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这个狡辩,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其实也是一种宣告,让他们分外地不要担心我会说出去,我会像吃下去一样再也不吐出来的那样让他们放心的。
当然他们会不会真的放心也要参考一下,他们是不是那种特别有自信的人。
大师兄么是会有一点了的,对这个女子,我还不大分析得出来。一切只能听从天命。
那位有着狼一样目光,且受笑的女子,摇了摇头,“听到吧,公主。若是你真的没有听到,我也会讲给你听的,还好,他们弄的那场大火没有伤到殿下的毫毛,要不然公主出了事情,会有多少人会黯然神伤啊,那些财宝也会永埋地下,再无现世的机会。我与大师兄就少了一项能这样沟通的可能,你说那样是有多不好啊。”
我有些挣扎地说,“你说的事情,我怎么是第一次听说呢?”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将我与一处宝藏做出这种定向的联系,让我感觉,自己真的是莫须有的重要。
她又笑,“因为你是公主,公主永远适合当一个小孩子,有时候,也会当成一国权力交换的工具,总之,公主的用途,一向是这样多种多样的。”其实,她无时无刻不是在笑的,让人称叹的是,她总是有办法让你看出来。她现在进行的是一个新笑容。是用新的感觉在笑话你呢。
我觉得,我是无法反驳的,她关于公主的定论,其实,还是定得不错的。一点也不抽象,简直是具象得可以。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的身心之前觉得是受了些刺激,但现在经过她这样的语言刺激,俨然已经是好了大半。她的这番话,比之前的那一场山火。还让人觉得一颗心是没有着落的。怎么样都不对的感觉。是这样的清楚明了。
所以,我好像是被以毒攻毒般地治愈了。
好像还是她比较适合当公主,一个有用的公主。外加知道自己有用的公主,像这样的双剑合璧该有多好。
但其实,在我心里,我真正怀疑的。还是她的说法,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读旧唐书啊。杨家的公主,可不只我一个,而且,也只有我并不是杨末帝的亲生女儿啊。
这两个可能。共同指向的一个问题是,那个宝藏需要的,很可能不是我的血。
只是现在。我寻思着,到底要不要说清楚这件事呢。好像现在说的话,有些为时过早,也会产生不利影响,所以,打算压一压。
估计,那处宝藏一定会是在无穷远处,那样,我的这条命,还可以跟着借个光,得到一个无穷远的延长。
最近,有很多时候,我变得特别的矛盾,既想要快快结束这些纠缠,又分外想将这一切的纠缠,全部都理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去尽了那些会阻碍人们神经的东西。就会变得很轻了吧。而那样无事一身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真的是很想试试。
我看向大师兄的时候,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我想与他对嘴形,是想打听二师兄啊,会不会真的是出了问题呢,后来,想了想,干脆直接问了出来,“可是,二师兄呢?”
问出来的同时,我已经将手捂在了耳朵上,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下一瞬,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他笑了一下,其实,这算起来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还是在这种,无论如何也不能笑得这么痛快的情况下。但是,这种笑也说明,有一些事情我是不用担心的。
他的意思是在说,二师兄也是没事的?虽然,没有得到更为明确的言语,但是,我能看得出来那一笑的意味,因为他是不常笑的,更没有对我笑过。所以一笑起来,就成了真的是有魅力之说的东西。
那女子也凑了过来,“二师弟也没事吗,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可是,会不会那位师叔她也是没事的呢。这个可是真的不好说,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独自睡了那么多年的师叔,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自己的绣房看看,竟然是要跟大家一起抢公主。这个,确实是有些不像话的。”
然后,她扶起我,打算让我自己走,可是,我走了一下,就又跌回地面了,虽然没有受一点点的伤,可是我的腿软了,一来一回两次惊吓,已经足够我这样的了,她还打算让我自己走,真的是高估了我受惊吓的能力。
后来,没有办法她只得背起我,再用一只手扶着大师兄,这一次大师兄倒是没有拒绝,估计也是不想呆在这里,等着喂狼什么的。我们也是没有别的路走了嘛,跟着她走的话,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一定不会被狼吃。对于能跟狼在这林子里,不分高低贵贱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好事情一桩的。总比给狼吃了的好。
不知道我们要去的是哪,也许,就是她说的那个宝藏的所在地,也不一定。我希望那里会很远很远。需要很长很长时间的一件事。
没想到,她下一句话就说出了重点,“可是,我们还不知道那处宝藏在哪里。”
我想,这是一个多么乐观的女子,都还不知道宝藏在哪里,就找到了宝藏入口的钥匙,呵呵,就是一直被无数人称为公主的不才在下。
看来,如果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外的话,我们这种白吃白喝她的形式,很有可能就这样天长地久下去的。她要找的是宝藏,又不是随处可见的春花秋月。应该不会有事没事很容易就找到的吧。必是经一番跋山涉水的刻骨寒的啊。那样能找到都是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