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皇上倍出,一个接一个自行加冕。我常常听到宇文化及在书房中怒嚎杀,杀,杀。他夺得可是正统的帝椅,旁人何及相比。但是现在不时兴比这个。
我急忙转身但还是被那个身影捕捉,我想,我可能会接下余火。怯怯站在一边,忘了我嘴里还叼着一只草棍,我这形象干公主实在是不合格。
然后有一只手过来轻轻取下我口中的叶梗。“?儿怎么啃这个。”听宇文大少的意思我仿佛之前动过心思要拿这个当主食。
我抬头对上一副慈眉善目的笑,心想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兴趣认我为女儿。还是我的天生女儿质。
在这儿干什么。我在这儿踩点等时机,能说吗,不能,所以我稍稍顿了一下,白白地说,“我在这儿等漏儿和我拔梗。”
“拔梗?”他一脸笑意间迂回疑问。
“就是这样!”我发给他一片叶子,然后在怀中又取出一个,将两片叶子的梗部交结,其中一个受力不住断开。
“就这样?”他温笑和煦。
“就这样。”我硬撑着微笑。
然后他邀我拔了一下午。我早就不玩这个了,但是我毕竟自作自受。
他怎么可以对如此低级游戏爱不释手。
等了一个下午漏儿都没来,我的谎言不攻自破,那么我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心中绞尽脑汁。
“?儿治国很累你能懂吗。”宇文大少不顾我又累又无聊,继续给我讲他怎样委身为国。
我心骂,你活该,累死你才好。
但是我认准这是个机会,本地机会。大将军何由如此为国事累赘年少时光,不如出外郊游一翻,以愉身心。
我一语即出向他眨了眨眼。觉得这个解释吧还应该有点身体语言,所以我就用江南四大鹅中的马步解释一下这种郊游的感觉,再然后我的余光中一个待女整盘什么东西往我身上飞来。
我“啊”了一声,恍然发现那盘子已经被宇文化及好好接处,冒着白汽的汤,一丝也不着落在我身上。看着汤面鱼头与虾头不住此起彼伏,我长长吸下一口气。
话说武功这东西有用。
然后一个人头凑上来,减低音量“你想学吗?”
我夸过什么东西都得学吗?我夸过狗的忠诚,猫的优雅难道亦学。最后天实在是黑了,我一副神游状态被他放了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出来放风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有点像宇文化及,我急忙缩头闭眼决定重瞥,还是寸缕未变,宇文化及一个。
我不愿意见他真的不愿意,那些恨心里就快装不下,但是我必须装改用天真的面容,眼巴巴水灵灵的瞧着他。
“今天下雪了。”他一脸陶醉云汉杳远之神状。
我看了看外面糊在地上的小雪花,窃想,这个不太算。
“我们去踏雪寻梅好吗。”他弯下腰无比郑重向我。
天,这会儿梅花未开,日出雪即化,我们踏着什么去寻什么。但是他说什么就什么吧。
我直直盯视着他,示同意之无比性。
然后,我们可着园子寻梅花,这个园子我早就荡过了,压根没种梅花,但是外面有。我现在不说,就是为了一会儿说出来有用。果然在宇文化及极度失望时,我像灵光乍现一样,嚎叫着:“外面一定有。”如果给这句加上个时间段的话,我想是二个月之后。但是现在我像是天师附身一样,无比肯定,有一定有,而且一定是正在丛中笑。
宇文化及一拍脑袋像是觉醒,“对,一定有。”
然后他牵出一匹马,我向他身后看了看只有一匹。蓝色妖姬,这马通体蓝色,滚着诡异的金光。我与马眼神沟通一下,它似乎有向我笑一笑,又刨刨蹄的通情举动。
“这是给我的吗。”我一副净骨状仿佛从不曾通人情事故。
“喜欢吗?送给你!”他作豪气干云状向我递过缰绳。
“这,这怎么好,夺了将军的宝马。”我故作推辞时,手已经握紧缰绳。
我又看了看他的刀,吸吸口水。他亦随着我的目光照了照自己的宝刀,笑语,“这个是用来保护你的。”
我上马,然后劝他,“那个啥,将军我面善心也善,如果我们共乘一骑我怕宝蓝它会受不了。”
他会意,击掌,扈从又牵出了一匹与蓝宝驹不同风格的白马。一看就知道是不太长进的小马。
然后我们直接将院子中的甬路当了马路,让我们的马敲蹄过去。
不经意间我瞥见了宇文氏的赞许眼神,这样一眼风月很快与雪气融为一体,似有亦无。
多少年了,我从未出过皇宫现在有命在街上溜达心情好不咧。一时间忘了吹战斗的号角,一会瞧着这个心怡,一会儿瞧着那个心怡,最后终于正了正口水,公主你可不可以不一副小市民相。我摸了摸的我的马头,过指处,凉滑柔迤,心头悠然一松,起指,向着城门,“我们出去吧。”
马蹄声跃出城门。
我们一口气跑出了不知多少里地。其实这也不算跑,因为我不会骑马,我的前面还有一个马童。我看了看他走成的罗圈腿,心想此是帝国的开国功臣。然后我大有跑马圈地般的欢欣继续圈。
“这里也没有梅花。”宇文化及说这句时并没有伤心之意,他个俗人根本不是来看梅花,难道他想获得我的芳心,这个恐怕是我自作多情,他一定是想让我亲口诏告天下我杨家人不但不恨宇文家一草一木甚至心甘情愿有爱至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