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你学学人家,还是我们老徐会说话。”另一个教官起哄。
好一个成双成对,让人没办法拒绝。
宫邪手指敲了敲桌面,无奈地端起来,喝下去。
接连两杯酒下肚,从喉咙口到胃部,火辣辣的,尤其是胃里,感觉烧起了一把火。
宫小白轻轻地皱了下眉,想阻止,气氛太热闹,热闹到她不忍心说扫兴的话,最终给他盛了一碗热汤,“你喝点汤吧。”
一个小小的举动,让周围人注意到了她,有人起哄,“怎么把我们首长夫人给忘了,作为当事人,必须喝一个!”
宫邪刚喝下一口热腾腾的汤,舒服地喟叹,耳边就听到有人在搞事情。
抬眸,冷光扫过去,他凉凉道,“你敢。”
那人被他唬地愣住,一动不动,也不敢说话。
徐景元灵机一动,举着酒瓶笑着说,“大喜的日子,喝个交杯酒不过分吧,一杯酒分两杯,象征着同甘共苦。”
众人都看着徐景元,以前没发现,他嘴皮子这么溜,说出来的话让人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徐景元倒好了两杯酒,放在他们两人面前,“爷,小白,交杯酒啊,不喝不成。”
杯中澄澈的白酒荡漾出细小的波纹,在灯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宫小白端起酒杯,看向宫邪,小声说,“交杯酒肯定要喝的。”
“哈哈,小白,好样的!”郑成勇说。
宫邪搁在腿面的一只手,慢慢移动,握住了她汗涔涔的小手。他的动作在桌底进行,没人看出端倪。
宫小白侧过头,低低地问,“怎么了?”
“喝醉了明早可就回不了基地了,你要想好。”她的酒量也就一个指甲盖那么大,这一杯酒下去,肯定醉。
郑成勇哈哈笑着,“放心喝,明天给你批一天的假!”
到底不放心,怕她喝醉了难受,宫邪把她酒杯里的酒倒了一半进自己的酒杯,端起来,跟她喝交杯酒。
老婆个子好矮啊,高大的男人只好迁就地躬下身,与她的身高保持一个水平线。
两条手臂交叉在一起,喝下酒杯的酒。
真辣。
宫小白喝一口,舌头就辣得卷起来,眉心深深蹙起。
徐景元又出没,“要喝完,一滴不剩,寓意情深。”
好吧,冲着这个美好寓意,干了。
宫小白喝完一杯,脑袋里有蜜蜂扇动翅膀嗡嗡叫,找不到北了。
她歪坐在椅子上,被宫邪强迫着吃了些热菜。
接下来的娱乐项目,宫小白全程在迷糊中被动进行。
——
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一排排路灯亮起来,看起来像喜庆的红灯笼。
“啊,月亮!”宫小白指着其中一个路灯,开心地跳起来,又指向其他的路灯,“啊,好多好多月亮!”
宫邪知道,她喝醉了。
她喝一罐啤酒都会醉的呼呼大睡,饭桌上喝了半杯白酒,醉成这样他一点都不奇怪。
宫邪蹲在台阶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宫小白盯着面前宽厚的背,拍了拍,“咦?大帆船。”
宫邪:“……”
她迟迟不肯跳上他的背,宫邪无奈极了,自己的老婆自己哄,“宫小白,再不上船,船就要开走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歪着脑袋看他,最后趴在他背上,举起一只手,命令,“开船!”
宫邪双手握住她瘦瘦的小腿,背起她,慢慢地往回走。
每路过一盏路灯,宫小白就激动地大喊大叫,宫邪无奈又好笑。
当他们回到家,宫小白已经快睡着了,然而灯打开了,她又醒了,眨眨眼,看着四周,“到家啦!”
宫邪笑着回答这个小醉鬼,“是,我们到家了。”
宫小白蹬掉了脚上的靴子,没注意,连带着脚上的白袜子也一同蹬掉了,露出了小脚。
宫邪不经意看到,五根并拢在一起的莹白脚趾,紧紧蜷缩着,像挨在一起的小珍珠,会发光。
注意到他在看她,宫小白翘起了脚趾,傻笑,“嘿嘿,我的鞋掉海里了。”
这个傻丫头,刚才还说自己到家了,现在又以为自己在坐船。
宫邪轻笑,盯着她的脚,喉咙有些发紧,口干舌燥,明明晚上喝了够多的酒。
“要到海里洗澡吗?”宫邪问。
“唔,会淹死。”
“不会。”宫邪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诱哄,“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宫小白点点头,下巴一下一下磕在他肩头,“好吧,去海里洗澡。”
宫邪背着她进了卫生间。
这家伙喝醉了也不发酒疯,不吵不闹,软萌软萌的,还挺好玩。
宫邪帮她解开身上的衣服,又帮自己脱了衣服,两朵鲜艳的大红花掉在了地上,宫小白看了眼,弯腰捡起来,“我捞了两条鱼!红色的!”
宫邪:“……”这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洗了个匆匆的澡,他抱着她出来,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上面。
身体燥热得难以忍受,一转头,他老婆已经睡得像小猪一样,偶尔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他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没可能。
如果宫邪有写日记的习惯,一定会写下两句话——
领结婚证的第一天晚上,我和老婆在飞机上度过。
领结婚证的第二天晚上,我老婆喝得烂醉如泥。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