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经贸大学有两大校花,白月光一般的江晚,朱砂痣一样的席雅,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经贸大学那些精力无处发泄的牲口们经常感叹生活在一个经大颜值顶峰的时代,不仅空前,很有可能绝后。
今年读大三的席雅晚了一步,她入学时,年代刚和江晚勾搭成奸,不过她并不气馁,仗着和年代同是山城人的关系,想尽一切办法靠近年代。被江晚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成为二人争吵时必提的罪状。
眼尖的席雅一下子就发现了正向她走来的年代,尖叫一声跳下行李箱,甩开两条大长腿,直奔年代扑来,嘴里还喊着,“学长,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年代吓得噔噔噔后退好几步,才避开火热的拥抱,伸出一只手,严词道:“席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请自重。”
席雅嘻嘻的笑着,不管不顾的抱住年代一条胳膊,整个身子几乎都挂在年代身上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重色轻友的小人。”
年代心里哀叹一声,你不也是色吗?
席雅拦了一辆出租车,年代费力的将几个大行李箱搬了上去,两人上车,直接回到了席雅在学校附近租住的房子。
像席雅这样不差钱的富二代自然不能忍受寝室四人合居的环境,她在大一时就租了房子搬出去独居,一月的房租相当于年代三个月的生活费。
年代将几个大行李箱送进房门,搓了搓手,为难的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火车也累了,早点休息,我去外面对付一口。”
“你就给我进来吧!我还能吃了你吗?”席雅瞪起水汪汪的桃花眼,一把把年代拉进屋。
哐!
房门一关,年代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虽然前世我被称为夜场杀手,醉眠花丛,可至少现在的我可还是那个纯情专一的好青年,我不能犯错误啊!
席雅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个行李箱,“吃的都在这里,你去做,我先洗个澡,五一火车人太多,出了一身的汗。”
年代低着头,拿出了相应的食材,一溜烟钻进厨房。
时间不长,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年代的汗都下来了。
这要是传到江晚耳朵里,估计又要引起一场战争了。
烧开水,将冷面下进去,打开冰箱,翻出一根黄瓜,一个西红柿,年代运刀如飞,短短几分钟,黄瓜丝和西红柿片就切好了,小菜装盘,捞出煮好的冷面,过水装碗,淋上真空包装的冷面汤,再码上黄瓜丝和西红柿,虽然没有鸡蛋和牛肉,但仅凭这姹紫嫣红的色彩也足以勾出人的口水了。
席雅穿着一件很简单很省布料的真丝睡裙冲进了厨房,年代被晃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上面是白花花的香肩,下面是白花花的腿。
学妹这是要色诱我啊!
年代抓着筷子抱着碗,脑袋几乎都要塞进去了。
席雅好像并不饿,一根一根的挑起冷面,慢悠悠的送进她的樱桃小口。
两人边吃边聊。
“学长,你真的不准备回山城了?去梅奥的事定下来了吗?”
年代摇摇头,“不去了,我准备回老家创业。”
“真的!”席雅高兴的扔下碗就要往年代这边冲,“这下好了,我还想你要非留在燕京,我只能违抗家里陪你留在燕京了,你能回山城就好,这下我们以后就能在一起了,你乖乖的等我一年,我毕业就回去。”
“不对啊!你怎么舍得回家了?难道你和江校花分手了?”席雅急生生停住脚步,又惊又喜。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和江晚好着呢!”年代抱着碗躲到了一边,和这个心直口快的老乡在一起,年代感受到了重生后的第一次轻松。前世,席雅给了他莫大的帮助,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始终不离不弃。对席雅,年代几乎不用设防。
“对了,我没钱了,江湖救急,借我一点,过两天就还你。”
一张银行卡带着席雅的幽怨甩到了桌子上,“晚上留下陪我就不用还了,密码是我生日,随便你取多少。”富二代就是这么豪爽。
年代一把抢过来,几步就蹿到了门口,拉开房门逃之夭夭。
“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学校了。”
楼道里声音遥遥传回,站在门口的席雅脸色阴晴不定。转回身,她捧起年代的那个碗,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里面的汤。
几滴眼泪落在里面,激起小小的涟漪。
在年代面前,她从来都是以大大咧咧的女神经病形象出现,甚至还带着花痴属性,和温婉可人的江晚形成鲜明对比。
“可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会安心接纳自己,又怎么会把我当成调皮的妹妹,我只有戴着这个面具,才能把那些心里话当成玩笑说给他听。”
“不就是晚了一年吗?山城那么小,为什么我没早点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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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四日,青年节,重生第四天。
漫长的三天小长假终于过去,生活恢复正轨,年代盼这一天已经饥渴异常了。
一早起来,他先到操场上跑了十圈,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后,回到水房,用凉水从头浇下来,洗了个痛痛快快的澡,换上他最为正式的一套西服,背着笔记本电脑出了学校。
先在校门口的小摊子吃了几根油条,喝了一碗豆腐脑,年代精神抖擞的走进了地铁站,坐车直奔东成区的金宝街。
梅奥燕京总部就在这条街上最高的建筑物里,他在这里实习了半年时间,对这栋大楼非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