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秦歌再看了看手中这一副画卷。从这一幅璇玑图中,她能看到的景致是悬臂长城啊!
哎,却就只是悬臂长城了。对此秦歌也是略有些无语的。
方才作画时,虽然她尽量得保持了心思空旷,可是无意识间,她落笔时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隐隐想起了悬壁长城来。
犹记得从前登悬壁长城时,遥遥相见,只觉那悬壁长城果然诚如其名,如一道长龙盘卧于悬崖峭壁之上。而后步入城墙之上,又觉得平坦处如履平地,而危绝处则如攀险崖。其气势雄浑壮阔,宛如静静俯卧于山顶的巨龙,俯视着苍茫大地。有诗赞美悬壁长城“万里长城万里关,迭障黑山暗壁悬”。
而大约是长城与战争、军事等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秦歌对长城,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的,因此,提笔作画时,时常会出现这样隐隐想要将长城之景落于纸上的情况。今日此次,便亦是如此。
因为画这一副璇玑图时,是在心思并不足够纯粹的情况下画出来的。是以这一副璇玑图实际上就已经被她心中的主观意识给主导了,而得到的画卷,便向着她所想要的结果去了。如此来看,这一副璇玑图,便不能算是纯粹的璇玑图了。也便是因此,秦歌竟然只在这一幅画卷上看到了悬臂长城,除此外,便再无其他了。
此时,任由她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也再看不出第二重景致来。可是天禄竟然说从这一副画卷中看到了美男?而听它那口气,似乎还不仅仅只是看到了美男,它甚是还能看到其他景致似的。
也真是叫秦歌感觉到颇有些意外欣喜,却又觉得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秦歌忽然想起,当初黄师姐曾说过“从画卷中看到的景致越多,便说明越是和作画之人心思相通”。而天禄这家伙和她缔结的契约可不是一般的契约,而是灵魂契约,也就是本命灵兽契约。是以他们之间的心意通达程度高,也实在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才对。受本命灵兽契约的影响,缔结契约的双方可以通心,久而久之,双方心意通达程度自然会日渐提高。
另一边,天禄已经走远,而这时,它的眸光才微微斜瞟向远处的秦歌。
就听天禄口中喃喃道:“奇怪,为什么画那个人?那个危险的家伙……”
天禄不过就是如此这么一想,竟然仿佛后脊梁都生出了一阵寒气来似的,顿时天禄就情不自禁的一哆嗦:“哎呀呀,啧啧啧,怪。”
天禄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人的模样驱散了开去。
秦歌盯着这一副璇玑图,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长叹一声,放弃了。
有的时候,实在不能强求,毕竟黄师姐也曾说过,便是自己所画的璇玑图,也并不是一定能从出其中看出些什么来的。
且她如今不过新学这璇玑画阵,水平尚属于入门级别,所以也时常发挥不稳定,因而不能看到这一副璇玑图中的其他景致,也是正常情况。便是再如何好奇,这能到到什么,能看到多少,都是不可强求的,心若太重,只怕反而修心养性不成,反倒要成魔怔的。
思及此,秦歌放下了这一副璇玑图,而后又凝练出灵力覆盖双手,继续开始缝制起衣裳来。
一道道晶心蚕丝落下,那衣裳便在她的手中一点点趋于完整。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当秦歌操控着晶心蚕丝落下最后一道融织后,她飞快的打出一套手决,而后就见一阵水蓝色的光晕忽的翻滚流动了起来,仿佛一片碧波荡漾,其上更是点缀着些许莹白的粼粼波光。
到此时,这第一件衣裳,终于被秦歌缝制了出来。
她双手继续覆着灵力,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这一件衣裳拎了起来。
细细打量着手中的成品,秦歌满意的咂了咂嘴:“真是漂亮呀!”
她为自己的心灵手巧而沾沾自喜着。
天禄方才跑到远处偷偷熔炼那蓝晶灵去了,此时远远见秦歌拎着一件流光溢彩却是模样有些奇怪的衣裳,却还是满脸美滋滋的模样,它便忍不住又跑了回来。
凑到近前,天禄仔细看了看这衣裳后,开口问道:“你这到底是缝制了一件什么衣裳啊?看着怎么如此奇怪?”
而秦歌闻言则是嘿嘿一笑,她也不刻意卖弄,便直接向天禄揭晓了答案:“这一件,叫做海洋迷彩,用于海军陆战队。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说给你听听倒也无妨,你且听着就是了,不懂就不懂了吧。我呢,打算给师傅和师兄们,一人做一件迷彩服!制式迷彩服种类不少,而我最喜欢的,就是正式列装的那五种迷彩服。师傅和师兄们加一起,刚好是五人,正好就是一人一种。”
秦歌边说边眯眼笑了起来,并将这一件她亲手特制的海洋迷彩给轻轻的收了起来。而后,她十分满意的,伸出两根食指,一交叉,再一划开,口中道:“嗯,完美!”
那一脸的笑容,赤裸裸的是‘自我膨胀’了啊!
“你看啊,我的师傅呢,嗯……持重。不过呢,他的性格里头,却又‘有点皮’。所以总结起来看,师傅的性格是很中位性的,不松不紧,不重不轻,很均匀,又很多元。因而我觉得他适合色彩均匀一些。此外,他是我们的师尊,是我们同门五徒的根基所在,没有师尊,又哪有我们这五个同门?他就像是大树的树干,我们就是这棵大树上发出的枝丫,他为源头,我们为生发。是以我便预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