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蝶今年二十七岁,女性成熟而富有风韵的年纪;由于工程架构的工作繁忙,祁蝶毕业后一直是单身的状态;钱倒是挣了不少,她就职的大型游戏公司流水一直不错,给予员工的福利也便很丰厚,一年十六薪,加班时公司提高三倍,半年奖,年终奖,分红...该有的福利祁蝶都有,这使得她的生活品位一直高于一般人的标准线。
客厅里三张沙发,一个茶几,一台五十二寸的挂壁式电视;上了两层台阶是吃饭的地方,冰箱,餐桌等物品都摆放在这里,与客厅相接的阳台上一边晾晒着衣服,一边立着画板和颜料盒,细毫小笔便挂在画板旁边。
虽然是工程架构师,但不管是这房间还是这里的女主人身上都浮现出许多艺术气息。
祁蝶正用咖啡机磨着咖啡豆,调着咖啡。
陈墨想要说什么,却见祁蝶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可乐递给他,风情万种地冲他一笑。
陈墨讷讷地接过可乐道了声谢,心里却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喜欢喝可乐,关于自己的一切她好像都知道.....
“吃点东西吧,你还没有吃晚饭,有你喜欢的土豆丝,炸年糕,还有芸豆,本来想做麻香鸡的,但我不太会......”,
果然,自己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见他唇角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祁蝶笑道:“不用惊讶,你都见识过系统了,不用为这么点小事吃惊的;毕竟,你是被系统选中的玩家,有系统奖励的属性和技能,已经不能算是普通人了;而我,除了知道的多一点外什么特殊能力也没有”,
“知道的多一点......”,
祁蝶点了点头道:“也许不止是一点,而是很多;但对我来说这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我和你一样,是从一个很小的县城里来的;家里的人迷信,从小到大家里都供着观音像,佛祖像,我妈一直对我说,怪力乱神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年轻的时候听不进去,觉得二十一世纪了,还相信这些实在是怪诞,但年龄越大,越是不得不相信命”,
陈墨静静的听着,他本也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被系统选中后他的信念便开始动摇了,这时对祁蝶的话倒是十分理解。
“陈墨,你写过代码吗?”,祁蝶端着咖啡杯翘起腿,以一种很霸气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陈墨摇了摇头道:“没有,但知道一点”,
祁蝶笑道:“如果你做过程序员,就会知道游戏代码也好,工程代码也好,经常会出现一些无人理解的乱码现象,有的游戏公测的时候甚至会请道士来做法,祈求游戏开服的时候不要出现bug”,
陈墨沉吟着点了点头道:“这些事我听人说过,在网上也看到过”,
祁蝶道:“游戏中的npc和玩家操作的角色都是代码”,
“嗯”,
“某种意义上来说,人也是代码,只不过是某种高级到人无法理解的代码”,
“嗯?”,
陈墨不解地看着祁蝶;祁蝶也没有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似是有意让他慢慢的思考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陈墨才道:“就像电影《黑客帝国》和《盗梦空间》那样的宇宙和人类理论吗?”,
“接近了”,祁蝶笑道:“但还差的很远,电影毕竟篇幅有限,没有办法把这些理论全部都表现出来”,
“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
祁蝶抿了一口咖啡,小巧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酝酿了一下才道:“我毕业后就做的是工程和文案的工作,上班的时候经常一边写代码,一边为公司设计的游戏写背景设定,npc设定和故事大纲,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们经常加班,熬夜,通宵都是家常便饭,夜里十二点还敲代码是很正常的事,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之下感到疲劳和困倦也很正常,我早就习惯了,到了夜里实在熬不住了就趴在桌上睡一会儿再写代码”,
“变化发生在一年前的那一晚,由于工作劳累,我照常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代码只写了一半,睡了大概半个小时,起来后发现电脑的文档里多出了一些代码,一些我看不懂的代码”,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键盘敲出来的乱码,就算不睡觉的时候这种事有的时候也会发生......”,
讲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些扭捏地用手指压了压领口,好像想要把自己高耸的胸脯往里塞一塞,由于她的胸比比较大,身材高挑,在公司的座位又比较低,有的时候敲代码时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会不小心压到键盘,这种私密的事她当然不会和陈墨说。
陈墨也自然想不到这一层。
稍稍顿了顿,祁蝶道:“但后来的几天里,每次我打瞌睡醒来后电脑上都会多出几行看不懂的代码,我以为是有同事和我恶作剧,但公司的监控录像显示,那些代码并不是人为敲打出来,而是凭空出现的”,
陈墨眉头动了动,本能地放下可乐瓶。
“起初我也吓了一跳,足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习惯这件事,一个星期后乱码不再出现了,但过了几天,我收到一封信,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这里”,
她指了指身前的茶几。
陈墨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凉。
祁蝶道:“信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每一个符号旁都写着关于我的东西,我的名字,我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