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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越和原太史嘘寒问暖后,从吏史台出来的时候,看到温知故已经上了马车,车帘被风微微拂起,岂越看到温知故微微低垂着脸颊在看从军营那边带回来的信件,神色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异样。
岂越咳嗽了一声,从台阶上走下来。
温知故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放下了手里的信件,“回去了?”
岂越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让车夫出发了。
“知故,我问过了,那个人是为了稽查北陵城一事过来的,不过他身边那个女子,是李郡王的女儿,也是近来被钦点进翰林院的大学士。”
岂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温知故,但就觉得她应该知道。
但温知故听起来却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起伏,沉默了好一会说:“岂越,我不想提他。”
岂越看了看她,点头。
没再说什么了。
他以为温知故是想知道的,看来他又会错了意。
“军营里头这会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一会你可以先回去歇息,要我送你吗?”
温知故叹气:“但是你家跟我家不太顺路啊,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岂越若是要送她,又岂会在乎顺不顺路的问题,但是他看得出,温知故并不想让他送她回去,岂越便也不想要强人所难,于是,岂越只好点了点头,打算先让车夫送她到她的住处那里了他再自己回去好了。
但是他刚开了口,便听到温知故摆摆手说:“不用,我一会上街买点东西,然后顺路去接小简了。”
虽然离小简放学的时间还有点早,但她也已经很久没有了,温知故想堂外等着也好。
见状,岂越也没再多说什么,便让车夫把温知故送到了街上,温知故下了马车后,跟他挥了挥手告别,“明天见。”
岂越也跟她挥了挥手,“好的,明天见。”
马车渐行渐远,岂越看着温知故转身离去的清冷身影,不知为什么,心里隐约作疼。
尽管温知故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自从他上次在南境跟温知故表白过后,他能够感觉得到温知故除了在军营里头还能跟他好好谈论,其他时候,又仿佛是无形之中疏远了他许多,没再像从前那样放松了。
岂越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而彼时,温知故特意找了一家衣布坊买了一些自己比较喜欢的针线,毕竟冬天快要到了,她想要给小简亲自做几身暖和点的衣裳,小简现在一日`日的长大了,去年的冬衣已经是穿不下了,她得提前给他备一些新衣才是。
温知故买完针线从衣布坊里走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又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可等她转头过去了,街巷里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是这一次,温知故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不管怎么样,她明日得到军营里禀报一声,让军营的人去查一查,毕竟军营里的将士洞察力肯定比她一个弱女子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