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让我卖女儿?”刘裕华听着吴华的话,很是气愤。
吴华听着都觉得好笑,看着直言反问道:“难道你们不是在卖女儿吗?”
唯一与卖女儿不同的是,卖给陈家还有来往,而卖给吴华,却是以后都不得来往了。
刘裕华被吴华问的有些语塞,找不到话他反驳。他原意是让女儿嫁去陈家,偶尔的去陈家蹭点好处,捞点油水。但是此刻却让他面临抉择,就是以后都不能与女儿来往,也就是说即便女儿有钱了,也跟他们没关系了。
吴华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人,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们了,看着刘裕华沉默,他又问了出声:“考虑的怎么样了?叔叔。”
那一声叔叔,吴华是笑着唤的。
刘裕华思量再三,做出了决定,“十万,冬梅你带走,以后都跟着你。”
刘冬梅在屋内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听着父亲和吴华的声音,她几近失控,无助的依靠在门上,微仰着头,略带哽咽看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滑下来。
父亲居然用十万块钱把自己卖了,虽然对象是吴华,但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还是会痛?
从小到大,父母就是重男轻女,弟弟有的,她没有,弟弟要的,她必须要给,弟弟不屑要的,即便是扔在地上,她也不能占为己有。
弟弟做错了,背锅的总是她,弟弟哭了,挨骂的也是她,弟弟受表扬时,被奚落的是她,弟弟哭了闹了有人哄,而自己伤了痛了却从没人知道。
她总以为父母只是疼弟弟多过疼自己一些,总想着自己多做努力了,终会得到父母的关心和呵护,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父母还是这般的看不见自己的努力,她今天是不是该庆幸着,自己还能值个十万块?
吴华不知刘冬梅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此刻听着刘裕华10万块轻松的就将刘冬梅给卖了,他心里也是有些难受的。
自己的女儿,说卖就卖了,任谁心里都不会觉得好受。
“好,能不能先让我见一下冬梅,我现在没有带这么多钱,见了冬梅,我明天就把钱带过来。”吴华摸了摸袋子里的几千块钱,想想还是算了,干脆明天一起给
这袋子里几千块钱是吴华为这次来刘冬梅家准备的,还封了几个红包,本想着给刘冬梅的家人一些见面礼,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一听吴华没钱,刘裕华一家就意见大了,以为吴华耍着他们玩,特别是刘冬梅的弟弟刘海路,直接上前点了点吴华的额头,骂道:“没钱就不要逞强,没钱还想带人走,做梦吧你!”
吴华忍受着刘海路的辱骂,紧绷的脸颊彰显了他此刻的怒气,还没有人如此这般的辱骂过自己,吴华直想站起身拎起他,狠狠的踹几脚。
“我明天过来带人走。”吴华实在忍不下他们一家了,突然正了正身子,躲开了刘海路的手指。
吴华看了看里屋,此时已经没有了声响。但吴华还是朝着里屋喊了句:“冬梅,等我。”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刘冬梅家。
吴华烦躁的走在街上,想着刘冬梅的经历,以及她的家人们。他不知道刘冬梅之前的十几年是怎么度过的,但是见今日情景,想来她过的也是不怎么好的。吴华不知道自己这样擅做主张把刘冬梅救出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不知道刘冬梅会不会高兴,但是此时此刻,吴华是真的希望刘冬梅可以挣开家庭的禁锢,勇敢的过以后的生活。
点燃的烟火在指间燃灭,吴华再次从袋里拿出一根烟,重新点了起来。
有人说,抽烟是最好的宣泄方式,把所有的不愉快的事情统统收进烟里,然后拼命地吸光它,让它在嘴里升华浓缩,最后吐出来的烟圈,就是你所有的烦心事。
抽完一根,再续上一根,当半包的烟盒成了空的时候,吴华才觉得心情略为舒畅一些。
吴华起身,去找了家旅馆,住了进去。
而另一边,自吴华走后,任彩云和刘裕华便站在了刘冬梅的门口,询问着吴华的事情。
生怕女儿走出来跑了出去,所以刘裕华并没有给她开门。
但是不管刘裕华和任彩云在外头怎么问,怎么喊,刘冬梅都没有回响。
刘冬梅坐在床沿上,怔怔的看着地下出神,她对父母已经心冷了,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所以,任父母在门外如何喊,她都充耳不闻。
她现在只等着吴华明天早点过来,带着她逃离这个牢笼,这个家,她一刻都不想呆了。
任彩云和刘裕华在门外得不到回应,便也兴致缺缺的离开了,他们现在特别希望吴华不是骗子,希望吴华明天带着十万块钱来带走刘冬梅,他们家穷怕了,穷疯了。
第二天一早,吴华从旅馆走出,去吃了早餐,便去银行取了十万块。
揣着沉甸甸的十万现金,吴华驻足在刘冬梅家门口,没有立即走进去。
刘海路早早地便在门口盼望着吴华给他们家送钱来,此刻一见吴华出现,既是高兴又是兴奋的跑进屋里去通风报信。
吴华看着刘海路飞奔的身影,有些讽刺,抬眼望了望天,低叹了口气,走进了刘冬梅家。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抉择的还是要抉择。
吴华走进刘冬梅家,刘裕华和任彩云见吴华果然提着个大袋子过来,心下欢喜,连带着对吴华也是客气极了,一改昨天的态度。
“小华是吧,你来了。”任彩云满脸的笑挂在脸上,好似看到宝一般看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