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正面交锋正打得火热,此刻的贝特克勋爵却偷袭了那些西班牙人的营地。
那些西班牙人几乎倾巢而出,整个营地剩下了十来个人留守,在一队骑兵的冲击下瞬间崩溃,没有人想到,在这里会有一队骑兵的存在。
贝特克这支队伍携带了大量的辎重,在伯顿带着第一支前锋部队离开的时候,他利用东印度公司董事的便利,从东印度公司抽取了三艘战列舰前来支援,带来了更多的物资。
西班牙人是一个麻烦,他和伯顿的思想一模一样,先用火力优势干掉那些西班牙人,后面就能够一番风顺。
六门火炮用战马拉着,但是道路确实不太好走,拖累了行军的速度,不过最终还是在正面战争打响的时候,赶到了目的地。
西班牙营地旁的山头,刚好能够视野良好地看清战争的一举一动,战争已经进入了肉搏阶段无数的士兵用长枪上的刺刀狠狠地插入敌人地胸膛,代表着英国的红色军装已经越来越少了。
“来晚了一步!”
贝特克收起了自己的望远镜,看着那边的战争,这个距离火炮根本够不到射程,现在唯一能够支援的就是他的这一支三十人的骑兵部队。
伯顿可是斯特兰奇公爵的儿子,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让公爵知道了因为他的支援不利,让伯顿死在了那些西班牙人的手中,简直就是灾难。
时不我待,看着逐渐填满整个营地的士兵。
“伯顿准将的士兵正在与敌人正面交火,我们没有时间休整,骑兵部队先上去支援!”
昨天下午的时候,他们抓到了一个从西班牙营地里逃走的士兵,从这名逃兵的嘴里,他们撬开了不少的有用信息,其中就包括凌晨的进攻。
他们冒着巨大的风险,连夜赶路,骑兵们还好,步兵十分疲乏,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只有简单的干粮用于填饱肚子。
一名西班牙的逃兵,菲德尔上校当然没有当作一回事,在这片丛林中,随时都有士兵可能失踪,失足落水,遭遇猛兽。
在这一路中,无故失踪的士兵已经达到了七名,但就是这名士兵,为他计划产生了变数。
“敌人的数量只有两百人,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们是大英帝国最精锐的士兵,杀死他们!”
副官大声鼓舞着士气,直到士兵们强打精神,重新提起士气。
大量的士兵开始沿着山路,朝着正面战场跑去,他们有些困乏,但是只要还有开枪的力量,那就继续战斗。
贝特克在这里停了下来,看着自己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远去,还有士兵手推,用马匹拉着的火炮。
如果可能的话,火炮部队能够支援骑兵的进攻,对那些西班牙人背后造成狠狠地一击。
……
此时的伯顿已经有些狼狈了,硝烟迷住了他的眼睛,忍不住想要流出眼泪。
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有刀剑相向,血肉横飞。
战场上,充满着的是鲜血和士兵临时前的惨叫,伯顿没有动容,只是继续下达着命令。
“撑住士兵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战至最后一个人!”
“后退!火枪队举枪……开火!”
“顶上去,重新顶上去……”
最后一批子弹已经打光了,他们已经退到了无路可退的程度,他们的身后就是最后的栅栏,离开这,就是空旷的河滩了。
寒鸦号的水手此时也已经死伤惨重,甚至有些精神崩溃了,他们不是没有和这些西班牙人作战过,俘虏那艘巡洋舰的时候打得勇猛,顽强。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陆地战争,那些枪口指着自己,不能躲闪,并且严格按照命令排成一排,对敌人进行攻击的战斗方式几乎摧毁了他们所有的心里底线。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才终于意识到,海军的士兵和商船,即使是私掠船的水手,差距到底在哪里,不是他们的战斗力有多强,也不是他们的战阵威力有多大,而是他们能够在面对枪口的时候,仍然能够挺起胸膛,淡然举枪。
因为这种疲软的战斗意志,寒鸦号的水手最终只能撤回来,作为最后的近战部队。
人手已经不多了,在进入近距离战争之后,伯顿手下的士兵,加这些水手,加起来都不到四十个人,并且每分钟都有人在不断倒下,这就是战争。
背水一战,这似乎激起了不少英国士兵和水手的死战意志,枪林弹雨之中,准将没有下达投降的命令,是没有人可以在敌人的枪口下幸存的。
他们又打退了敌人一次攻击,但是这一次,他们已经撤到了矮墙的外面,短暂地喘息。
“将军,不能再打下去了,我们的人就要打空了……”
一名中尉满脸是血,不知道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的,他靠在矮墙背面,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了。
“中尉,你曾经见过投降的英国将军吗?”
“没有,长官!”
“所以我不会是那第一个,也不可能将黄金国拱手让给这些西班牙人,我们可以失败,也可以死去,但是在此之前,要狠狠地在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让我们的支援部队,彻底击溃这支敌人。”
轰轰轰轰!
密集的炮击声响起,飞跃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在地面上溅起火光和烟尘,然后狠狠地弹射起来,削掉了一名西班牙士兵的脑袋,并且击飞了大量的士兵。
“哪里来的炮击!”菲德尔望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