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来,我叹气一声,“如此说来,我们能做的,就是一个等字。管它等来的是什么,也就只能等。这可不是我喜欢的方式啊。不过,刚刚我那样说话,是不是将姐姐吓了一跳啊。我那么说话,其实也是为了姐姐好的。试想,在这件事情之中,姐姐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奋力一搏才好些。”
我的目光又重新落到那盒子身上,努力回忆起,那时那刻的梦境是不是这般。这一切,是不是我的渴求之后的幻觉。还有就是,如何在不引起李元吉的注意力下,能真正地查看一下这本书的内容。也许做够这些,并不需要一个什么高端的办法,它可能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是,人在急切之时,脑子就是不大够用。怎么觉得,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呢。真心让人郁闷。
这样子的话,是在证明我还是一个好人。还会为道德上的事情为难。
不过,我现在的年纪还是可以年轻气盛的吧。如果是这样,我还可以退回去几步,重新想想这件事情。不要顾虑那么多,反正想不想,那些存在的东西也会一直存在。
这样想过整件事情之后的结果就是。顿时有一种想要坐地分赃的感觉。
赃物就在眼前。不应该退缩。
这么实在的赃物啊。要是看一看一定会有什么不样。
而且,如果我果真没有看的话,才会被李元吉笑话吧。他一定不是这样设想我的。所以,站起来走过去的我。又重新走到了盒子前面重新打起了它的主意。
要不然第一下就是先摸一摸,来个简单的。
从上到下打量了这盒子之后,我决定先摸一下盒子盖。呀,手感不错啊,凉和暖两种感觉。同时在这个上面出现。真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看来连材质的选择,也是这样的奇怪。不过据李元吉说过的,这个盒子曾经碎得不成样子的事情,怎么找不到一点点的痕迹。足见他就是在说谎。不过,也是,他看起来也就这个是强项了。最近不怎么出去打架了。肯定是无聊得不成样子,也就只能用这个来解闷了。
再回神时,发现自己伸出的手就一直这样停在盒盖上,而心思已经在大小事上转悠了这么一圈了。盒子与手之间的温度,却并没有发生如何的传递。似乎还能一直让人觉得出它的不同。果然是一件宝贝。而且。也因为,我一直说不出它的材质,再一次证明,它的用材果然是非同一般。
只能这样摸一下,当然不能一解心上的思索之苦。所以,我也叫来甜声姐姐非要她也摸一下。占个便宜。
谁知道,甜声姐姐竟然不肯。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她那忠诚的心思。连摸一下都这样。天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帮偷这东西了。甜声姐姐这是用戒律一般的规矩,在爱人啊。这可怎么得了啊。就像是爱在了陶醉里面不能自拔。不行,我一定要以殊死的坚强决心。让她摸一摸。
“姐姐当真要这样无欲无求。”
她点头,眉间落下一个默然。
我亦点头,不过点了两下头后,也摇了两下头,“这样的事情,你自己会相信吗。让他从你这么多幕后的好中。看出你的爱与你的真心。我是不会相信的。不过,你若做出了一件大事。倒是也有可能扭转现在的局面。不妨真的与他做一回对。让他见识你的风彩。这么做,看上去是我在害你。可是。我的真心日月可见。以姐姐的风彩,如果做足了全套的动作与风姿给他看。他又怎么会不被迷倒。想来那样能够坚持不被迷倒的人恐怕还未从这世上生出来。”
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是不是我说这样的话,多了些,早就失去了那种价值效应。于她而言,只是身份所限,需要将就听完而已。果然啊果然,她的回答,又是个答非所问,“奴婢为公主铺床。”
“是我这样的猜测不够光明,还是你的内心不够光明。姐姐也是个聪明人。又有机缘与齐王能走进一步,说不定,也可因着这个机缘真的与这位殿下成就一番好事。”
她从容转过身来,“奴婢怎敢高攀于殿下。”
我看着她愣了半晌,叹息一声,“这个事情,我也得向姐姐你解释一下,这个听起来玄之又玄,不过,在我心里就似乎一直有这样的感觉。这种事情在某一个时间段里,根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常人一直以为的妄想,其实也没有多妄想,之前没有出现,也是因为人们不敢想而不敢为之的原因。一切就是因为你没有想啊。”
她施施然转过身,向我笑,“尊卑之别,如同天地之距。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听了顿觉好笑,“那我呢,姐姐你也看看我啊。我现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公主,又算得了什么,不还是一样坦然无比地在这里白吃白喝。偶尔还要找个小麻烦。”
她摇头,“殿下本来就是公主,一世的尊贵。”
我点了点桌面,要她注意听,“这种,不是你也相信是真的吧。我哪里像个公主,故国已失,我就是无根浮萍。根本不是什么脚踏实地的公主。我们是一样的。不对我可不如姐姐。”
她马上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奴婢岂敢与殿下同日而语。真是折杀奴婢了。”
这话真是没法子说下去了。心灵也没有办法启发了。
我掂了掂手心里的钥匙。
用这个直接打开盒子。然后,李元吉出现。估计他一定会在这个要紧的时刻里出现。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