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山顶那座木屋前,木屋看起来十分破旧,屋内灯光昏黄,而且还时不时的摇曳闪烁着,显然不是电灯,应该是蜡烛或是油灯之类的。
徐茂荣告诉我们,虽然村里早已通了电,但这龟壳岭只有瑞二爷一户人家,而且瑞二爷对电比较排斥,所以并没有扯电线上来,瑞二爷至今还在使用油灯。
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屋门紧闭着,木屋门前有一颗枯树,枯树枝头似乎蹲着好几只大鸟,因为天色太暗,并不能看清楚大鸟的模样,但不用说也知道,十有**便是方才从远处飞回来的那几只乌鸦,从那几只乌鸦的身形来看,确实比普通的乌鸦要大得多,甚至比暗影还要大了一圈。
至于刚才阻挡我们的那两条大黑狗,如今则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溜哪去了。
文青山盯着那几只乌鸦看了看,皱着眉头说:“根据古典记载,相传有一种体型很大的乌鸦,名为黑乌鸟,莫非这就是黑乌鸟?”
“关键是瑞二爷是从哪弄来这么大的乌鸦的呢?”我疑惑地说道。
徐茂荣说:“待会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木屋走去,谁知就在这时,黄一仙却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拉住。
“且先等等!”
“这么了,师傅?”徐茂荣不解地问道。
黄一仙并未回答他,两眼紧盯着手中的罗盘,眉头紧锁。
看来他一定是探查到了什么,我赶忙将脑袋凑过去,往罗盘上一瞧,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罗盘上的指针比起刚才震动得愈加厉害了,由此看来,邪物就在这附近,甚至有可能就在眼前这栋木屋内!
徐茂荣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师傅,瑞二爷该……该不会是已经遭邪物所害了吧?”
黄一仙朝四周看了看,语气沉重地说道:“依我看,恐怕不是他被那东西害了,而是他根本就是那东西的帮凶!”
“什么!?”徐茂荣大吃一惊:“师傅,您这话可不能乱说,瑞二爷虽说性格孤僻,但再怎么也不至于……”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门忽然被推开了,大家抬眼以前,只见瑞二爷正站在门口,他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袍,神情显得有些古怪,特别是他的一双眼神当中,似乎暗藏着杀机。
徐茂荣并没瞧出瑞二爷有什么异常,他见瑞二爷从屋里出来了,立刻朝着他走了过去。然而还没等他靠近,瑞二爷忽然抬手一挥,一道黑气击中了徐茂荣,徐茂荣立刻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起来,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尽管我们已经猜到了瑞二爷与那鬼胎不无关系,但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出击。
文青山手里捏着三枚银钉,他二话不说,立刻抬手一扬,手中的银钉朝着瑞二爷射了过去,而瑞二爷也是反应极快,立刻身形一闪,并迅速将木门一关,三枚银钉射在了门板上。
黄一仙赶忙快步上前,冲到正在地上挣扎的徐茂荣身旁,取出一道纸符,嘴里大喊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他将纸符朝着徐茂荣的额头便贴了过去。
谁知纸符刚贴到徐茂荣的额头上,便立刻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仿佛由徐茂荣身体之中迸发出一股强劲的气场,黄一仙竟被生生逼退了好几步。他的身体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贱贱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老爹,你这是咋了?”
黄一仙吃惊地说:“他的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很强的邪气。”
我立刻从挎包内取出一道桃木符,喊道:“让我来!”
我快步上前,将桃木符贴在了徐茂荣的额头上,桃木符的效果要好得多,徐茂荣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他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着。
没想到那瑞二爷只是一招就这么难对付,看来他的修为不是一般的高,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望着那道半掩着的木门,大家一时不敢入内。
文青山转头问黄一仙:“黄师傅,你方才是如何发现瑞二爷不对劲的?”
黄一仙大声答道:“你看这座木屋,虽然破旧简陋,但确实按照八卦宫格建造而成,而且根据茂荣说的瑞二爷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他分明就是一位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任由鬼胎在村中作乱,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所以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修的是邪道,而鬼胎正好可以为其所用。”
话说到这,黄一仙冲着半掩着的木门大声问道:“瑞二爷,我说得没错吧!”
然而屋内并没有任何回应,我们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屋内忽然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音,一听到这笛音,文青山顿时脸色微微一变,惊道:“不好!是尸笛!”
说道尸笛,我印象深刻,当年我和文青山在马头镇的一座老宅院里遭遇了邪教中人,而邪教中人便是利用源于苗族赶尸术的尸笛术催动行尸对付我俩。如今屋子里响起了笛音,那也就意味着这一带很有可能有行尸!
我不敢怠慢,赶忙握紧了手里的龙牙,黄一仙自然也知道尸笛术是怎么回事,他则立刻从挎包内取出了好些张驱邪符,
过了片刻,从树丛中传出了一阵“沙沙”的声音,我们拿手电一照,只见树丛中出现了不少人影,正缓步朝着我们走来。
贱贱不知道怎么回事,吃惊地说:“我靠,这林子里怎么藏着这么多人呢?”
我压低声音对他说:“这些不是人,而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