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圆滚滚的身子扑通撞在墙上,痛的呜呜直叫。
张靖榕将蔡彩小心地挪到一边。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狭小的空间让蔡彩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令人发指的幽闭恐惧阵阵袭来。
蔡彩的身子勉强支撑着墙壁,这种感觉的确令人窒息。
“你在前面,我们爬出去。”
“等一下。”蔡彩大口喘着粗气,身上也是冷汗直流“你仔细看看墙壁上有没有机关。”
火把早在飞速下滑的过程中熄灭,张靖榕只得拿出火折子。
“不能点燃火把,这儿的空气本来就不够。”蔡彩有些吃力的说道。
张靖榕将火折子靠近墙壁,小心翼翼的摸索起来。
“阿彩,墙上好像有字。”
蔡彩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头慢慢凑过去。
密码锁?
墙上有一排齿轮式的密码锁,每一格上有从0到9十个数字。
在这个朝代到底是谁拥有如此精湛的机械学能力?
蔡彩泄气的靠在墙上,她对于复杂的数学解密和机械真的不是很在行。
“阿彩,墙上好像还有其他东西。”张靖榕仍旧耐心的寻找着机关“上面有个园,圆里面还有方的。”
“什么圆的方的,没有的。”蔡彩沮丧地说道:“没用的,我想不出办法。”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真是件很美的事情。”
“我一点都不觉得。”蔡彩有些上火的说道,这不明白这货脑子里怎么样想的。
“你这辈子总算赚回本钱了,可念萝呢。他还没看见外面的事情。还没有叫我一声爹。”
“为什么要叫你爹。”蔡彩虎着脸说道。
“那叫我娘也行,我不介意。”
“张靖榕!”蔡彩没好气的在他身上锤了一下。
不过简短的几句话倒让局促不安的蔡彩冷静了下来。
又猛地吸了几口气,发现呼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阿彩,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怎么能在这放弃呢!我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蔡彩噗嗤一笑,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消失了。
“那就看看这个圆和这个方块好不好。”
蔡彩慢慢挪着身子。让自己更加贴进那面墙壁。
“白痴,这哪是个方形。明明是个内接正六边形。”
“什么叫内接正边形?”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懂,只是以前大学历史老师为了卖弄他渊博的知识,非要和我们介绍祖冲之。祖冲之你应该知道吧?哎呀,问你也是白问。总之。他们很可能依靠这种不断增加多边形边数的方法来求圆周率。”
张靖榕一脸费解的看着蔡彩,脸上写满了我不懂。
“你别问我圆周率是什么啊!我不会回答的。”
忽的,蔡彩脑海里灵光一闪,赶忙拉住张靖榕的胳膊“你快看看这个密码多少位。”
“好像是六个。”张靖榕几乎将脸贴在了墙上。
“三一四一五九。”
“啊?”
“快点转动齿轮。”
齿轮并没有因为岁月的关系而变得迟钝,由石片打磨而成的齿轮片,真让人对这种精密的工艺啧啧称奇。
齿轮似乎带动着整个墙壁的牵动。
不断有细小的石子从上方坠落。
要么生要么死,不可能又第三个答案了。
“啊!”
蔡彩还没来得及做出惊恐地表情,嗓子里已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她的身体随着墙壁的突然打开,飞速的向下滑去。
张靖榕的反应出奇的快。他将蔡彩一拉,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她顶到了自己的身后,顾不上肩部和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幸好,惊慌失措没有持续多久。
光线越来越亮,充盈的空气让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开始舒张,整个人也终于放松下来。
先一步摔出地道的张靖榕赶忙转身躺在地上,用自己的力量接住了飞驰而来的蔡彩。
而可怜的豆豆只得咕噜咕噜的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圈,发出惊恐地哀嚎。
“接住了!”张靖榕爬起来一跳。将豆豆卷在了怀里。
总算是有惊无险。
豆豆感动的用舌头不停地舔张靖榕,恨不能开口表达自己的感情。
“你没事吧!”蔡彩赶忙蹲在张靖榕身边小心地检查着他的伤势。
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像样子。若不是穿得厚实,恐怕真的会身受重伤。
手脚的擦伤看上去十分严重,撕裂的伤口混合着泥土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我怎么觉得头晕晕的。”张靖榕故意说道。
“张靖榕。”蔡彩赶忙抱住他“你不会有事的。”
“阿彩,如果我死了…”
“你不会死的。你不是说要看着孩子出生吗!你怎么能丢下我们。”明知道这样的伤并不足以致死,可蔡彩还是紧张的全身发麻,几乎使不出力来。
“那你能不能亲亲我?”张靖榕闭上眼,慢慢地撅起嘴。
“啪!”毫不手软的一个巴掌。
蔡彩私下裙摆上的一条布,将还在出血的伤口包扎好。
“阿彩!”
一记眼刀飞出,张靖榕吓得立刻噤声。
不多时,还在专心包扎伤口的蔡彩又听着一声轻唤。
恼火的抬起头,却看见张靖榕指了指周围。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一眼看过去堪比一个足球场。
抬头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