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刚刚下车,第一个扑过来的是她爹娘,俩老人一下将闺女抱上了:“妮子啊,你可算回来了……真好!”
马二楞跟朱二嫂也抱孩子从四水县回来,迎接妹子。
“妹子,巧玲啊!你又成咱们娘娘山第一夫人了,哥哥以你为荣……。”
马二楞跟朱二嫂乐得屁颠颠,巧玲的回归奠定了他俩在公司的地位。
因为妹妹又跟杨进宝钻一条被筒子了,他再次成为娘娘山的国舅爷,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谁不服?老子踹死他,再不行,让我妹夫把他炒了。
如果说杨进宝是山里的一哥,他就是老二,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最难受的应该是杨招财跟进宝娘,俩老人也觉得奇怪,儿子这是咋了,三天两头换媳妇,跟巧玲好完跟彩霞好,彩霞在家才三年,离开以后巧玲又回来了?
你小子换着媳妇睡嘞?家门不幸,伤风败俗啊……。
可转念一想,别管那个女人,只要是儿媳妇,能生孙子就行。
这不,巧玲这次回来,竟然帮他俩抱了一个孙女,那孙女真好,水灵灵的大眼,瓜子脸,红涂涂的小嘴,样子娇小可人。
她是儿子跟巧玲亲生的,自己的亲孙女。
所以俩老人没说啥,反而抢过巧玲怀里的娃娃亲啊亲,还冲巧玲憨憨一笑:“儿媳妇,回家吧……。”
巧玲就这样在众人的簇拥下堂而皇之走进了曾经的家门。
进去从前的屋子,一种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彩霞留下的香气还有男人雄性的味道,让她着迷。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巧玲坐在镜子前,换上了从前的衣服,还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把彩霞从前用过的棉被,褥子,床单都换了,还有衣服,也一并收拾了。
然后她袖子一卷开始下灶火,帮婆婆摘菜,做饭,烧火,刷锅刷碗。
杨进宝从饲养场回来,她亲手将热腾地饭菜端上餐桌,还亲切地呼唤:“亲爱的,吃饭了。”
杨招财在旁边抱着念宝,在逗自己孙女,一边提个烟锅子一边问:“念宝,你叫啥啊?”
“乖乖……。”孩子回答。
“那你爹叫啥?”
“亲爱的……。”
“你娘嘞……?”
“宝贝……。”
“哈哈哈……。”杨招财笑了,眉毛鼻子一阵乱抖,觉得这个女娃好聪明。
一定是儿子跟儿媳妇亲昵的时候,那些话被孙女听见,孩子学会了。
没错,在大西北这段时间,杨进宝就是称呼巧玲宝贝儿,巧玲称呼男人亲爱的,他俩一起管女儿叫乖乖。
巧玲一听脸蛋腾地红了,赶紧抢过孩子说:“爹,别听孩子瞎说,吃饭,吃饭……。”
杨招财的老脸也红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浪漫,啥亲爱滴,宝贝儿,乖乖,听着都牙碜。
老人是忠厚的,踏实的,从来不会这些甜言蜜语。
他和进宝娘就从来没有甜言蜜语过,两口子生活一辈子,吵了一辈子。
瞧瞧儿子……啧啧,真会过日子。
很快,吃过饭,到了睡觉时间,进宝娘说:“今晚念宝跟我睡,我还没跟孙女亲热够呢。”老太太凭空添一个孙女,同样乐坏了,爱不释手,当然要抱着孙女睡。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儿子跟巧玲重逢,一定会亲热,还不亲个够?抱个够?孩子在中间不合适,碍事儿……。
巧玲跟杨进宝当然知道老娘的意思,冲老婆儿感激地点点头。
再次返回娘娘山的第一天,巧玲如愿以偿,跟男人躺在从前的土炕上,使劲折腾起来。
新年新气象,两个人的心情也特别愉悦,所以干起那些猫狗事儿来也特别爽。
土炕上的被窝直忽闪,传来了杨进宝一如既往的吼叫,还有巧玲久违的呼号,一日夫妻百日恩,深深浅浅……浅浅深。
巧玲跟彩霞不同,彩霞跟杨进宝在一起,声音是柔弱的,绵软的,呢呢喃喃,嗯嗯阿阿。
巧玲却扯嗓子嚎叫,爹呀娘地叫,跟杀猪差不多。
每个女人跟丈夫在最激烈的时候,表情全然不同,呼叫的声音也全然不同,各有特色,就像世界上找不到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
杨进宝经历过三个女人,最有特色的是豆苗,豆苗跟彩霞和巧玲更不同。
如果说前面两个靠声音取胜,那么豆苗完全是靠动作取胜。
跟男人磨缠的时候,豆苗一般靠扭,在炕上扭来扭去,好比一条蛇,将男人箍紧,缠紧,脸蛋绯红,她会把杨进宝缠死,然后当做小白鼠一样吃掉。
杨进宝没有因为失去彩霞而过度难过,反而因为巧玲的回归心满意足。
两口子这边一带头,全村的男人都被感染了,家家户户纷纷在此汇入浩浩荡荡的喊炕大军,春季的娘娘山上空就荡起一片浪……潮。
这一晚,杨进宝跟巧玲震撼了三次,荡漾了三次,直到精疲力竭,浑身无力方才作罢。
巧玲说:“终于回来了,真好……。”
杨进宝说:“日子恢复了,真妙!”
“进宝,你说我跟彩霞,谁的腿功好?”巧玲饶有兴趣问。
“为啥提她?你无聊不?”杨进宝眼睛一瞪,他懒得再提彩霞,想起那个负心人。
“问你嘞,你说彩霞棒,还是俺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