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旁若无人的接吻时,赵初心的余光却感觉道暗处有一双眼睛,带着冰冷的光芒,紧紧的盯着她。
赵初心停顿了三秒,笑盈盈的搂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
远处的轿车内,副官目光复杂的看一眼后座的男人:“少帅。”
楼兆琛没应声,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睛始终盯着屋檐的方向,直到雨停了,那两人一狗慢悠悠的离去,他才收回视线。
“开车。”他徐徐闭眼,再睁开的时候,面上已经结出一层寒霜。
*
赵初心的小土狗对她十分忠心,整日摇尾卖乖,晚上她吃过宵夜打算睡觉,这小狗竟然也想跟进房。
金皱着眉头,拎着小土狗的脖子,一甩手丢了出去。
赵初心在旁边看着很无语,这粽子居然在吃一条狗的醋。
而更令她无语的是第二天起床,她的小土狗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垃圾桶里被吸干了血的尸体。
赵初心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擦嘴的粽子,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睁着一双无辜的金眸回望,好像在说: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做。
赵初心满头黑线。
幼稚鬼……
她气得一天没理他。
隔天从程风那传来七星剑的消息,阴市用来传话的鬼信活人见不着,于是当司小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赵初心捧着一把空气。
赵初心将地址丢给金瞳僵尸,将他打发去千里之外的北平,自己则上楼睡了一个午觉。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小土狗没了,她也懒得自己出门,于是又在床上打坐一小时,这才下楼吃饭。
进到客厅,她才知道公馆里来了客人。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穿着白色貂皮的皮草,珠圆玉润,雍容华贵。
司小宝抱着孩子在客厅里与对方寒暄,没多时黄大汉从屋外进来,身旁跟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
黄大汉对那男人的态度十分恭敬,除了金,这还是赵初心第一次见到他对普通人如此客气。
赵初心猜想这两人是夫妻,而且非富即贵。
不过再贵她也没兴趣。
大概因为她通晓阴阳,骨子里对这种凡夫俗子是瞧不上的,不管对方的身份如何高贵,死了就没了,在她的眼中,他们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
想着她转身往厨房走,厨房的胖厨娘比这些人顺眼很多。
“赵小姐,你醒了?”司小宝眼尖的瞧到她,笑盈盈的说。
如果是黄大汉开口叫她,赵初心估计连个正眼都不会去瞧他,但司小宝不同,大概是一个人缺什么就想补什么的道理,所以她对司小宝纯洁的灵魂还是很有好感的。
“醒了。”她应一声。
司小宝将孩子交给云姐,走过来牵住她的手:“刚才听云姐说你睡了,我们才不敢打扰,你快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从北平来的王先生,王夫人。”
赵初心看一眼被握住的手,听这语气,心中已经明了:“你们找我有事?”
“是有个不情之请。”司小宝将她带到那名贵妇面前,说,“夫人,这位就是赵小姐,金爷的妻子。”
王夫人愕然:“居然是这么年轻的阴阳师。”
赵初心冷漠的看着她,既没搭腔,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刻意讨好,反倒十分不耐烦的朝黄大汉递过去一个眼神。
黄大汉连忙道:“赵小姐虽然年轻,但很有本事,只要她出手,小少爷一定能平安归来。”
说起儿子,王夫人忍不住频频拭泪:“如果赵小姐能把雲儿救醒,我们夫妻二人必有重谢。”
赵初心不作声。
黄大汉则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出前因后果。
前几日,这对王姓夫妻带着儿子来龙洲城省亲,王夫人的娘家在城西的一个巷子里,院落中有一口已经被封了好几年的古井,正当她与父母在堂屋内相聚的时候,小儿子王雲因为贪玩入了屋外的院子。
王夫人起初没留意,只叫几个丫头跟着少爷,自己则和父母闲话家常,谁知没过多久,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丫头的尖叫声。
一行人匆匆赶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昏倒在古井边的王雲。
“古井。”赵初心笑了,说,“那小子大概是进了幽冥鬼道。”
黄大汉一愣,问:“幽什么?”
赵初心看他一眼,目光十分冷漠。
在阴阳界中,古井一般有幽冥鬼道之称,是因为井水常年不见阳光,属阴,井属鬼,正所谓世间万物皆有灵,古井又是年代久远的东西,常年积聚阴气的结果,就是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人为的阴间通道。
王满听罢,激动的说:“对,成道长也是这么说。”
王夫人一脸急切的上前:“赵小姐,成道长说雲儿的阳魂大概是被什么鬼东西给拉进了井里,凭他的道行实在无能为力,我们试着让人下去,但说也奇怪,那口应该一早就干枯的老井,人下去却被井水挡了路,我们也是没了法子……”
无能为力?
赵初心勾起唇,能知道幽冥鬼道的人会无能为力?他不是没办法,而是不想做而已。
毕竟生死有别,阴魂能被阳火灼伤,阳魂遇到阴火自然也不例外,何况是幽冥鬼道,寻常人就是从井口跨过,都会折损个几年阳寿,更别提是下去救人。
谁会拿自己的阳寿开玩笑?
赵初心虽然不在乎阳寿这种东西,但她也没兴趣替黄大汉做事。
于是一摊手板,她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