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午听了刘平的话语,不免眨了眨眼睛,对这样的事情他也只是感兴趣的问一下。
他这样一个活了数十年的巫妖,自然不可能没这样的生活阅历,身在姥姥不爱,娘娘不疼的荒野中,这些驿站中的驿长、驿卒自然也是要给自己谋一条财路的。
“哦,是这样啊!那等下我到了野柳驿倒也要好好看看,不知道这个野柳驿是不是也是个黑店!对了,刘师傅,这一路上好像很平静啊,不是说路上很危险吗?我在这车上坐的,还真是无聊的紧,要是路上真有什么人来劫道,刘师傅,那可一定要让我去试试身手啊!”
朱凌午故意按照这身躯原本的习气,对刘平说着,他要是不怎么说,就显得太平静了。
“哈哈,公子爷,只怕是没什么不长眼的贼匪敢来招惹我们吧!要对我们下手,至少也得聚齐数千人的队伍才行,在崇安国只怕还没这么大的贼匪!”
刘平闻言不免笑了起来,心头暗道,就算是真有不长眼的,我哪里敢让你这位小祖宗上去,我自然是先解决了。
但他说的倒也没错,不说他这样后天九重境界实力的武道高手在队伍前面镇着,一般的冒险者知道他的名头,不敢出来寻麻烦。
就说是他这边数千人的队伍,虽然实际上的朱氏私兵加上其他商旅的护卫,大概也就是一千多的战斗力,可这也是一股不弱的兵力了。
至于其他的伙计、帮手之类的,毕竟也都是青壮汉子,拿起武器也能厮杀一二,这样加起来等于是三、四千的人手了。
除了几千人的大股贼匪,谁敢对这样的规模的队伍下手啊,除非是崇安国在西南的地方军队出手了。
其实仅仅是朱氏的两百私兵部曲,就足以让绝大多是贼匪退避三舍了,在这条路上讨活路的贼匪,最多不过是百人的规模,小的甚至也就只有两三人,更多的其实还是独行狼。
所以刘平还真不用太担心,只需要小心不被人偷袭,不被小股贼匪咬一口就是了。
“真是可惜了!我还想试试我的身手呢?你之前派来的那些护卫,和我对练时,都缩手缩脚的,真不爽快,根本不能当作实战练习,他们没刘师傅所说的杀意,没意思的紧啊!这要是我在外面,真遇到了什么对手,哪里会像他们这样,到时候,我只怕是没机会后悔了!”
朱凌午故意做出了一副不甘心的神情,无聊的摸了摸小白狐的后背绒毛。
但他说的倒也没错,之前刘平虽然派了几个实力在后天四、五重实力的护卫来和他进行武斗技的对练,结果这些人轻而易举的都被他打趴下了,可十有仈jiu也是他们装的,就为了让朱凌午高兴。
朱凌午是什么人啊,要真是一个八岁孩子,或许会被他们唬的高兴,但朱凌午反而对此不满意。
朱凌午可不是什么闭门造车的纨绔子弟,打几个家奴,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他知道真正遇到一个冒险者,哪怕对方实力比自己弱,只怕也未必能轻松解决。
实战经验,可真是需要血战出来的,闭门练功终究是井中看月!
“呵呵,公子爷,这事情也怪不得他们!其实以公子爷的身份,真的没必要和我们这些粗人一样,整体想着厮杀!公子爷是贵人,这些事情自然由我们担当了!”
刘平自然知道自己手下人的想法,他也对朱凌午这种打打杀杀的念头不感冒,你是士族,又不是我们庶民寒门,干嘛要抢我们的买卖呢。
当然,他现在也不得不劝朱凌午,他更担心朱凌午会仗着自己所学的武斗技,在路上乱来,给自己惹麻烦。
就在他们说话间,忽然从前面疾驰过来几个骑士,到了刘平身前,一个骑士低声说着,“不好了,刘校尉,前面的野柳驿发生事情了,里面的人都死了!”
刘平闻言,不免皱眉看向了前来报信的骑士,这些骑士有朱氏的人,也有其他商户手下的护卫,他们都是刘平放出去探路的斥候。
这些人骑马在前探路,防止有什么贼匪在半路上设了路障,探查两旁的野树林,又或者一些山岭险要地方,是不是有埋伏啥的。
很快一个骑士便向刘平报告了他们在前面的发现,大概是一炷香前,他们已经到了那野柳驿。
按照刘平的吩咐,拿着朱氏的令牌过去,让野柳驿的驿长指挥驿卒先准备起来,等朱凌午到了自然也就是吃上热食,洗个热澡。
谁知道他们到了驿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最后在驿站后面的荒地上,见到了野柳驿的驿长和九个驿卒的尸体。
这十具尸体死的有些稀奇,他们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咋一看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再仔细查看,却发现这十具尸身的体表布满了血丝,就像是体内的血液被人活生生的往外全都抽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十具尸体死的时间并不长,其实也不用查看他们的尸体状况,只要看他们尸身的完整度,就知道他们死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按照野柳驿的地理位置,这些尸体如果露天放在驿站外面,只怕早已被野兽啃得不cen样了。
这几个探路的斥候见此,倒也不敢怠慢,急忙回来报信,看样子这野柳驿竟像是遇到了什么妖怪般,很可能是被妖怪骗出了驿站,才会如此整齐的死在地上。
刘平听了这些斥候报告,那面se也不免难看起来,行走江湖旁的都不怕,就怕遇到这样的稀奇事情。
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