看你。”
巫飞鸾脸上的失望毫不掩饰:“师父你这就要走吗?”
“再装!”抬手给小家伙一个爆栗子,萧晋瞪眼道,“你真希望我留下来,然后每天动不动就威胁你当女装大佬?”
巫飞鸾吐了吐舌头,又开始咧着嘴傻笑。
“臭小子!”无良的弄乱孩子的发髻,萧晋笑骂道,“该干嘛干嘛去吧!师父走了,过几天回来检查你的功课,要是做不到熟记《灵枢经》要义,师父就跟妞妞说你在城里认识了新的女孩子。”
“啊?”小正太的脸登时就像吃了黄连一样,苦的都皱在了一起,“师父,不带您这样的,总逼徒弟当女装大佬也就罢了,哪有还破坏人家感情的?妞妞可是您的徒媳妇儿啊!”
“屁的媳妇儿!”抬手又敲了孩子一下,萧晋哭笑不得道,“小屁孩儿一个,还大言不惭的跟老子谈感情。告诉你,你想跟妞妞一起玩儿,师父不管,但你要是敢在三年之内就做不该做的事情,师父就真把你变成女装大佬,去泰国能很容易找到工作的那种。”
说完,也不管巫飞鸾是不是已经被吓得开始琢磨欺师灭祖的事儿,他抬腿就大踏步的离开了医馆。
十几分钟后,他驶到高速入口附近,把车停在路边,点着一支烟抽了不到一半,一辆很不显眼的黑色国产轿车缓缓使了过来,停在他的车后。
贺兰鲛从驾驶席下来,拉开了右后面车门,顶着一头黑发的沙夏便走了出来。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