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性多疑,又刚愎自用,简云枫明知他不是国君之才,也没有一国国君该有的容人气度,却因父亲遗愿而一心辅佐。他曾自信以为,他能辅佐好太子成为一代贤臣。
“当年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在哥哥心里,他将一切罪责归咎于煊王府。后来查清,父亲是因为刺杀失败而被先皇后暗中赐死,可是父亲的遗愿母亲的遗命,他不得不从。他说,父亲为尽忠而死,他以父亲为傲。”简依依诉说着往事,平静中带着淡淡的凄哀。
“可是娘娘,罪妾了解哥哥,他志向远大,心中也想得遇明主,一展抱负。如今太子已废,新君临朝,他作为东宫旧人,仅剩的傲气让他不甘低头,而国主耐心有限,将来等着哥哥的,或是流放,或是望不见尽头的牢狱之灾。那不是他想要的。”
简依依双膝跪地,虔诚地伏地叩头:“罪妾本无颜再求娘娘,可远行在行,罪妾实在放心不下兄长。”
“你此次求见本宫,是希望本宫劝国主放令兄一条生路?”靖辞雪语气冷淡地问她。
简依依摇头:“不。罪妾希望哥哥能放下对国主的成见,而国主能对哥哥既往不咎。”
……
当晚,与景玺同桌用膳。一改往常的沉默,靖辞雪主动提及:“我今日见了简妃。”景玺抬眸看她,她问道,“你派人调查过简云枫兄妹?”
“雪儿聪明。”景玺言简意赅,眼眸乌黑澄澈,还带着浅淡笑意。
果然,以景玺的行事作风,早在简云枫初露锋芒时就已将他调查清楚。只是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宽大的容人气度,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想的不是诛杀报仇而是纳为己用。
景玺看出靖辞雪的所思所想,遂放下碗筷,也不隐瞒:“我没那么大方,他父亲是谋害我母妃的帮凶,我不止一次想要杀了他。”
靖辞雪没料到他如此坦诚,微微讶异。
“白宁却拦着,说与其杀了简云枫,不如收为己用。辅佐国君,兼济臣民,以此他父亲所犯下的罪责。”景玺看着她,语气颇凉,“不过,简云枫的能耐确实不错,收为己用也未尝不可。可是他太固执。”
靖辞雪点头,诚然如此,简云枫相当固执。
“给你。”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匣递给景玺。
景玺眸中闪过一丝狂喜,却听她说:“这是简妃临行前留下的,托我交与她兄长。我想,此物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景玺垂眸打开匣子,以此掩饰他的失落。匣子里,是一串垂着三枚菩提子的方胜结挂饰。他将东西取出来握在手里,心下有了计较。靖辞雪早已用完晚膳,正欲起身,冷不防被他抱进怀里,浑身僵硬。
温软的唇贴在她耳际,耳边全是景玺温热的气息。
“雪儿……”他压抑低喃,尽是求而不得的折磨。
他说:雪儿,你能不能,能不能试着接受我?只一次,一次就够。
他的卑微,只为她一人呈现。
“对不起,尔玉。”她的答复,永远简单明了,残忍决绝。(想知道《帝门引》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