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瞥了陈洪一眼,知道陈洪是故意哄自己开心,不过心里依然美滋滋的,这是一种智慧的炫耀:“朕是故意见他,好有完全之把握置他于死地,若不是他见过朕了,底气岂能这么足?气焰又何来如此嚣张。( 说他面圣过,这种人越不让他说他越憋不住,只会把这些话全体现在脸上。韩素发是个粗人,看到吴淑宝这种嚣张小人不杀他那才奇了怪呢,朕不过是助长他的气势让他意气勃发,给他稳稳当当的送入了鬼门关中。”
“万岁睿智。”陈洪道,朱厚熜心头一动说道:“上帝让谁灭亡,必先让谁疯狂。这是陆炳说的,我想就是这么个意思。”
“上帝是谁?”陈洪一愣口不择言问道,朱厚熜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骂道:“朕哪里他娘的知道他是谁,不够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朕以为,上帝估计也就是个皇帝吧?”
“圣上英明,言之有理。”陈洪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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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海匆匆回到陆府之中,现在他可是闲了下来。朝廷兵马败退,向着山东西侧集结准备一鼓作气,利用兵力优势也做好持久准备,不拿下山东誓不罢休。戚景通的目的很明确,攻克不下山东也要把山东搅黄了,长期在山东边境打仗,日久百姓肯定受不了。百姓富贵安宁惯了,一旦遇到危机便会手足无措继而陷入疯狂之中,到时候山东百姓乱了就好见缝插针了,不管是离间计还是什么都是可以尝试的。不似现在这般。整个山东就是铁板一块水泼不进。
而戚景通的优势除了人数上占优,有皇权做依靠这些以外,还有大明多地的辅助。山东经济黄了壮丁不足粮食欠收就只能通过海路运输粮草,纵然能避开朝廷水师成本也极大。但朝廷兵马则不然,各地可源源不断的供给。不仅补充兵力还是补充粮草都不是问题。 [戚景通虽知陆家军的厉害,却并不畏惧,不管是一决雌雄还是持久战戚景通都不怕,起码都有信心打个平手。
当然令戚景通始料未及的是山东兵马出鲁作战,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悍,虽然也是有所伤亡。但军士们依然坚定地踏着尸山血海向前前进。更令戚景通意外地是其他地方的驻军竟然这么没用,让其他地方那些不成器的叛军占据了大明的半壁河山,还是经济和粮食重地。这还算了,各地还天天告急要求援助,城池一个接一个的丢让戚景通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戚景通感到了大明命运的危险。而在位者的无能也令戚景通痛彻心扉,这不是他能够改变的的事情,甚至连朱厚熜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果形容现在的戚景通或者是山东战场的话,也只有两个字:死战。
齐书海回陆府,一个是给姐夫陆炳汇报一下工作,另外探望一下姐姐小蕊,上次外甥陆绎回来的时候齐书海因为事务繁忙并无赶上,自己最至亲的就这俩人。自然心中颇为想念。齐书海本想不立业不成家,可架不住小蕊所谓的年纪不小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等唠叨。于是乎。齐书海便成亲了,取得是许洋家的一个远亲的女儿,是没出五服的妹妹,虽然才是个二八佳人但叫许洋为哥,这也算亲上加亲,颇有点政治联姻的意思。这几年齐书海和许洋的关系越来越好也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的缘故。如今齐书海已经成亲两年了,孩子也都周岁了。可他心里却一直有一个人。
齐书海走入陆家,并没有先去找姐姐。把从鲁南弄回来的土特产让下人卸下去,随即跑入内堂之中,路上正碰到段清风和沈紫杉并肩向外走。齐书海做贼心虚,但这么多年独挡一面已经造就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反而笑着迎上去问道:“小两口干啥去啊。”
“别胡说,现在打仗的事情我帮不上忙,情报工作也做好了,我出去办点事儿,给你姐夫交代过了。 [冷冷的说道,但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表示友好。
齐书海自然不会生气,他知道段清风就是这种人,除了看着陆炳和陆绎,对谁都这样,面冷心热不是不想跟自己说话,于是道:“这是要去哪里啊,和着门口备好的马匹是你的,上面还有包裹,看来是要出远门啊?”
“恩,快了十几天,慢了一个月就能回来,回来去鲁南找你喝酒去。”段清风依然冷冰冰的说道。
“好嘞,咱可就这么说定了。”齐书海说。
“一言为定。”
齐书海目送着段清风和沈紫杉离开,然后继续蹑手蹑脚更加小心翼翼的朝着一个小跨院而去。这个跨院的位置并不算是太好,修建的也很是普通,但独门独院,是陆家大宅中的院中之院,门一关就成了两家人。这院子的位置挨着下人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有时候会有些喧嚣。是谁在陆家大宅之中住这样的房子,却又享受一个人一间小跨院的待遇呢?
齐书海用整个脚面着地,悄声走入院内,一个窈窕女子正在那里给蚕筐内铺桑叶,一头乌黑秀发十分随意的束在后面,那身材玲珑有致,露出袖口的手臂白中透红格外粉嫩。齐书海看的愣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女子回过头来,明眸皓齿微微一笑,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女子说道:“齐书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炁,那个什么,我刚回来一会儿,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吗,我先过来看看你。”齐书海面带红晕道,此女子正是陆绎同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