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义的精神抗性显然比以往强了许多,打了两支镇定剂,也不过昏睡到早晨便已苏醒过来。
扭一扭脖子,活动一下手脚。“还好没出问题,不然我饶不了那庸医。”
白驹义下了床,望向另一张床上的陈芸。陈芸安静地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般。白驹义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心中暗道:看来还得继续努力,只要自己持之以恒,一定能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唤醒她的意识。
“丫头,以后每一天,我都给你折一只千纸鹤,一直直到你苏醒为止,如果你今生不醒,诗魔今生不娶。”白驹义将折好的千纸鹤,放在了盒子里。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白驹义掏出手机一看,不禁大皱眉头,十八个未接电话!!!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十万火急?
白驹义打开手机一看,王琴打了一个,杨三啸打了两个,唐巧莲打了七个,梁齐打了八个!
梁齐那边他知道是什么事,白驹义暂且没管,先给唐巧莲打了过去,电话铃声却在门口响起。
唐巧莲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白驹义见她如此慌张,问道:“巧莲,什么事这么着急?”
唐巧莲仿似受了巨大的委屈,直接扑进白驹义怀里,“哇”地一下失声大哭起来。
白驹义不明所以,但见唐巧莲如此大哭,也是心疼地抱住她,安慰道:“巧莲,别怕,有事你慢慢说,有我在呢。”
“义哥,你会时刻守在我身边,保护我吗?”两行清冷的泪光挂在唐巧莲娇小的脸庞上,显得如此楚楚可怜。
“当然,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白驹义分开唐巧莲,替她擦干眼泪,哄她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没人欺负我。我看到那个怪物了,尖牙,白脸,好可怕!”唐巧莲哽咽地说道,一想起那怪物盯着她看,唐巧莲就心有余悸,“那怪物好像盯上我了,我在院子里做早操,他就一直盯着我看。”
“怪物在你们院子里?”
“嗯,就在我家对面的楼房上。”唐巧莲哭红了眼睛,盯着白驹义问道:“义哥,我现在该怎么办?”
“别着急,那怪物都是晚上出来行凶,现在是白天,他不敢兴风作浪。”这时,梁齐又打电话过来。白驹义知道是什么事,直接挂断了。
王琴也带了早点过来了。白驹义说道:“巧莲,你和琴姐帮我照顾一下陈芸,我出去办点事。放心,下午之前,我会赶回来,那怪物既然在你们院子里出现,必然是有所图,一时不会跑的。”
“义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怕。”唐巧莲担心地说道。
“嗯。”
“儿子,吃完饭再走啊。”王琴喊道。
“不吃了,来不及了。”白驹义匆忙地往外走去,梁齐那边连着打电话,肯定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这天,萧钊早早地带着三个恶汉,来到了鸡鸣村。在村长家和村长秘密商议着什么。
“早就让你拆了,养龟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萧钊显得十分恼怒,“你这村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村长畏畏缩缩地说道:“村民们闹是闹得凶,可真要拆起来,没人敢带头啊。那姓白的小子显然家底不菲,村里怕砸了他的养龟场,遭报复。”
“就不能用点脑子?”萧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村长,说道:“秦岚今天要去见楚峰,要是她说服楚峰改变主意,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知道埋怨村长也没用,萧钊指着自己带来的三个恶汉道:“这是孙氏三兄弟,个个有一身好本事。你们只要闹过去,他们三个会带头拆。”
“那白驹义要是找我要说法怎么办?”
“孙氏三兄弟不是村里人,有什么责任你们尽管往他们三人身上推就是。”萧钊早已经全盘计划得妥妥当当。
“萧大英明,那我这就去办。”见萧钊都已经安排好,村长立即叫来几个能挑事的村民,让他们教唆着村民到养龟场前集合,直接拆场子。
梁齐、杨三啸六人,拿着铁锹、铲子站在养龟场前,死活守着不让村民进,可此时,萧钊的三个打手——孙氏三兄弟一过来,他们立即蔫了。
这三个家伙牛高马大不说,而且一看就是道上的,看样子就知道说不出的凶悍、蛮横,一进来,孙老大直接一斧头把梁柱给先劈了,梁齐等人顿时噤若寒蝉,哪里还敢上去阻拦。
眼看众人气势汹汹地喊着拆养龟场的口号,梁齐六人是有心无力,挡也挡不住了。
“完了,白哥电话死活打不通,这场子是真要被拆了。”
“哎,眼看有起色,又是功亏一篑。”杨三啸悲叹自己命途多舛。另外几人也哀怨自己的饭碗要丢了。
正当村民们一窝蜂地冲进养龟场,热火朝天地要砸养龟场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陡然从后面传来,“我看谁敢动我的场子!”
这声音声如洪钟,霸气悱恻,令得众人无不惊骇地望去,发声的却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白驹义。
看到白驹义过来,梁齐、杨三啸等人立即如同见到救命的菩萨,喜出望外地冲了过来:“白哥,你终于来了。我们就要守不住了。”
白驹义在梁齐等人的拥护下大步走了过去,那孙氏三兄弟面色铁青,看到当家的是这么个黄毛小子,顿时鼻子里不屑地哼着气,嚣张至极道:“有什么不敢拆的,这是上头的命令,你一个刁民,还能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