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杨飞燕说道:“那圣上,您都封了陆吟当公主了,那我们家陆玩你是不是也得封个什么啊?”
“飞燕,过了。”陆炳佯装训斥道,朱厚熜却道:“这事儿不用说,多了给不了,不过按说遵照礼法,你们家不是朱家亲脉,一家就一个世袭的官职,作为皇恩浩荡圣眷父荫。但今天我给你们陆家俩,再给陆玩一个世袭千户职,明日颁旨怎么样?”
“谢我主隆恩。”陆玩年纪不大,说话却利索的很,带着悦耳的童音传到耳朵里别提多舒服了,弄得朱厚熜百感交集直叹自己日后有了龙子定当好好教导的同时百般疼爱。
转而看向年纪最大的陆绎,朱厚熜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此子是江彬的孩子,不过是过继给了陆炳,于是也只是呵呵笑了笑说了声“陆绎也不错,都好,都好。”也就作罢了。
小蕊的内心直道是一声叹息,陆绎却不卑不亢只是谢圣上夸奖,陆炳的眼里却满是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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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这些年吃得好用得好,身体也变得十分高大,加之一直习武所以很是健硕。不过家宴之上还是坐在下座。比陆绎还年长不了几岁的陆炜陆燃则坐在高位上,虽然平时陆绎的叔叔和姑姑都和陆绎在一起玩耍,更唯陆绎马首是瞻,但场面上却还要有辈分尊卑的。
陆炳招呼陆绎过了敬了一圈酒,一向沉默寡言的小蕊直说孩子还小喝不得酒,着实是心疼儿子。陆炳却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喝不得酒,他这个年级的时候,我和圣上早就是老酒友了。绎儿,不错,陆家下一代中你最年长,可要做好带头作用啊。”
说着陆炳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敬完酒的儿子。陆绎了解父亲,知道父亲虽然话语简单却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尤为满意,接过酒来仰了脖子一饮而尽,然后也不多言,便回自己的席去了。
“对了,纪联洪和段清风呢,听说这俩人酒量和武功一样好。”朱厚熜说道,陆炳摆摆手:“要喝酒就得跟段清风喝,别看他较为阴柔,可是却是真喝酒,不和纪联洪一样用内功把酒逼出来,成天偷奸耍滑的耍赖。”
“不是吧,纪联洪看着人高马大的这么下作。”朱厚熜笑道:“真是个癞子,纪联洪朕就远远的见过一面,还是你这次出去的时候。段清风朕可是挺熟悉的,而且你知道的,最近朕不光炼丹求子延年益寿更是信奉道教,段清风以武参道,心中之法肯定体会颇多,不如把这俩道士都叫来,一同饮酒谈道岂不快哉?”
“甚好,甚好,反正是家宴,也没这么多礼数了。”陆炳笑道。虽然刚才说什么圣上十四五的时候就是老酒友但实际上朱厚熜的酒量很差,酒品也不怎么好,陆炳是尽量不让他喝多了。
陆炳这些年的身体不比以前了,虽然表面依然悍勇,但毕竟有老伤在身,身上大伤小伤不断,这些年又是经历多场恶斗,损耗十分严重。还有就是陆炳体内纯阳真气本身对自身也有灼烧,即便很轻微也架不住成年累月。故此,陆炳才越来越注意养生之道,酒已经很少吃了,但性格使然但凡要喝还是要喝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