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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宫殿外,司马骁翊负手而立,站在宫殿前庭园抬头仰望蔚蓝漂浮白云的天际,侧脸肃杀冷凝,明黄色的衣袍在微风下飘扬,衣袍间用滚金线密密麻麻绣了好几条翻云覆雨的五爪龙,身形挺拔魁梧,宛如青松。
“皇上,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身边的太监提醒了他一句。
司马骁翊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浓黑的剑眉,眼如寒潭,却是没有要进门的打算,显然是对那两人的医术并没有抱希望。
“把他们一同关押进牢房,隔日一同处斩!”司马骁翊闭了闭眼眸,倏地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眸,极快流淌过几丝红光,连日来压抑的暴戾情绪破土重出,眼神冰寒,竟是让身旁的人连一句劝诱的话都不敢说。
王德全躬身道了一声是,带着几个侍卫太监走进去。
很快又满心欢喜的跑出来,正好赶上司马骁翊走到宫殿外头,他连额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擦,满脸喜色,匆匆忙忙喊道:“皇上,皇上。”
司马骁翊听见王德全尖利的声音,停了下来,只是他心情烦闷,听见这声音极为不耐烦,冷冰冰看向跑过来的王德全,警告看了他一眼,一副你若是没有说服他的正当理由,小心脑袋的模样。
看的王德全打了一个寒噤,他连口气都不来及喘,忙报喜说道:“娘娘醒了!”
他这句话刚刚说出来,面前的人显然是愣住了,不过片刻,面前的魁梧的男人就跟一阵风似的刮过,直朝着凤鸾宫跑去。就连平时的礼仪气完全丢光了一般。王德全喘息几口,还是认命的又跑回去了,一边扶着自己的老腰,活像是散架了似的,不过他也是破天荒的高兴,娘娘醒了,皇上也不会像是之前喜怒阴晴不定的,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小命,并且娘娘病危这段日子,皇上不仅是茶饭不思,而且还多了几样怪癖,见不得成双成对的东西,就连看到并蒂莲的图案,他怒火上来了,也是挥刀就砍,还有之前摆在案几上的一对价值连城的官窑瓷瓶,皇上直接让人砸了,就连上朝,皇上也是肆意妄为的很,十天有七八天没有去,却没有人敢谏言,实在是皇上把那些文官谏臣整治了一番,根本没有人敢跟皇上对着干。
王德全日日伺候在皇上身边,更是如履薄冰一般,步步谨慎小心的,度日如年,幸好娘娘醒过来了,要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时时刻刻要当心小命。
司马骁翊健步如飞,砰的推开门,连自己皇帝的威仪也不顾了,直到看到内室里,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坐在床榻上,朝着他微微一笑。
“骁翊。”柳清菡睁着圆溜溜的杏眼,朝着司马骁翊笑了笑,一边撑着床沿想要走过去,只是她躺了许久,腿脚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就跟翅膀受损的蝴蝶一般,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随时一副要跌倒的模样。
司马骁翊喜上心头,疾步走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身抱了起来,俊脸绽开迷人的笑容,狭长的眼眸眼睛亮的出奇,直接抱着柳清菡在房内转了好几圈,胸腔的心跳加剧,惊喜的舍不得撒手,直到他真的确认对方是真的清醒过来,司马骁翊才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眼眸柔情似水的,只是藏着几分惊惧之色,就跟怕柳清菡消失,怕是自己的梦境,两手掐着她的腰身,越来越用力,直要把对方的身子揉进自己的骨头血肉里。
“你要勒死我?”柳清菡本来看他惊喜的脸庞,眼眸藏着几分小心翼翼和惊惧,还十分心疼,因此也就忍了忍,只是他这力道大的,柳清菡虚弱的身子只感觉自己出气比进气多。半响才开口。
司马骁翊听见柳清菡软软糯糯的声音,总算是找回了一份理智,放松了力道,只是不肯放下,直接把她整个人当做幼儿一般圈抱在胸膛前。
“我这不是做梦?你真的回来了?”司马骁翊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柳清菡身子僵了僵,本想推开他的手最终是虚虚抱在他的腰身上。
“恩,我是真的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柳清菡双脚离地,全部重量支撑在他胸膛前,还有一双掐着她腰身的手上,下巴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轻在他耳边说道。
“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永远也不许!”司马骁翊这一回是真的怕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么庆幸,就如劫后余生一般,他根本想象不出来,要是再也一次这种事情,他会不会崩溃。
“恩,不离开。”柳清菡点头。
司马骁翊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额头,突然才想起来说道:“饿不饿?这些日子你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只怕要饿坏了。”他迅叫了王德全去让人准备清淡的膳食,还有让御医全都过来一趟,再来把把脉。
等他吩咐完了,才注意到内室其余的两个人,眼神瞥向目瞪口呆的两人,他锋利的俊脸缓和了锋芒,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开口:“两位大恩,朕铭记于心,同时也会尊从朕的诺言,只是看你们两个说话口音似乎不是南楚国的人。”
白斯年和飘雪赶忙说不是自己的功劳,实事求是把柳清菡自己清醒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马骁翊虽然知晓不是两人的缘故,但是因为太巧合了,心内喜悦之情都跟水缸里的水要满满溢出来,因此也不吝赏赐他们黄金万两的。
等御医过来查看把脉,都说无碍了,司马骁翊挥手让他们退下。
“娘娘虽然病情刚刚好了,病因却是不知道,斗胆,恳切皇上请我爹爹也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