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低头冲那中年男子问道:“这位老哥,可否把您手里的人皮地图拿给文某看看,”
中年男子停止了呜咽,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抬起头來看了看文青山,迟疑了片刻,这才将木匣子从腰间挎包里取了出來。
他打开木匣,小心翼翼地捧出那张人皮地图,递给了文青山。
文青山双手捧着那副人皮地图看了许久,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脸上的神色变得越來越凝重,我忙开口问道:“文老板,你看出啥门道了么,”
文青山头也不抬地答道:“这的确是一副人皮地图,而且地图后面的文字,应该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古藏文,”
“那上面讲得是啥,”我继续追问。
文青山抬起头來看了我一眼,却并未回答我,而是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心领神会,现在这张人皮地图毕竟还不属于我们,若是文青山将上面的秘密当着中年男子的面说出來,说不定对方就不肯卖了,当然,也可能文青山压根也沒看懂。
我立刻闭嘴不再多言,文青山又冲那中年男子问道:“这位老哥,你这件东西打算卖什么价钱,”
中年男子伸出五根手指,说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一口价,五十万,少一分钱都不卖,”
他话音刚落,未等我和贱贱开口说些什么,文青山竟立刻答应道:“行,就五十万,”
我和贱贱都吃了一惊,我原本以为,文青山就算看上了这幅人皮地图,对方开这么高的价钱,他多少也会还个价,却沒想到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來。
贱贱忙说:“文老板,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这哥们说的是五十万,可不是百儿八十块,”
文青山笑道:“放心吧,我不会看走眼的,而且这东西在文某看來,值这个价,”说到这,文青山转头对那中年男子说:“这位老哥,那这人皮地图就归我了,你给我个账号,我现在便将钱转给你,”
谁知那中年男子却忽然起身,一把从文青山手里夺过人皮地图,说:“我不要转账,我要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们仨一听,顿时都怔住了,就连文青山也沒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要五十万的现金。
“老哥,五十万现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拿这么多钱在身上,也不方便吧,”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得拿现金给我,要不然我不卖,”
文青山见中年男子态度坚决,只得说:“好,既然老哥决意要现金,那便请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完,转头跟我俩叮嘱了几句照顾好中年男子之类的客套话,便匆匆走出了店铺。
文青山离开之后,中年男子继续埋头吃他的大肉包子,不过现在他不敢再狼吞虎咽了,吃得慢了许多。
我又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凉白开,在他身旁坐下,好奇地问道:“兄弟,你要这么多的现金干嘛呢,”
中年男子咽下一口包子,又警觉地朝店铺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我俩说道:“我需要钱,需要很多钱,然后离开这里,去一个那帮魔鬼找不到我的地方躲藏起來,”他话说到这的时候,我仿佛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恐惧的神情。
一旁的贱贱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就这么怕那帮家伙呢,难道就不能报警吗,”
“报警,,”中年男子立刻摆了摆手,说:“警察奈何不了他们,报警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这话怎么说,”我忙问道。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跟我俩讲述了起來。
中年男子是湘西新晃县人,名叫郑伟,是当地文化局的一名公务员,老婆是中学教师,儿子已经读高中了,家境在当地也还算殷实,但就在两个月以前,他的父亲因病离世,在临终之前,交给了他一个十分陈旧的黑木匣子,说里面的东西是祖上传下來的,让他好好收藏,今后还得一代一代传下去。
郑伟本以为木匣子里装着什么稀世宝贝,很是激动,谁知道打开一瞧,里面却是一张地图,他爹告诉他,这是一张人皮地图,上面记载了一个惊天宝藏的藏宝地点,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这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以免惹來杀身之祸,叮嘱完之后,他爹很快便断了气。
对于他爹的忠告,郑伟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并不相信有什么惊天宝藏存在,而且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就算真有宝藏,到如今恐怕也早已被人发掘了,他更愿意相信,这张人皮地图或许是一件能值俩钱的文物。
不过他对文物一窍不通,于是便决定找个懂行的人问问,倒也不是说想把这张人皮地图卖掉,他只是想弄清楚这玩意儿究竟能值多少钱。
恰巧县城里便有一家兼营文物买卖的工艺品店,而且郑伟与店老板相熟,于是这天,他便带着人皮地图去了这家工艺品店。
然而店老板在看了这幅人皮地图之后,却也道不出个子丑寅卯來,其实也不是说店老板不懂行,主要是人皮地图这种稀罕玩意并不多见,即使是文物行家,也未必知道。
也是凑巧,就在店老板捧着那张人皮地图看的时候,店里正好來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花甲老人,那位花甲老人瞥见了店老板手里的人皮地图,立刻凑了过來,开口便问这幅人皮地图怎么卖,并让店老板只管出价。
店老板将人皮地图还给了郑伟,并告诉那位花甲老人,东西是郑伟的,他若是想买,得跟郑伟谈,而郑伟见有人肯出钱买这幅人皮地图,顿时來了精神,立刻便问对方愿意出什么价,那花甲老人伸出三根手指,一开始郑伟以为对方愿意出三万,觉得也还不错,谁知对方却说是三十万,郑伟大吃一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