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那个刀哥就带着几个护卫,陪着周路到红修罗处报道。
那是一片颇具灵蕴的小山坳,不知从何处移植过去的奇树犹自清翠苍劲,从黑胡山上游引过的流水从人工渠中百转千回地绕山而下,石桥、亭榭的尽处,一方素雅的院落依山而立。
不出所料的,周路没有见到二寨主,在大门外就被一个圆圆脸的女侍卫给挡住,圆圆脸的女侍卫看着眼前这个胖子一脸古怪的神色,冷冷地告诉他,二寨主没有空,以后有事了再行召唤。
周路哑然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最终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无奈地含着泪怏怏离去。以为亲了人家一口就可以让女寨主对自己另眼看待,胖子的这个念头落空了。
余下的几天,二寨主始终没有露面,众护卫们乐得清闲。
周路却再也无心玩乐,或是一个人关在洞中不知在疯狂地鼓捣着什么,或是找到几个护卫拼命地了解黑胡山的的各种规矩规则,以及地形人物。
那些护卫们看着胖子折腾,眼中全是悲哀的怜悯。出于可怜,他们对胖子所问知无不言。
过了两天,周路竟然钻山规的空子,耀武扬威地用亲卫队长的身份强行从新匪谷那里调来三个人,硬塞到亲卫队中。
虽然其他人对这件事都颇为不满,但是想到胖子是一个将要死的人,就没有人太在意了,死之前发挥点余热,安排点自己的三亲六故,这么点事还不满足一下人家吗。
时间慢慢地过去,第五天终于来临了。
马上就要去黑胡矿洞,完成这次斥侯任务的最后一个环节,实现自己大干一票的理想,周路激动的浑身发抖:干完这一票,自己就可以成为人人景仰的大英雄了吗?
“妈的,”周路暗骂了一句:“这个破任务,终于要做到头了。”
这一天他早早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喊起其他护卫们,聚在一起焦急地等待。
然而从寅时直坐到卯时,甚至马上就进入辰时了,外边竟然毫无动静,周路盼的望眼欲穿,不时起身向洞外张望,但是,始终看不到那个圆圆脸的女侍卫过来召唤。
众护卫们也都惊疑不定。
按理说不会啊,二寨主若是出门的话,早就应该通知他们赶去护驾,并且,明明今天就是矿洞祭天之日,这样的日子一旦定下是不会更改的,唯恐逆了天意大不吉,那么,怎么偏偏没有招呼他们呢。
“莫非……”
一个护卫低低地发出疑问。
周路在旁边急着转过身去问道:“莫非什么?”
那护卫还未说话呢,突然众人就听到外边一阵急匆匆的脚步,透过敞开的洞门,可以看到那个圆圆脸的女侍卫正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向这里跑过来,甚至来不及从院落的大门走了,女侍卫一跃而起从低矮的石墙上跳过,脚一崴差点摔倒,却顾不得疼痛了,几步窜到洞门前。
“你们都在,太好了,快、快随我去救二寨主……”
女侍卫头发都散乱了,圆圆的脸上明显的哭过,泪痕抹的一脸都是。
众护卫们呼啦一声站起,同时向洞门口那里抢过去,那个刀哥一把将女侍卫扶住,焦急喊道:
“凤妹,怎么回事,快说,二寨主怎么了?”
“二寨主她、一早上就被三寨主的亲卫们强行接去矿洞了……”圆圆脸的凤妹声音中带着哭腔:“可是我没有想到,三寨主太邪恶了,邪火大发时简直不可理喻,二寨主一进矿洞,竟然就被他绑了起来,甚至是和野熊那些人绑到了一座台上,三寨主说二寨主被别的男人碰过,这样的女人已经无法成为他鬼卫山的媳妇,醋意大发中要将二寨主杀了祭天呢。”
圆圆脸的凤妹一脸委屈:“可是,谁要成为他们鬼卫山的媳妇呢,这么长时间,二寨主可一直没同意这件事啊。”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的凌乱了。那个三寨主简直太变态了,他喜欢的女人被别人亲了一口,他不先去收拾那个始作俑者,却要先拿女人开刀。
这得是多么疯狂的醋意啊。
更何况,那女人也根本就没同意他的追求。
周路也倒吸着冷气,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刀哥一把将凤妹的胳膊抓紧了:“大寨主呢,大寨主怎么不管?”
凤妹一脸泪水,哽咽道:“三寨主疯了,没有人能拦住他,他指着大寨主的鼻子问大寨主,今天要你妹子的一条命,换你们黑胡山加入鬼影族,换不换?”
“三寨主还说,今天谁拦着他,他就跟谁誓不两立。鬼卫山不介意将所有怒火倾泻到黑胡山。”
“大寨主犹豫了,最终妥协了……”
圆圆脸的凤妹说到这里,急如火烧地喊道:“快、快走吧,再晚一点,二寨主就没命了。”
凤妹一脸的无助拉着那个刀哥。
刀哥以及其他护卫们脸色极为古怪,犹豫着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二寨主只是大寨主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那么亲,大寨主为了山寨大业都妥协了,他们这帮护卫冲出去救人?脑袋进水了吗。
可是,他们是二寨主的亲卫,全以护主为最高原则,这要不去救,又犯了大忌,同样没有好下场。
“什么,敢绑架二寨主?”周路听到这里就如发情了的狒狒一样跳了起来,红着眼睛怒吼道道:“我们还等什么,快走,还不快走。”
周路当先向山洞外抢去。
这个胖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