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性贪,不愿割舍登州的富贵荣华,这才是真的。”陆炳说道,他并没有直面回答朱厚熜的问题,反倒是剑指偏锋避重就轻说自己是贪婪所致,做到陆炳这个级别的官,又有如此大的势力,贪污已经不算是太大的问题了。只要不是故意想整到你,基本就算被查出来也没事儿,但若是想整你,别说贪污了,就是打个喷嚏也能给你研究出罪过来。
朱厚熜突然拍手称赞起来:“陆炳啊陆炳果真厉害,以退为进。朕想问问,我万寿节大典上你是真得天助还是搞了什么别的鬼把戏?”
“圣上以为呢?”陆炳依然没有直面回答,反而很大胆的反问道。
朱厚熜哈哈大笑道:“朕刚开始真以为你有通神之能,但现在全都想明白了,就是金龙那一环节朕没想透。”
陆炳微微一笑,心中却翻江倒海一般。莫非夏言背叛了他所说的话,把这一切尽数告诉了朱厚熜,以求皇帝不要骄傲自满认为天授神权便可以随意糟蹋百姓?
朱厚熜也没说是谁,只是说道:“朕身边的能人还是有一两个的,陆爱卿不必太过惊讶。”
“大明地大物博,圣上吐故纳新广招人才,臣自然不惊讶。”陆炳道:“只是臣之所想依然是刚才所说的,希望陆吟能随臣回家一趟,故此发愣,请圣上恕罪。圣上是否准许?”
“陆吟?吟儿不是已经被你的人接走回家了吗?”朱厚熜说道:“陆爱卿何故明知故问。”
陆炳猛然站起身来,十分慌张,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厚熜说道:“圣上君无戏言,可不要愚弄臣,臣这才刚刚入宫,宫门也开了不久,臣何曾派人接过小女?”
“何必装糊涂呢,不过你既然不愿意承认那也就算了。”朱厚熜说道,陆炳眼睛一瞪道:“臣当真不知!还请圣上明说,臣万分着急!”
朱厚熜显然被陆炳怒发冲冠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说道:“尔可吓煞朕了。”
“臣罪该万死。”陆炳叩拜道,朱厚熜仔细打量着陆炳突然笑了:“你难道当真不知?的确是你的人,你若不知就是他们好心帮了你的忙了。恩.......”朱厚熜突然顿了顿,敲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不过也可能不是你的人,或许他们有别的什么原因吧,但陆吟的确不在宫里。或许你很快就会知道她在哪里,若实在找不到那再来问朕吧。恩,很有可能你不知道,反正这个世上也没有永恒的朋友,他们可能会胁迫你做什么事儿吧,反正不用害怕一切有朕。”
朱厚熜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通不知所谓的话,陆炳也不能逼问朱厚熜只能站在那里紧握拳头暂且作罢。朱厚熜不说话,陆炳也不说话,陆炳看着地面,朱厚熜则是看着陆炳。过了许久朱厚熜才道了一声:“都不是傻子,这样有意思吗?行了,你不用解释,这个日头了,你家里人应该都跑出京城了,再过两个时辰只怕要出了顺天府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还故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