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董教授的一番话,我不禁觉得脸庞一热,说:“其实我救她的时候,自己也被困住了,幸好看宿舍的陈伯赶来救了我俩。这不,弄得大家还以为我和她一块殉情呢。”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立在池塘边上的那块警示牌。
他哈哈一笑,说道:“流言蜚语在所难免,做人做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呢!”教授不愧是教授,不过只字片语,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心头的阴霾立刻一扫而光,顿觉豁然开朗。
他又说道:“今天早上我听了晓丹所说,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所以才来看看,却不想碰到了你,也算是缘分,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董郁均!”说完,竟大方地朝着我伸出了右手。
我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情况!?他可是一位知名教授,而且还是董晓丹的父亲,现在居然要跟我握手!?按照我的想法,只有平辈的人才会握手嘛,他跟我握手算哪门子事呢!
我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叫莫石宇,他们都……都叫我老大,不!不!伯父您……您就叫我臭小子好了。”因为黄一仙和翟伯一般都这么叫我,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不禁仰头大笑:“哈哈,哪有叫自己臭小子的呢!我还是叫你小宇兄弟吧。”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究竟叫我什么,赶忙点了点头:“好!好!”而心里也不想想,他是董晓丹的爸爸,对我却以兄弟相称,岂不乱了辈分。
他看出我有些紧张,转换了话题:“咱还是说正事吧,你端着罗盘查看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这地方肯定有古怪。”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他反问道。
我便将昨天晚上救董晓丹的时候,脚跟被那些奇怪的发丝状物缠住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完之后,微微皱了皱眉,说:“看来我没猜错,这池子里果然有脏东西!”
他弯下身子,将他的那块罗盘摆在池边,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丝毫反应,我在一旁见状,心里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不是我的罗盘出了问题。
他见罗盘始终没啥反应,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阳光,说:“想必是白天阳气太足了,所以罗盘感应不到阴气场的变化。”
我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黄一仙曾经说过,白天很难用罗盘探查到阴邪玩意,一方面,阴邪玩意受不得阳光,所以白天一般不会出来,另一方面,白天的阳气太盛,也会一定程度影响罗盘的灵敏度。
我忽然想到了在黄土岭遇到的那只鬼,想了想,试探性地对他说道:“叔叔,您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黄土岭下面的那座古墓有关呢?”
董教授微微一怔:“那座古墓?”他沉吟了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在与电话那头聊了几句之后,他转头对我说:“小宇兄弟,我约了一个朋友,先走了。回头再向你请教。”
我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赶忙说道:“叔叔您太谦虚了,您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叫我就好了。”
董教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之后,我正准备返回寝室,刚一转身,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又是你!大白天的不去上课,在这里瞎转悠什么!”
我扭头一瞧,是孙正民。
因为昨晚的事,我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冷冷地答道:“我身体不舒服,请了病假。”
“既然请了病假,为什么不在寝室里休息,又跑来这里干嘛!?”
“我的毛衣昨天落这儿了,所以过来找找。”
“那毛衣呢?”孙正民厉声问道。
“没找到!”说完,我懒得再理孙正民,转身返回了宿舍楼。
中午,那三个家伙回来了,一走进寝室,便立刻把门一关,一齐围拢了过来。
看他们仨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我赶忙问:“咋了!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三儿亟不可待地说:“老大,你这次可是惹大麻烦啦,王海今天放狠话了,说要找人废了你!”
王海是我们班长,不过他之所以能够当上这个班长,可不是因为学习成绩好,而是因为家里钱多,选班长的时候,他请班上所有人吃饭,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被他请吃过的同学不好意思不选他,再加上大多数人也都希望交个富二代的朋友,因此他最终以高票当选了班长。
不过我跟他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因为我从来就不喜欢跟太嚣张的人做朋友,但我们之间倒也没啥过节,只是平日里没什么往来而已,不至于这样就说要找人废了我啊。
我不解地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老子又没招惹他。”
畜生说:“还不是因为董晓丹!”
我这才想起来,王海从进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就在追求董晓丹,而董晓丹却一直没答应他。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畜生又说:“昨晚你跟董晓丹一块跳荷花池殉情的事,学校都已经传遍啦。”
“喂!喂!注意措辞,什么叫我和她一块殉情!我明明是见义勇为好不好!”我立刻纠正。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见义勇为,可关键是王海他不这么想啊!”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老子才懒得管他呢。”
麦子在一旁劝道:“老大,要不你还是去找他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