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残明众大臣在上朝的时候质问过陈洪以后,又过了大约两日,虽然时间较短,但残明现如今的都城成都府却越来越风雨飘摇起来。陈洪渐渐感觉有些压不住的态势了,只盼着朱厚熜的计谋能够早点成功,毕竟巴蜀大明政权官制还不完善,官场规矩还没完全建立,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若是圣上朱厚熜回来了,这般一来天下人就皆知自己并非把持朝政的奸臣,而是忍辱负重的忠臣了。其实别人眼中的忠奸陈洪并非太在乎,只怕大明就此乱了,那就一发不可收拾非得坏了大事儿不可,现在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大明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若是自己被人当成奸臣就能安抚众臣,那陈洪宁愿当个奸臣,他对朱厚熜的忠心倒也算是日月可鉴吃丹忠诚。
为了安抚众人,陈洪算是豁出去了,他把几个文武官员中的首脑邀请到密室之内,随即陈洪脱下了裤子。众人大惊不明所以,陈洪却情生意动真情实切的给众人说自己是个真阉人,而众人不知,阉人通常与皇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绝不会背叛圣上,误国就等于自掘坟墓。陈洪摆明利害之后,又道现如今当真是有苦难言,还望众臣不要苦苦相逼。
其实大家都知道平日里陈洪的作为,也知道陈洪并不是愚笨之人。陈洪说外面谣言皆不可信,他自己与陆炳就乃是死敌,陆炳的大舅哥任天翔养父满门皆被陈洪所杀,此乃深仇大恨。陆炳最为仗义,而且当年悟禅大师的惨状也是他自己所为,故此陆炳对陈洪可谓是恨之入骨。归降怎么可能,误国更是胡扯,陈洪不会出此下策的。没有什么原因比人的私心更重,陈洪要是真这么做,那岂不是等同于自杀。
而陈洪所言,自己忠心耿耿对大明,后路也早就断掉了,没了皇帝自己什么也不是。就是个残缺之人罢了,谁会听自己的号召,而今的权贵不过是因为皇帝给予的权利罢了,还是那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怎么会造反作乱呢?
众人见陈洪又是动情讲解。又是给别人看自己是阉人的,这可是宦官们最为在乎,也最想掩盖的地方,寻常人等若是拿这个说事儿就会结下深仇大恨,比杀父之仇还要重,这正是身体残缺长此以往所所导致的心里残缺。陈洪这般豁的出去,更是自揭露丑事以表忠诚,或许当真有机密要事难言之隐。而陈洪并没利用皇帝的生杀大权来压人,这就更令众人满意了,好似这就赢得了文官集团的获胜一般。孰不知这般一点用处也没有。
残明众大臣就此也就不再刻意为难陈洪了,毕竟先前也不过是这帮酸乳的无病呻吟罢了,大家心里都有数,陈洪应当没有坏心。众人先前有对圣上的担心,更有对陈洪的弹劾,唯恐陈洪独揽大权文武官员反倒没了地位。见此状。众人给了陈洪十天的时间,若是十天之后再无圣上的消息。那巴蜀官场就会大乱。陈洪连连谢过,十天之期绝对足以了。其实陈洪也心乱如麻。按说现如今圣上绝对已经跟陆家军交战上了,怎可能还没消息呢?为了保密起见,陈洪又不能派出去探子探查,唯恐陆家情报人员从内部获取消息,反而误了皇上的大事儿,陈洪急的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谓是有苦难言。
巴蜀官场,有了陈洪的镇压好逐个击破,又有了现如今几个位高权重的文武大臣连番作保,也算是终于平息了下来,可谓是有惊无险。而宦官最在乎的就是被人说为阉人,但此次,陈洪竟然以自己是阉人自称,化解了这场危机,也算是真的豁出去了。
那么朱厚熜到底去哪里了呢?
朱厚熜率领兵马总计四万余人来到了邵通,但依然是马上套、人衔枚,不敢有一丝的声张。到达邵通之后,朱厚熜率军东行,直奔赫章,准备由此向东而去。陆家的虽然在乌斯藏,云南,贵州皆有暗探,但是毕竟不是发展多时的地方,以前也是别人的地盘,故此眼线不是太多,防守也不是太严密,所以只要谨慎行事可瞒过探子的耳目。这里的百姓民族繁多,互相之间本就战争不断,陆家刚刚拿下不久还没有得多少民心,大家自己个儿顾自己,没空管他陆家的闲事儿,不似东部经营已久,自然没人汇报,这般行军更是保密了。
朱厚熜得意洋洋,全军自从入了邵通之后,全军上下换上火红的陆家军服,连大旗也是举得新国大旗,就是要偷梁换柱偷天换日一把。朱厚熜率领大军行进着,突然哨骑来报,从钟山开来一队人马,足有一万余人,大旗遮天蔽日队伍装备精良,杀气腾腾说话间就要到了。
有人对朱厚熜建议就此转路避开这一万陆家军,朱厚熜却止住那人的话,静静思索了起来,随即笑了起来说道:“命令下去,前队不变,做休整状态,不可露出慌乱之色,问起来就说是李祥手下穿插而下的兵马,此乃秘密行军自有安排旁人不可多问。后队排好炮火,一旦情况不对就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咱们可是大明最精锐的部队,足以敌得过陆炳他一万兵马。”
“圣上,恕臣下直言,这般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有将领问道。
朱厚熜摆摆手说道:“咱们能发现人家,人家就能发现咱们。咱们这一跑不光露了馅,更可能会被动挨打,任由对方炮火肆虐,后面的计策更是无法实施了。这般一来只怕不妙,只能险中求胜,咱们要装就装到底,不对就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