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门庭前,众兄妹齐欢聚,四个兄姐见了朱凌午,显然对这小弟都是极为疼爱。
朱凌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被他们在头上摸摸,脸上捏捏,他心头却没有丝毫厌恶感,这是一种血肉之亲的关切。
“小五,一年不见,你怎么和我们生分了!好了,好了,二妹,三妹,四弟,小五看来是有些累了,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娘亲还在里面等着小五,一切到里面再说话吧!”
还是朱凌午的便宜大哥,在一旁看出了朱凌午的异样,对自己这个小弟,他倒也熟悉,知道他略微有些痴愣,再说一个八岁的孩子,在外面呆了一年,回来见了他们,自然会和他们有些生分。
这便宜的大哥名唤朱阳文,已经成年,故而也有了字号,字曰柏露,乃是以他中中阶先天木、水灵脉取的字号,这种灵脉资质也是一般,早已开始炼气,如今也有了炼气三层的实力。
他毕竟在家中开始主事了,自然要比其他三个妹妹、弟弟成熟许多,便帮着朱凌午解围了,现在他们在这边说话,也确实不妥,他们的娘亲还在厅堂中等着小五。
朱阳文知道,自家娘亲也是极为疼爱小五的,有时候这份疼爱,也让他内心有些不甘。
他这么一开口,原本围着朱凌午打转的二女一童,才算是暂时停下了对朱凌午的询问,拉着朱凌午就往厅堂内走去。
至于朱凌午身后那些小厮、伴当们,也只能乖乖的留在外面侯着,这时候可不是他们这些家奴能插手进去的,这可是家里的规矩。
进了厅堂之后,朱凌午便见到一个身着华丽贵妇裙衫的妇人,正端坐厅堂主位的坐榻之上,探着脖子遥遥看向自己。
朱凌午脑中搜索了一下这身躯原主人的记忆,几步便跑了过去,到了那妇人身旁,躬身见礼道,“孩儿见过娘亲,呵呵,孩儿这一年学了不少本领,孩儿真的饿了,孩儿要吃肉!”
那妇人果然喜笑颜开,疼爱的伸手拉过朱凌午到了身旁,上下打量着朱凌午,才点了点头,“嗯,小五倒还算是jing神!上次听说小五出事,为娘的一月不得安稳,要不是汝父传信回来,为娘都想来那荒岭边陲之地看你!小五是饿了吧,放心,放心,为娘已经为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炖肉,去吧,为娘已经让人给你端来了!”
这妇人也是士族出身,自然是一个炼气士,所以查看朱凌午的时候,是用神识探看的,自然能看出朱凌午身体康健,这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
此时在厅堂一扯的厢门外,不少健妇奴仆早已端了钟鼎装盛的吃食侯着,听到这个妇人的话语,自然是鱼贯着走进来,将手中捧着的吃食分别摆放到了厅堂内的几案上。
为了等朱凌午,朱凌午的便宜娘亲和哥哥姐姐们自然也都还没用食,如今终于是家人团聚,可以一起共食了。
当然这所谓的团聚共食,也只是在厅堂中分席而坐,由家奴为他们分别将食物分装到他们的碗中罢了。
朱凌午的便宜娘亲果然专门为朱凌午准备了各种jing心烹制的肉食,有烤的,有炖的,当然还有一些菜蔬备着,这种食物的搭配调理,也是厨房中专用食匠安排的。
朱凌午那便宜娘亲,和朱君彦一般,为了炼气只是吃些素食,所以在吃饭间,大多时间倒是在看着朱凌午吃,见朱凌午吃的高兴,她就像是自己吃到了绝品美食般的高兴。
如此吃过了饭食,又换上了茶水、果蔬,朱凌午的便宜娘亲才开始细细询问朱凌午这一年在铜山县的经历,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那一次被雷劈的经过。
朱凌午无奈之下,只好把这身躯原本主人的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最后说自己已经吃一堑长一智了,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接着朱凌午又说自己已经想到办法,可以修炼九转御雷霸体诀,而且修炼到了一重境界,还练了武斗技的奔雷掌法、疾燕步法的,为此他还特意在厅堂中展露了一番。
这种后天武道的功法,在朱凌午这便宜娘亲和朱阳文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可朱凌午的便宜娘亲还是关爱的连连对朱凌午的演示夸奖。
这位老妇人见朱凌午不再一心想着炼气修仙,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种庶民武道功夫上,心头反倒是宽慰了几分,至少这个痴儿,可以转移了心思,也不至于纠结在那下下品的血脉上。
这样说来,她心头倒也不用担忧朱凌午会继续钻牛角尖,所以她看着朱凌午在那边演示掌法、步法,不免连连在口中赞赏,她希望朱凌午可以把兴趣转到这种武道功夫的练习上。
至于朱凌午的两个姐姐和那只有十三的四哥,也是连连给朱凌午喝彩,她们都没怎么炼气修行,自然感觉朱凌午演示的掌法、步法很热闹,很有意思。
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朱凌午才回到了他在朱氏祖地的自家居院,这一关算是过去了,至少一家上下都没有怀疑他。
而初阳、夏阳、秋阳三个贴身婢女,也为朱凌午准备好了房室,可以让朱凌午安心休息一会。
既然一起吃了早食,这晚食自然是朱凌午自己吃小灶了,而朱凌午千里奔波劳累归来,朱凌午那便宜娘亲也嘱咐朱凌午今晚应该早早休息,不要在做其他事情了。
朱凌午倒也确实没打算再做其他事情了,至于那些巴格达电池的重新打造,和练功房的设置,朱凌午也已吩咐让良才去做了。
朱凌午的便宜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