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怒声喝道:“闭嘴!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如果传了出去我们李家在蓉城还有立足之地?!”

蓝琉璃也是个泼辣的主儿,当即尖叫一声,冲上前和丈夫厮打在一块:“为了这点小事你居然打我?当初娶我的时候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才几年你就动手打我了?李振!你这个负心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藏了一只狐狸精,你休想,有我蓝琉璃在的一天,她别指望跨进这个家一步!”

看着妻子像一个疯婆子一样的撒泼,李振眼里是掩不住的厌恶。

“我叫你松手!”他像一头饿狼一样狠狠的瞪着妻子,地上散落的都是被她扯下来的头发。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位置!”蓝琉璃不依不饶。

“对,我在外头有了女人,那又怎样?”李振彻底暴怒了,他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毫不留情的将她拖到镜子前,“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又老又丑还愚蠢至极!你有哪一点可以和软梦比?识相就安守本分,不要和我闹,否则我一点也不介意把你正妻的位置给别人!”

蓝琉璃感觉头皮都要被他扯掉了,但她却不觉得疼,大概是愤怒淹没了疼痛,她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告诉你!谁也别想取代我!你如果敢带那个女人回来,我一定和她没完!”

“蠢驴!随便你!”

李振冷冷一哼,他用力把她推在地上,不想再和一个疯妇吵下去。

见丈夫走到门口,蓝琉璃一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你又要去那个贱人那里?不准去!”

李振转过脸,冷冷的看她一眼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等到丈夫一走,蓝琉璃就像被抽去了身的骨头,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当年她就是因为知道丈夫和一个戏子好上了,她才会在一气之下带着女儿漂洋过海的离开华夏,她本以为李振对自己有情,他必定会在不久后追来,谁知他根本不闻不问,还搬出去和那个贱人住到一起。

蓝琉璃又心痛又愤怒,于是带着女儿在美利坚一住就是两年,直到最近她收到消息,知道丈夫打算让那个戏子进门的时候,才急慌慌的赶了回来。

“没人可以取代我!没有人!李振!你这个王八羔子!你给我等着!”

蓝琉璃又哭又喊大半天,直至深夜脸上的神情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只不过眼底多了一丝狰狞。

当年她可以弄死秋蝉那个女人,这回一样可以!

她怕什么?她娘家有的是钱,用钱买命的事也已经不是头一回做了!

打定主意后,隔天天没亮,蓝琉璃便收拾行李,匆匆的回了趟南京的娘家。

李珍玲在赵初心那受了委屈,整个晚上翻来覆去越想越生气,她本打算明天早上去找母亲哭诉,可谁知到了蓝琉璃的院子才知道她一个人回了娘家,而父亲则在外留宿,连着好几个晚上没回来。

李珍玲一下没了主意,她在屋里思前想后半天,打算去见一见曾经和自己很要好的大姐。

李婉儿此时正在屋子里练字。

杜文雪为人低调,她一早看出来这个表小姐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之前她和陈佩佩串通设计赵初心,可到最后那个木头娃娃却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她屋子里找出来。

为了这事她可算吃了个不小的闷亏,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对这个邪门的表小姐是能避就避,后来眼看着她被掳走,她心中欣喜不已,可谁能想到这才三年的光景,那丫头又回来了?

这回杜文雪是说什么都不能重蹈覆辙,于是凡事都尽量避着赵初心,就连自己的女儿她也告诫了不下十次。

李婉儿很听母亲的话,果真减少了与赵初心碰面的机会,可她心中却始终膈得慌,心上人为她而死,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面前晃悠,怎能让人不恨?!

李婉儿使了点劲,墨水溶入了白纸里。

她烦躁的将写到一半的字画揉做一团,这时她的贴身丫头翠菊走到身旁。

“大小姐,二小姐来了。”

李珍玲?

李婉儿皱起眉,这个蠢货来干什么?

可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勾出一抹笑容:“让她进来,还有去准备茶水和点心。”

翠菊:“是。”

与屋外的冰天雪地不同,李婉儿的屋子点了炉火,倒是暖和得紧。

李珍玲怕冷的蹲在火炉旁,翠菊端着一杯花茶放在她面前。

“二小姐,请用茶。”

李珍玲连个正眼都不瞧她,用力握住李婉儿的手哭哭啼啼的将自己是怎么被赵初心“欺负”的过程说了出来。

“大姐,我真不明白,赵静有什么好?继奶奶为什么会偏帮她?”李珍玲吸了吸鼻子说。

李婉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看她一眼:“是呀,这个表妹太厉害了,才回家没几天就已经讨得了继奶奶的欢心,听说她们最近一有空就会结伴逛街喝茶呢。”

李珍玲恨得直咬牙:“瞧她那殷勤样,狗腿儿似的!”

李婉儿在心中冷笑,可面上依然带着温柔的笑:“她是有些手段的,不然继奶奶也不会这么喜欢她,如今当家做主的人是继奶奶,赵静这般讨好巴结,定有所图……”

李珍玲一愣,忽然站起来:“我要去提醒继奶奶,拆穿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不要那么冲动。”李婉儿叫住她,轻声道,“你无凭无据过去,她怎么会相信你?到时赵静借题发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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