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川有顾虑,张云帆没把这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换成他,他也同样会有所顾虑。
既然有顾虑,有必须得让他上了自己这艘船,张云帆就要耍一些手段了。
既然有绊脚石,那么踢开就好了,顺便绑架住焦海川,最后他就不得不加入自己的行列了。
但说的简单,真正付诸行动,还是得一点点摸索门路。
张云帆很清楚焦海川的顾虑,一是怕赔了个血本无归,这点他可不敢保证,如果百分之一万能获利而不需要冒风险,张云帆自己去干好了,干嘛要去找别人!
他只能尽量小心的不让焦海川付出太大的代价,否则惹毛了老头可能半路调转枪头黑自己一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谚语,但也是实话,世态炎凉,谁知道哪天哪朵云彩会掉下来砸死人呢!
小心才驶的万年船,有备无患从来不是坏事。
至于焦海川其他的顾虑,无非就是怕落下个背信弃义的名声。
海川集团和田园果蔬是合作伙伴,焦海川突然就调转枪头砰的一枪打向田福海,这种事情穿出去,焦海川的估计在临沂这地头就得臭,臭不可闻,以后怎么还会有人和他做生意?
这点张云帆早就想到了,而且他还想到了更深的层面,如果焦海川臭了,他即便赢了这场对田园果蔬的真正大战,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真的只想要田园果蔬这片天下?
不,天下都是我的!
张云帆的野心在焦海川看来简直大的没了边儿,但焦老同志还是低估了张云帆,临沂只是个小地方,张云帆的眼界还大的很。
这里最终只是他的根据地,而他打下这片根据地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牢牢掌控住它,才是最重要的。
把田园果蔬集团打倒了,再搞出一个海川果蔬集团?张云帆也不是说没这么想过,有,可以,但前面要冠以神农公司的名头!
现在想太多反而有些不着边际,这些事情早晚都会遇到,但张云帆觉得时间还有很多,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焦海川怕背上骂名,那么简单,只要让田福海先对不起焦海川,那么焦老同志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似乎都顺理成章了。
但是说的简单,让田福海先动手,谈何容易?
张云帆一离开海川集团的大厦,在自己车里琢磨了好一会,可还是没有头绪。
不过眼前似乎有个机会,就是田丰。
想要让田家和焦海川反目,只能挑拨起双方的矛盾。而田丰这个导火索是现成的,看来只需要把事件扩大到无法弥合就好了。
这并不算张云帆奸佞奸诈,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是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如果他不先动手,等到了田福海动手的时候,他和神农公司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把握好眼前大好的机会,张云帆就是后者了。
面对生存,没有太多的仁义道德可以讲,商场如战场,太过去柔情寡断,死相总是很难看的。
战争开始了,张云帆叹了口气,随后就直接拨通了焦艳艳的电话。
“是我,我马上就到你这里,等我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挂断电话,张云帆发动车子就直奔南山分局而去了。
张云帆在南山分局,总之也算混了个脸熟,之前的几件事,简直在整个分局里都炒的沸沸扬扬的。
所以张云帆到了门口只是打了个招呼,执勤的警察就笑呵呵的让他进去了。
到了焦艳艳办公室,张云帆倒是一副逍遥自在,焦艳艳看他的眼神都不好了。
“你知不知道,我爸刚刚给我打电话了!”焦艳艳埋怨道,“你怎么把田丰的事情和他说了?你知道那后果有多严重嘛?我爸给我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张云帆脸上似笑非笑,一副和他没关系的样子。
“对了,你和我爸到底说什么了?”焦艳艳很是好奇的问道,“我爸竟然让我离你远点!”
张云帆呵呵的笑了笑:“那你可快点离我远些!”
焦艳艳轻轻挥拳头在他后背锤了一下:“你能不能正经点?我问你正事呢!”
“想知道?”
焦艳艳认真的点点头。
张云帆故意吊胃口的说道,“你要是想知道,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嘴里肯定没好事!”
“那算了,我不说了!”
焦艳艳轻轻咬了咬嘴唇,“哎呀,少废话,快说吧!答应你!”
“好吧,就告诉告诉你!”张云帆正了正姿势,说道,“我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想和你爸合伙,吃掉田园果蔬集团!”
“啊?”焦艳艳突然大叫了一声,“这还没什么?”
她把手抵在张云帆额头上问道:“大哥,你没发烧吧?还是疯了?你知道田园果蔬集团有多大的家业吗?就凭你?那一亩三分地?怪不得我爸不让我跟你凑合,你疯了,我还跟你掺和干嘛!”
焦艳艳的反应和张云帆预想的一模一样,她就是这么个人,虽然也很细心,但有些事情还是看不透,比她父亲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张云帆就笑笑,不说话
焦艳艳也沉默了好半天,她算是了解张云帆的,他虽然有时候会不正经的开些玩笑,但这次好像并没有这种迹象。
她一直盯着张云帆看,发现他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焦艳艳再次长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说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