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在目前的情况下,高句丽既然是作为打手地存在,李云可不希望一旦真的到了需要支援或者配合的时候。高句丽人关键时刻掉链子,给敌人以可趁之机。
当然演习是演习,战争是战争,两者根本不具备可比性,既然在现代那么先进的战场模拟条件下。演习也不可能是战争。
因为演习完全是按照预先就设定好的模式或者背景进行,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大的变数,而战争却是残酷的,在历史上很多的重要战役,就是因为一小股部队无法按时到达指定位置,或者某一个环节出现失误。从而导致全面的崩溃。
而且目前来说,这种冷兵器的演习。无非就是演练下火力,冲锋,还有小规模的对抗,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根本就模拟不出,因为真正的对抗是很容易出现大规模地伤亡。李云可损失不起珍贵的重骑兵。
不过对于大汉国来说,这次演习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联合作战。而是推销军械,促进帝国的军事装备业地发展,所以这种演习,做做样子给匈奴人,给高句丽人看看就是了。
长白山脚下,一个高地上,这里距离阿提拉尔牧场不足十里,一个鲜卑贵族装扮的年轻将军,走上山颠上,远远地观察着那里奔腾着的骑兵。
“大王,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骑兵?”年轻人很不理解的看着远处,那些浑身重装重甲的骑兵,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可怕,他在去年参加过匈奴的内战,深深的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在战场上,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死亡永远只在刹那间。
可是今天,他却见到这样一种他完全没有见过的骑兵,全身重装重甲,回想起战场上的点滴,他一个冷战,这样的骑兵,一旦投入到战场上,绝对可以在瞬间就击溃一切草原的骑兵防御,进而撕碎他们,吞噬掉他们,这样大规模,大集群的骑兵冲击……
年轻人闭上眼睛,他仿佛看到了整个草原在这种骑兵面前颤抖,无数的战友被这些浑身厚甲的骑兵刺穿身体,高高挑起来,鲜血将美丽的河流变成红色,无数的部落被摧毁,无数的绿洲被毁灭。
他的旁边,鲜卑人的王,单于步度根也闭上了眼晴,良久道:“这就是中原人的结晶,文化的结晶,在我鲜卑的族谱上,我们的祖先就曾是中原人!”
年轻人不解,疑惑的看了看单于,步度根笑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鲜卑一族的祖先就是中原始祖之一的炎帝部落,延,你应该也听说过的,我们和乌恒同宗,也和中原同宗”
那年轻贵族正是步度根的亲弟弟,也是最小的一个弟弟,他合法的单于继承人,步度延。
很显然的,步度延,并不理解哥哥这样说的意思。
步度根拍拍弟弟的肩膀,道:“我鲜卑王族一脉,在这草原上已经繁衍了几百年,虽然说,早已经忘却了祖先的习俗,我们不会种地,不会经营,每日以放牧,游猎为生,族人过着清贫的日子,可是,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中原的繁华,所以我们亲近匈奴,借助他的力量生存下来,积蓄力量,为将来重新入主中原做着准备”
“相信我,我亲爱的弟弟,中原比草原繁华一万倍,那里的财富数之不尽,那里的生活舒适无比,我们的族人假如有机会到那里去做主人,那么我们将从此不再为食物发愁,投靠匈奴人再积蓄自己的力量重新回到中原,这是一种方法,但不是唯一的”
步度根仰起头来,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去年,你的四位兄长都战死了,鲜卑王族的血脉,就剩下你我,匈奴人只是在利用我们,利用我们为他们卖命,这种情况不是我最初的意愿,但是既然错误已经发生,我们只有尽量的去弥补了!”
“所以我决定了,过完这个月,我便将正式将鲜卑的命运交托到你的手里,延,你比我年轻,你更比我有潜力,匈奴已经不能再作为依靠,趁着它还没有倒塌之前,为族人寻求一个新的庇护吧!”
“大王,您的意思是……中原人?”步度延跪倒在地,问道,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明白哥哥将他诏回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将单于位传给他,去年的战争,给鲜卑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无数的战士战死沙场,鲜卑的人口出现了极大的紧缺,而他的四个哥哥也都相继战死,大哥步度根更是重伤,别看他现在依然精神着,其实这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而已,很快的,他也将离开这个世界,在大草原上,再没有什么比箭伤更为可怕的伤病了。
可是,他却不是很明白,一直以来,他接受的教育就是杀回中原,坐上那里的主人,很明显的大哥的意思与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完全背道而弛。
“延,我问你,鲜卑目前的实力是有这样规模骑兵的中原的对手吗?”步度根摸了摸胸前的箭伤,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伤口的疼痛越来越严重,恐怕撑不到秋天了。“既然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么为什么不主动投入进去?加入到他们朋友之中?延,你要记住,当你打不过你的敌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朋友,匈奴如是,中原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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