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桐当然就在外面偷听,见萧晋出来,慌忙把他拉到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又干了什么事儿让我爸那么生气?”
“伯父没有生气啊!”萧晋一脸无辜,“他还同意了让你和我在一起呢!”
田新桐心中一喜,但紧接着就知道不可能,气的抬起小脚踢他:“大坏蛋又满嘴胡说!赶紧的,这案子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参与?”
“我说的是真话呀!要不然伯父来龙朔为啥要带上你嘛,还不是为了我?”
“呸!我爸带着我是因为我在这里工作过,跟市局各部门都很熟悉,方便联络和沟通。他虽然是领导,但毕竟是空降过来监督指挥工作的,必须照顾下面人的感受。”
“呦!省城的大单位就是养人,我们家桐桐现在可比当初在派出所时懂人情世故多了。”
“你没完了是不是?”女孩儿瞪起毫无威胁感的大眼睛,“再不跟我好好说话,我可不理你了。”
萧晋嘿嘿一笑,左右看看没人,便揽住她的腰肢说:“两天没见了,先让我亲亲。”
“滚远一点啦!”田新桐哭笑不得的挡着他凑上来的猪嘴,红着脸羞道:“这里随时都有人来,你别闹了好不好?”
“那晚上你得陪我。”
“晚上不行,我好不容易说服我妈同意和我爸一起吃饭,你可不能坏我的事。”
“这样啊!那我就非亲不可了。”
说着,萧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女孩儿唇上重重一吻,然后撒腿就跑。
“你……臭流氓!下次姑奶奶一定要你好看!”田新桐气的直跺脚,小脸儿却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煞是好看。深呼吸几口气,待心情平复,她转身刚要回父亲的办公室,忽然反应过来:让那货一胡闹,她把正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大坏蛋,一天到晚的耍滑头,真是坏死了!”
走出市局大楼的时候,萧晋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与凝重。与马戏团宣战,说起来慷慨激昂,真正要做的时候却是任重而道远。蚂蚁虽然可以一点点的蚕食大象的血肉,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被大象蹄子给踩成肉泥。
抬头望望天上的骄阳,明亮刺眼,仿佛可以驱散世界上所有的黑暗,可惜它的杀毒能力实在太差,人世间的脓包还是需要人来清理的。
感觉下身有些异样,他低下头,就见梁喜春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边,正蹲在地上将一件外套往他腰上系,俏脸与他的裆部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你在干嘛?”他有点傻眼,“爷儿的身后可是市局大楼,不是酒店房间。”
系好外套,梁喜春起身妩媚的瞟了他一眼:“我的爷儿,您也知道这是市局大楼啊?我以为您当这儿是公厕呢!可话说回来,就算是公厕,您也得脱裤子呀!”
萧晋一呆,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裤裆之前被田新桐弄湿的事儿,不由老脸一红,照着女人的满月抽了一巴掌,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敢调侃你家老爷,以下犯上,罚你回去给爷儿手洗裤子!”
梁喜春眼波流转,追上去小声的问:“那您内衣湿没湿?”
萧晋无语摇头:“你是丫鬟,不是通房丫鬟,爷儿也不需要你性启蒙,懂吗?”
梁喜春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乖巧的点头:“懂了。”
上了车,驾驶席上的小钺依然酷劲儿十足。“先生,去哪儿?”
萧晋神色一寒:“去安保基地。”
平易安保训练基地在最初装修的时候挖了好几处地下室,平日里只有公司的少数几个高层有资格进去,普通员工们只知道那里是存放枪支弹药等违禁物品的仓库,没人清楚在仓库的最里面还有一个隐藏很好的隔间,而隔间里面,却是一个“设备”齐全的刑讯室。
此时此刻,秦承志正坐在一张金属椅子上面,看着四周墙壁和台子上那些各式各样的、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工具”,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脸上写满了不安。
亲信沙壮死在了案发现场,警方就是再蠢也一定会怀疑到他这个大哥的身上,所以在将方菁菁带回的消息通知了孙志刚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收拾了东西打算跑路避避风头。
然而,他的车刚驶出家门不久就爆胎了,紧接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驶到车旁,上面下来一个人将他打昏,再醒来的时候,人就到了这里。
这很明显不是警方的作风,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姚虎臣,不过紧接着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毕竟姚虎臣只是不满利益分配的问题,破坏货物押运还可以说是泄愤,抓他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可是,如果不是姚虎臣,那又是谁呢?总不会是那位神秘大佬吧?!可老子又不知道他是谁,犯得上杀人灭口……等等,老子知道吕大伟,吕大伟肯定认识那位大佬!
妈蛋的,小命要不保,怎么办?
正慌张着,忽然“咣当”一声,铁门被推开,震得他身体瞬间绷紧,闭上眼就开始大喊:“大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绝对不会被警方抓住,求求您看在我是目前龙朔唯一还掌握着自由走私渠道的人的份儿上,给一条生路啊!”
金属椅子拖地的刺耳声音在身前停下,紧接着有人坐下,然后打火机响起,烟丝燃烧的滋滋声都清晰可闻。
“你是龙朔唯一?那老子算什么?”
声音听上去很年轻,而且特别熟悉,秦承志猛地睁开眼,在看清来人之后,表情先是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