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坤本以为自己躲在黑市了,北冀风的人不会这么快找到自己。
一时放松警惕,喝得酩酊大醉的。
等聂风带着闯了进来的时候,他连基本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一切来得太突然。
他被抓回来之后,就和鬼首一起关在了地下室里
两条比手腕还要粗的铁钩,直接穿过他的胸腔暴露在空气之中。
高肿的颧骨遮住了原来的眼睛,已经看不出的脸庞,还不时地渗出血来。
那惨状,让人想象得到,他在之前到底饱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伴随着空气中荡漾的一股恶臭,浓稠的血液夹杂着不知是尿味还是其他什么的,整个暗房里弥漫的血腥和令人作呕的味道。
就连长年累月生活在血腥当中的肖坤,都不觉地打了个冷颤,胃里翻腾得难受,连最后的一丁点醉意都被消失殆尽,没了。
他陡然清醒,眯着眼看向一旁的聂风,然后看向鬼首。
肖坤喊了一声。
。
在看见鬼首被铁钩吊挂在半空。
只见,鬼首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
若不是这个动作,肖坤还以为他死了。
“他还没有死,不过…也差不多了。”蓦地一声如鬼魅的声音响了起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着一道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肖坤回头便看见如地狱修罗一样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酒醒,肖坤收起了刚刚的惧意。
看见北冀风的眼神变得阴戾起来。
也带了一丝玩味。
北冀风也看了出来。
他阴沉着脸,青筋爆裂的手背,已经泄露出他此刻愤怒的情绪。
看见他,他就想起顾楠从高空中坠下的情景。
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拆骨分尸。
肖坤看着北冀风恨不得要生剥了自己,他勾唇一笑,两手一摊的说道,“就算你抓了我,你心爱的女人也活不了,有她垫背,我倒觉得自己是何其幸运……”
“砰——”
聂风冷不慎防地赏了他一个勾拳,接着一个踢腿,踢中他的膝盖。
肖坤被迫跪倒在地上。
“呸……”肖坤伸出拇指擦掉嘴角溢出的血迹。
那猝了毒的眼神,带着挑衅地盯着北冀风,连眼尾都没有给一个聂风。
就好像,他根本没有资格碰自己。
肖坤突然大笑了一声。
“说到底,你还得要感谢我,怎么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闻声,北冀风解开了两边的袖口,宛如主宰生命的上帝,斜着身体瞰俯着眼前跪地的人。
“你倒说说,我要怎么感谢你?你害死我的女人,还想我谢你,你这数学算数未免也太好了吧?要不要我让人教教你是怎么子算的?”
不用他说什么,聂风直接从地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连击几拳打在他的腹部上。
肖坤未吭一声,甚至还狞笑了起来。
“你这算不算是认贼作父?”
听见他的话,北冀风虎眼一眯。
肖坤继续道,“当年你母亲的死,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谁!”北冀风声音如北极地里的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顿时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