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叙白的话,并不能真的刺激到他什么。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都非得要跟青稚在一起是吗?”纪叙白盯着他,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
温简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是。”
“你很好。爹这些年是白教你那些圣贤书了。”纪叙白说罢,便十分冷漠地拂袖离去了。
纪叙白也是等到第二日才发现,院子被圈禁起来了,爹爹派了侍卫驻守院落的周围,根本就不打算要放他出去的意思。
也是纪小时第二日偷偷跑来,温简才知道自己是被圈禁起来了,纪小时说还会继续替他求情,但温简却知爹爹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也不会二话不说就把他给圈禁起来了。
温简嘱咐了纪小时,让小丫头切不可告诉青稚让青稚担心他,纪小时看着哥哥憔悴的模样,心疼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温简会使出绝食这样的招数来。
被囚禁的第三日,温简依旧是滴水未进,无论底下人送什么样的膳食过来,温简都是一丁点也没吃。
这事儿很快就给温知故知道了,温知故又哪里看得下去了,当即就跑到了温简的院子里头,也不管温简是不是被囚禁着,便命人把门打开。
守在门外的侍卫犹豫了片刻,但终究还是不敢招惹温知故,便只好是把门给打开了。
门一打开,温知故便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死气沉沉,而温简尚且还半卧在床榻上半昏半醒的,看起来比回来的那日更要来得憔悴得多,尤其是脸色,一片苍白,就连嘴唇也是苍白干裂的。
温知故一下子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坐在床边搀扶他坐起来,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小简你怎么能这样……”
温简缓缓地睁开眼皮,半睁着眼睛,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温知故,抿着薄薄的嘴唇,没有说话。
温知故也没再在这节骨眼上说什么了,直接便去把自己亲手做的膳食端了过来放在床头案几上,想要让温简多多少少能吃点,但温简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口说话时,声音沙哑无力得不像话,“娘亲……我不吃……”
“你怎么能不吃?你都两日没进食了,温简你是想饿死自己吗?”
温简却依旧是固执得要命,只是残喘着哑声说,“除非……让我见……青稚……”
温知故红着眼眶望着这样执拗的的温简,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哽咽着道:“你这是为什么……非得要用这样极端的方法吗?”
可温简扯了扯唇角,明明依旧还是压抑着在痛苦地呼吸,却轻声说:“温简对不起……娘亲,只是,若不能两全,这条命,还给爹娘,便是……”
温知故千万个没想到,温简竟然连这样决裂的话都说的出口,她气哭了:“你从小到大竟是学了这些东西吗?爹娘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性命于你温简而言,竟只是威胁爹娘的筹码?温简,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