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杰刚要说话,陆绎抢了一步说道:“后来呢,后来你明明回来却把我扔到了陆家,还好家父是个好养父,待我视如己出否则我岂不是又要遭受许多磨难。这些年陆家帮你洗脱罪责,帮你赡养妻儿,你怎么做的?如今不还是恩将仇报要与陆家为敌吗?你说,你这种人怎么让我信你?你这种人还好意思跟我讲不会害我,真是笑话。”
“江然,你听四哥说。”江熙此时出来打圆场说道。
“你听我说!我不叫江然,我叫陆绎!”陆绎说道:“当时赵慿跟我你在他们赵家帐下的那一刻我就明白,终会有一天我们将遇到,而遇到的时候正是江家利用你的时候,那时节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义都是他娘的狗屁。”
“江然够了!”江熙说道:“当年你以为陆炳会无故收留你吗?对,我们不否认陆炳是个好人,我们也没想到你在陆家会如此得宠得势。但当年收养你也是为了保住江家的根啊,我们当时四处漂泊朝不保夕,很可能就命丧于刀剑之下或追捕之中了,只有让你在陆家才能保全住你的性命,保住咱们江家的根儿。你以为当时陆炳就会如此善心收留你吗?当然不是,是父亲和陆炳做的一场交易,你不过是交易中的一个受益者罢了。”
“可是家人不就该死在一起吗,起码我在陆家是这么学到的。其实本来你们不是没想到我在陆家得势,而是没想到我能在郭勋家活下去,也没想到你们根本没有东山再起,还是沦为别人的走狗。”陆绎说着看向三人,除了江彬一脸淡然以外,两位兄长神情闪动了一下,算是默认了陆绎的话。
陆绎继续说道:“你们如何解释最初的舍弃,又如何解释现在的作为?陆家不论最初目的几许,他们都有恩于你们江家残孽,而你们现如今竟然叫我恩将仇报,抱歉我做不到。我不知道陆家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莫非为了当年阻拦你夺权的事情?呵呵,有王守仁和杨廷和在,即便没有家父的阻拦,你江彬也难成大业。如今你们不帮着陆家共同抗敌,竟然帮着陆家的死敌赵家,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我是陆家主将之一,也是陆家少主的继承人,更是这座城的主人,我在城在,城破人亡,你们休要在浪费口舌了,我是不会听你们的。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饶你们不死,否则我陆绎认人,休怪我手中的这把龙吟剑不认人。”
“他们陆家?你们江家?”江彬此时说话了,笑道:“那你又属于哪里?我这么多年儿子寄养在陆家,我朝廷不能回,陆家自然也不能去,我能去哪里。不管你说我是走狗也好,鹰抓也罢,但终究是各为其主。江然,我就问你一句,若是当年你是我,你遇到了我同样地情形,在你现在能看透这一切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