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此事说来也还有些蹊跷之处,我收到了一道传讯符,在这里,你先看看吧。”
话毕他就将那一道传讯符交给了卢敏,卢敏结果,注入灵力来一看,脸上除了悲痛之色外,便又多了一抹不解疑惑之色。
“这一道传讯符,怎么看着像是给我的?可是为什么又到了王爷手中?”卢敏问道。
滇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我目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此事毕竟没有经过核查,尚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敏儿你先莫要着急。而便是当真要去赴约,那我也要陪你一道去会一会这传讯来的人才好。”
卢敏闻言,霍的起身,口中说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
而滇王则是一把拉住了卢敏:“莫急,我已经派人前去探查一番,看看那子午门外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万一有歹人设下了什么圈套等你上钩,那咱们这样贸然前去,岂不是就中了奸计?所以你先莫急,等核查一翻详细并探查一下那子午门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后,我们再见机行事,若是没有异常之处,那位便陪你一道去赴此人之约,你看如何?”
卢敏闻言点了点头道:“还是王爷你想的周到。”
她说话时,脸上的泪水再一次跌下,滇王看着心疼,一边口中说道:“你也是关心则乱了。”一边则情不自禁的抬手,替她抹去了那一串的眼泪。
当他的手指触摸到卢敏脸颊的瞬间,一阵细腻温润的触感便落入滇王的手中。而他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时,他指腹上那有些粗糙的纹理,便仿佛在卢敏的脸颊上滑起了一层细细的涟漪。
两人皆是略微一怔,而后滇王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卢敏也略有些羞红了脸似的,不由自主的便退了一步。经过这么个小插曲,卢敏脸上的泪,倒也止住了,而她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住,冷家下来后,头脑也就恢复了清明。
此时再想,卢敏方觉刚才有些失态了。
消息都还没有经过核查,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而还没有证实,情绪便已经奔溃了,却也是有些愚钝了。
不过前两日她没来由的心慌不已,而这种心慌已经持续了好些时日了,所以卢敏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那心中潜藏已久的慌乱,才会忽然的爆发了开来,就仿佛寻寻觅觅许久,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因而立即发作,一下子就翻涌了出来。
卢敏也是真的很怕,这一份心慌,就应在了此事上啊!
派遣出去核查此事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向滇王和卢敏回禀道:“王爷、王妃,方才小的亲自去子午门外看过了,发现有一个年轻女子,不住地向着子午门张望,而后小的打听了一番,听那守门的兵士说,这个女子这几天每日都会到子午门外,而每次来,都会如此遥望向子午门,就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滇王问道:“这女子是一人独自前来,还是另有其他的伙伴?”
那下人回道:“是一人独自前来的,另外,小的也打听到,她就住在皇城中的一间客栈里。”
滇王闻言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下人领命退了下去。
滇王转头对卢敏说:“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就去会一会她。”
卢敏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出了滇王府,共乘一架马车,向着子午门行了过去。
车子行至子午门前,滇王和卢敏先后下了车。他们没有继续坐车出城,而是步行着走出了子午门。
远远的,焦阳便看到卢敏和一男子并肩走出了子午门来。她一眼就认出了卢敏,脸上顿时便露出了惊喜激动之色。
焦阳快步冲了过去,可她都还未走到卢敏的近前,便有兵士快步走来,一把就拦住了她。
而这兵士更是厉声对焦阳斥责道:“大胆!你这疯女人,这又是要做什么?这可是滇王和滇王妃,你这女子,疯疯癫癫的,敢发疯冲撞王爷王妃,你是不怕下大狱吗!”
这兵士也是日日见焦阳在这子午门外徘徊,因而心中猜测这形单影只的身后,又是一段凄凄惨惨戚戚的故事。不想今日见她冲向了滇王爷和滇王妃,顿时心中就将故事的另一半给补全了。这可了不得。
电光火石间,这兵士心中的怜悯之心爆发了出来,于是才抢先一步上前,拦下焦阳。如此,一是职责所在,要护卫滇王和未来滇王妃的安全;而另一方面,则也是想要先一步喝退这可怜的女子,免得她一时犯傻,沦入更加凄惨的境地中。
却不想,这未来滇王妃看了一眼这冲着她而去的女子后,竟然惊讶的说道:“焦阳,怎么是你?”
显然,什么旎漪故事,fēng_liú情债,都是浮云。真实情况是,人家和滇王妃是旧识,人家是来找滇王妃的,而不是来找滇王的。
果然,管中窥豹,哪见齐全啊!
而滇王见卢敏和这女子竟然认识,于是便对拦着焦阳的兵士说道:“无妨,这是我夫人的故旧,应是听闻我们大婚的消息,特来吃喜酒的。呵呵,辛苦大家了,你们便先忙去吧。”
那兵士这才向着滇王行了一礼,而后便退了开去。
这时,焦阳才一步冲上前来,一把拉住卢敏,开口便对卢敏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能不能带我进去内城?能不能让我住到滇王府里啊?”
卢敏闻言却先不应她,而是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