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的大火,不断的吞噬着一切在它范围之内的物体,###杀过来的骑兵,十分的轻易的收割了大批大批敌人的生命。
惊恐着想要找一个安全之所庇护的人们四处慌乱的躲闪着大火,更躲闪着那些冷血无情的骑兵的攻击,此刻整个王庭便如一盘散沙。
感到绝望的贵族们,纷纷抛弃掉尊严以及身份,无力的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那些呼啸着杀过来的骑兵的面前。
此刻,即便是最勇敢的匈奴人也知道,王庭已经彻底的沦陷了,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的,都只会是将自己的生命送到敌人的枪口面前。
有了一个人带头,很快便有无数人仿效,在火光中,大片大片的匈奴人温顺的跪到一边,他们将头颅死死的低下来,根本不敢看那些神态狞狰的骑兵。
此刻,可以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再说,这不过是一次内乱而已,不过是换个单于罢了,草原上的勇士,从来都只为强权效劳,谁的拳头大,他们便跟在谁的身后。
现在毋庸置疑,拳头最大的是那些曾被他们看不起的穷人,那些来自草原上最贫瘠,生活环境最恶劣的漠南人。
阿布拉站在王庭的一个制高点上,眺望着远处那无尽的漆黑,火光中无数受惊的战马,牲畜正发疯般逃窜。
阿布拉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次篡位行动居然进行的如此顺利。居然有人在暗中悄悄地帮他的忙。
在王庭储藏过冬干草的仓库,在那些圈养着战马以及无数牲畜的地方,那些阿布拉想要破坏,却安插不进人手的致命要害地点,那些暗中的势力,居然帮他破坏了。
以至于他的骑兵发起冲锋时,那些惊恐地想要去找战马。准备迎战的王庭部队,惊讶地发现。那些他们赖以为战斗的战马和无数一同圈养地牲畜不知道被谁打开了圈门,并且还好死不死的在离牲畜圈养地不远的干草囤积地放上一把猛烈的大火。动物对于火,有着先天的畏惧,尽管这些牲畜早已经适应了有火光地存在,但是如此猛烈的大火,还是最终摧毁了它们的心理低线。发疯了一般向外狂冲。
更令这些企图抵抗的人吐血的是,当他们冲到储藏着强弓的地方,准备依赖密集的箭雨抵抗敌人时,他们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守卫那里地卫兵早被人全部杀死在大帐中,留给他们的仅仅是满地被砸碎的弓箭。
这些都还不算致命,真正致命的是。在这个本应该全是自己人的王庭中,居然出现了无数个穿着王庭卫兵标识的敌人,这些肮脏的胆小鬼借着混乱和自己对王庭内部的了解,到处杀人放火,搞的所有忠诚军臣单于的人,无不担心自己地后背,因为很多人就是这样被他们认为是自己人的军队从背后偷袭杀掉的。
那些偷袭者,甚至有着正大光明的身份,很多人甚至本来就是王庭负责今天晚上安全警戒的贵族和他的部下。
如此一来,强烈的不信任情绪充斥在每一个人心中。大火,被放的牲畜,分不清敌我的情况,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王庭的崩溃来得格外迅速。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漫天的火光中,无数匈奴奴隶被压抑的愤怒忽然释放,他们砍下自己主人的头颅,抢过主人的武器,然后又与身边的匈奴人混战起来。
秩序完全混乱了。这种情况最终蔓延到了王庭的高层中,一向以军臣大单于最忠实的鹰犬自居的骨都侯须卜闽忽然发力,他砍下军臣的头颅,带领手下的士兵的向漠南骑兵投降,以求得到胜利者的重用。
但是,一名忠诚于军臣的匈奴将领却在他提着军臣头颅走出大帐的瞬间,又忽然发力,砍掉了他的脑袋,混乱中,那名将领最终也被其余匈奴人撕成碎片。
而军臣的尸体,则迅速成为了抢手货,无数认识到新单于诞生的匈奴人提着刀哄抢起来,他们根本不管先前军臣的威严,你一刀,我一剑就地分割开来,抢到一小块的人尖叫着,捧着军臣那块还冒着热气的肉,迅速扑出大帐,向漠南人投降。
杀戮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清晨,在数千名武装到牙齿,浑身上下都染满鲜血,脖子上挂满头骨的漠南骑兵的镇压下,所有的王庭抵抗都已经被消灭,阿布拉成功的篡到了他哥哥的位置。
尽管他依然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譬如那支神秘的企图渗透进王庭的拥有不错战斗力的部队,还有那许多到处帮忙,杀人放火的‘盟友’。
但是毋庸置疑,阿布拉成功了,他成功的成为了自冒顿大单于后,又一个起兵夺了哥哥位置的匈奴右贤王。
王庭的一切都已经在控制中,匈奴传统力量的四个部落代表,蓝,##,呼衍以及丘林氏等大小部落的头领都已在他的控制中,并且都十分聪明的选择了向他效忠,这意味他全盘接收了整个王庭的原有势力。
大单于的位子在向他招手。
当然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得到浑邪王忽图乌的认同,并剿灭一直在?延残喘的伊稚邪反抗势力。
不得不说,浑邪王在匈奴传统中拥有的强大权利,在匈奴,大单于的真正意思应该是撑犁孤涂,匈奴文化中撑犁即为天的意思,孤涂便是子的意思,合起来便是与中原的天子称呼相同。
这在某种程度上彰显了匈奴人与中原的渊源,被放逐地匈奴人显然依旧难以忘怀中原的日子。夏国的失败者们,很显然在最初只是准备在草原建立一个新的夏国。
所