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曹端嫔都闹着要见自己的干姐姐梦雪晴,旁人不经意的听了就更加崇敬陆炳了,陆炳这手玩的高啊,不光自己跟皇帝是好兄弟,连夫人与后宫最得宠的妃子也关系颇好义结金兰,这种人不权倾朝野都难。
对于锦衣卫的事物,陆炳既陌生又熟悉,作为一个特务和护卫部门他自然有自己的神秘之处,人员之多派系之杂令人难以想象,这都是陆炳需要熟悉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陆炳现在的协理锦衣卫是在为日后全面掌管锦衣卫而做准备。现如今锦衣卫中的上级和平级,大多都是陆炳叔父辈的,年老力衰也干不了几年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不出三年估计陆炳就得找个由头上位。
说到熟悉,那是因为早在朱厚熜初登大宝的时候,江彬就曾献宝,把锦衣卫最精密的探子和暗线体系以及掌握的众多秘密交予陆炳。现如今锦衣卫的核心力量有一半还是陆炳后来交出去的那些,所以岂能不熟悉,更何况陆炳有所保留,比如京城密道藏兵之地武器储备等等信息陆炳并未全盘交出,这也成了后来陆炳自家情报组织建立的重要根基。
故此陆炳这一路上并不无聊,甚至还嫌时间短暂,除了晚上到行宫或当地某地住下外,其他时刻都和朱厚熜待在一起。自己看自己的资料文书,朱厚熜则批阅自己的奏折,到了饭点一同用膳,累了倦了就下下棋聊聊天。陆炳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样休闲过了,不必奔波能坐下来好好读写一番就是放松,而朱厚熜却觉得自己从未这样勤政过。两人聊起这事儿来都哈哈大笑,朱厚熜直说是陆炳把自己的工作都做了。兄弟二人有勤勉的就得有懒惰的,否则怎么是平衡之道呢。但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炳直犯嘀咕,是不是朱厚熜又嫌自己权力过大了呢。
一路无书。各级官员的面子工程做的都很好。就连明察秋毫的陆炳都没发现任何问题。皇帝亲自御驾巡视天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自然得准备的万无一失。就是演戏也得演的百分之百的像才行。
眼见着就要进入山东地界了,朱厚熜道:“陆炳,这一路上各级官员都十里相迎净水泼街黄土垫路,总之表面上没什么差池吧?”
“表面上?您合着是看出来了?”陆炳笑道。
“废话。我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可就成了傻子了。”朱厚熜道:“得过且过,朕是不愿揭穿他们,要是查起来,各级官员谁的屁股也不干净。你不也看出来,但是却没说吗?”
陆炳笑道:“呵呵,其实贪官并不可怕。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的有的就为了发财,有的则为了权钱互利光宗耀祖,还有的则是不知不觉就受贿了。总之正如陛下所说的。在官场上没一个干净人,所谓贪官不一定贪得是钱财,字画珠宝古玩新奇这些都是可以行贿的东西,只要收了就是贪。就算和金银财宝古董字画不沾边,就是贪名贪权安排子女为官喝酒吃点心这些也都算贪污,只不过轻重不一罢了。”
“打贪官是怎么打也打不完的,就如同雨后的韭菜一般,割一茬涨一茬。而百姓们也不恨贪官,他们觉得贪官是正常的,如果让他们为官也得贪,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日后这一天吗,百里做官只为吃穿。他们和咱们共同恨得是什么呢?那就是既是贪官又能力不足或者不为百姓做主无法妥善完成朝廷命令的官员,总之贪官不可怕,也要有能力,能够维护基本的正义,为百姓办事儿为朝廷尽忠那就无妨,无能的贪官才是我们需要查处的。”陆炳侃侃而谈道。
朱厚熜点点头称赞道:“英雄所见略同。”朱厚熜顿了顿又说道:“那陆炳,你会不会做些样子货给朕看呢?”
“当然了,咱可不想落人口实。”陆炳笑道,随即朱厚熜也笑了起来,君臣二人的欢笑声从驾撵中传了出来,一团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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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山东的地界,明显感觉到富裕不少,越往济南府和登州府方向走,就越感觉百姓富裕街道繁华。这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装的出来的,道路两旁的民居和跪地百姓的衣着以及面容无时不刻不反应着这片土地的富饶。
朱厚熜不停地点头称赞,甚至在一路上都少有的下了车,亲自漫步感受齐鲁大地上的风土人情。
“陆炳啊,山东你可弄的真不错,不过你可不能光发展山东啊,要带动周边地区的民生。你弄得这么好,让山东各地知州多没面子,都无所事事了,要不朕把他们都罢免了让你的人来任职算了。”朱厚熜玩笑道,陆炳对此话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搭腔,但周围却扑通扑通跪成一片,一看全是山东各级官员。陆炳漫步进行的对四下说道:“圣上是玩笑呢。”
“谁说了,君无戏言,你不知道吗?”朱厚熜一本正经道,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朱厚熜才道:“都起来吧,朕不过是随口说说,陆炳之所以干得好,还是诸位爱卿为国尽忠恪尽职守共同努力的结果。大家都有功,来人,给山东各级官员加奉半年,并下旨嘉奖。”
“谢我主隆恩。”众人山呼万岁齐齐跪倒在地谢恩。
朱厚熜很满意这种齐齐跪拜万人敬仰的感觉,上了驾撵挑开帘子:“走吧,快去登州府,朕有些倦了。对了,陆炳你们家有朕住的地方吗?”
“臣都说了,穷奢极欲富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