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稀里哗啦!
“啊——!”田大海又是一声惨叫,足足被踹出七八米远,他的球球被杨进宝踢得爆裂了。
男人的球球是至关重要的,一旦遭受攻击,轻者不孕不育,重者命丧当场,田大海抬手捂了下面,打着滚嚎叫起来。
“断了!断了!完了,啥都完了……我的球球啊。”就这样,他成为了太监。
手下的几个兄弟一瞅不好,赶紧扑过来搀扶:“田董,田董,你咋样了?”
田大海说:“球球……裂了,医院!送我上医院,快呀……!”
几个兄弟二话不说,赶紧把他抬起来送进医院去治疗。
发现老板走了,货仓里的小阿飞们呼呼啦啦全都一哄而散,跟着田大海跑了。
杨进宝一刀定乾坤,将飞刀李的手臂劈成两半,气势如虹,排山倒海,谁还不跑啊?
跑得慢了自己的球球也会被他的杀猪刀劁了,这孙子从前就是劁猪的,所以那些人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其他人一哄而散,整个货仓里只剩下了四个人,飞刀李,杨进宝,杨招财,再就是柱子上被捆绑的豆苗。
杨进宝的刀子在柱子上一划,捆绑豆苗的绳子就应声而落,‘女’孩子扑在了他的怀里。
“进宝,进宝你咋样了?瞧你……痛不痛啊?呜呜呜……。”豆苗哭了,看到了男人肩膀上刺进的那把刀子。
刀上没有毒,因为杨进宝知道飞刀李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没事!一会儿到医院,把刀子取出来就行了……不哭不哭。”杨进宝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任何人肩膀上被扎一刀子,都会痛不‘欲’生,死去活来。
可他好像忘记了疼痛,依然死死抱着豆苗。
旁边的飞刀李一直是一动不动,跟杨进宝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他的飞刀已经全部打完,最后一招必杀技,的确占到一点便宜,可对杨进宝来说不是致命的,而他却失去了一条手臂。
这条手臂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到医院之后恐怕只能截肢。
以后,江湖上不会再有飞刀李这个人,人们知道的可能是……独臂飞刀李。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以后只能靠左手发‘射’飞刀了。
杨进宝将豆苗抱在怀里,身体晃‘荡’了三晃‘荡’,因为失血过多,眼前阵阵眩晕。
飞刀李也不比他好多少,旁边的地上鲜血流成一片红河。
“杨进宝……你赢了……我练了二十年,仍然不是你的对手……当初我爹败给你了你爹,现在我又败给了你……。”飞刀李叹口气,特别失落。
杨进宝说:“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赢,你知道我爹这些年躲在娘娘山一直在干嘛吗?他一直在研究你爹的刀法,想着破解你们李家刀法的必杀技。
你研究了二十年,而我爹却研究了三十年,三十年的时间,只研究了这么一招,所以,你输得一点都不冤屈。
这一招我也练了很久,可还是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还是挨了你一刀?”
飞刀李说:“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认赌服输,咱们两家的恩怨……了结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咋?你要走?”杨进宝问。
“我技不如人,难道还要留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应该先上医院,从手肘的地方截肢,没有手臂也好,至少以后不会跟人拼斗了,江湖上又少了几分杀戮。”
飞刀李说:“我知道,后会有期,咱俩有缘再见。”
说着,撕拉!他将上衣的西装撕裂了,用牙齿跟左手包扎了断裂的右臂,将伤口死死束缚。
这样可以避免血液流得更快,至少在赶到医院之前,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你以后有啥打算?”杨进宝问。
“以后我就是残废了,还能有啥打算?回老家,隐居一辈子。”飞刀李说。
“要不然这样,你到娘娘山去,我哪儿还缺少一个‘私’人保镖,你以后跟我,我雇佣你一辈子。”
飞刀李苦苦一笑:“你想……可怜我?我不需要怜悯,这是对我的侮辱……。”
杨进宝说:“你别误会,我真的需要一个‘私’人保镖,虽然你的右手废了,可左手依然可以发‘射’飞刀,而且百发百中,我需要你这样有本事的人。”
飞刀李说:“谢谢,就算我想去娘娘山,也要先治好这条手臂吧?你他娘的再啰嗦,老子就血液流干死掉了……。”
杨进宝说:“行!那我带你去医院,咱俩一起接受治疗。”
说着,他搀扶了飞刀李,两个人一起上去了汽车。
豆苗也赶紧过来搀扶杨进宝,杨招财跟在后面。
上去汽车,一边往医院开,两个人一边继续飙血,汽车里哪儿都是血腥味,哪儿都血流成河,血河甚至淌过脚垫,顺着车‘门’流出了车外,两张脸都是苍白苍白的。
豆苗叹口气:两个无聊的男人啊,一会儿刀兵相见,杀得你死我活,跟仇人似得,一会儿又心心相惜,好像多年的朋友,你俩这是折腾啥啊?
她永远搞不懂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